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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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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这样来取悦朕?”扫了她周身一眼,东方恪冷笑:“朕对粽子可没兴趣!”

“你!”阮流烟脸色涨红,她终于明白了东方恪的意思,这个男人摆明了就是要羞辱她,才会说这样的话来!刚才在凡水宫揭开的真相她还没调整好,又遭遇东方恪如此对待,阮流烟莫名其妙的觉得委屈,眼眶微热,她索性一赌气除去周身全部贴身衣物。

脱的只剩仅能遮住前方两片柔软的妃色肚兜和下|身薄薄的里衣,阮流烟直视东方恪目不转睛的目光,同样冷笑开口:“不知皇上可还满意?若是不行,臣妾还可以再脱!”端坐在软榻的东方恪不由自主的动了动喉结,冷哼一声:“爱妃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皇上多虑了。”

抬眸冲他笑了一下,阮流烟上前直接俯下身圈住男人的脖颈,重重吻上东方恪的两片薄唇。扑面而来的是女子身上熟悉的体香,东方恪身体察不可闻的僵了一下,按耐住心中得逞的兴奋,他一动不动任由阮流烟对其亲吻。

阮流烟亲了一阵,眼前男人依旧是毫无动静,甚至放在身侧的手都没有抬一下,这让已经豁出去了的她心中有些着急。按照东方恪这个男人平时对她的掠夺力来说,现在她这个样子,东方恪应该早就饿狼捕食般把她扑倒了,可这次居然不一样,他对她毫无反应。

越急越适得其反,阮流烟亲了一会儿,见对方始终不予她回应,心中越发焦急,不知所措。视线落在男人白皙的耳朵上,阮流烟灵机一动,侧过脸偏头在东方恪的耳下咬了一口,然后顺着含住男人的耳垂,勾起舌头舔了一下。

心中巨浪滔天,东方恪的身体猛地僵住。

感受到男人僵着的身体,阮流烟心中有一丝得意,这个男人平日里就是这样对她的,自从发现她的耳朵敏感,每次向她索取时总要这么折磨她几分,现在换成她这么对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报仇”了?

反正都已经决定兑现那个“约定”,那她也就不需要矫情什么。思绪飘飞,阮流烟弯了良久的身子在泛酸,她一点也没注意到东方恪放在身侧的大手已经半握成拳,等她回神,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揽住腰身转了半圈倒在榻上,头顶是窗户处透进来的亮光,眼前是男人近在咫尺的正脸,剑眉星目、冷硬坚毅…或许有一丝柔情,男人眼中别样的眼神一闪而过的时候,阮流烟想。

不过没容她细想,男人强势的吻已经落下来,有几分缠绵,还有几分凶狠,她躲不掉也不能躲。既然“游戏”开始了,阮流烟觉得自己不该矫情,所以她比男人吻她的还要热烈几分的回吻回去,她的手上也没闲着,已经开始在撕扯男人套在身上的整齐的衣物。

她都这样了,东方恪还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这不公平。

东方恪这回如她所愿,身上衣物扒拉下来,就这样随意的丢在榻边、地上,两人忘乎所以的吻着,室内温度渐高,被进入的时候,有一瞬间阮流烟觉得自己爱上了身上的这个男人。

可很快她就清醒了过来,她不能。

东方恪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勾着她折磨她,阮流烟由着他肆意,并且反常的没有阻止东方恪给她清理后沐浴身子。东方恪自然也察觉到她的反常,但他什么都不问,给她洗着洗着,在宽大的浴桶里又要了她一回。

水流从身旁涌来涌去,水波荡漾,由热到凉,阮流烟第一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终于等到男人憩足,命人换过一遍水后,给她清洗完身子抱她回床。被男人搂在怀中,呼吸渐渐平缓的阮流烟开口:“皇上,臣妾累了,想睡。”

东方恪闻此拢了拢她耳边不听话翘起的发丝,“睡吧。”

“皇上搂着臣妾,臣妾不舒服。睡不着。”

阮流烟声线平缓。东方恪低头,只望见女人挺翘小巧的鼻梁和细腻光滑的尖尖下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女人眼神里的所有,沉默片刻,他动作轻柔的抽回了圈住对方的手臂。

没了这股桎梏,阮流烟感觉呼吸顺畅许多,过度的欢爱让下|体到现在还有些许的不适感,身子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翻过身,她背对着男人侧躺,把后脑勺留给了东方恪。

这样的举动让男人不悦,可当女人柔顺乌黑的秀发映衬着白皙脖颈映入眼帘时,东方恪原本的不悦转换成了一种蠢蠢欲动。女人几近透明到白色的小巧耳朵,还有脖颈未被乌发掩盖住的某些肌肤上面显露出紫色吻痕,所有的一切都让他心猿意马。

临近失控之前,东方恪移开了视线打量别处,最近他对她逼的有点紧,今天这回女主主动,也是因为那个鬼劳子的“君子之约”。他已经要了女人两次,女人的身体没法承受他第三次的索取。东方恪很清楚不是个欲望上会委屈自己的男人,可阮流烟这个女人,居然会让他为她这么心甘情愿克制自己。

不管怎么样,他会永远把她留在身边。

身旁女人呼吸平缓有力,东方恪确认她熟睡,起身调整好阮流烟正确的的睡姿以后掀被穿衣离去。东方恪的去往是凡水宫,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有必要跟他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妹妹谈一谈。

出乎意料的,东方溶出来迎接的时候,眼眶是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不久的样子。看到东方恪,东方溶一个箭步冲上来扑倒了他的怀里,“皇兄,溶儿好怕!求求你皇兄,你一定要帮帮我——”

☆、第068章 收回成命

凡水宫内,夜凉如水。

兄妹二人在楼宇二楼长廊,头顶夜空漆黑一片,唯有檐角宫灯清廖静燃。东方恪单手付立,望着寂寥夜色开口:“有什么话便说吧,当着皇兄的面不必遮掩。”

东方溶在一旁抽噎不止,“皇兄,我这次真把嫣嫔的心给伤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嫣嫔她心里一定恨死我了,但我是真的喜欢苏长白,我错了皇兄,你能不能让嫣嫔原谅我——”说着,东方溶就要作势下跪,被东方恪挥手制止。

“求求你成全我们,皇兄,从小到大你是最宠我的,这次也是一样对不对?求求你帮帮我…”东方溶激动的抓住东方恪的另半只手臂哀求,东方恪侧过脸望了她一眼,“溶儿想让皇兄如何帮?”

“皇兄你同意了!”东方溶大喜过望,欣喜开口:“求皇兄为我和苏长白指婚,如今太后动怒,只有皇兄您出面才能让太后就此住手。苏长白才华横溢,又是宫里第一司乐,配我这个公主当配的起!溶儿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溶儿只想跟苏长白在一起长相厮守、白头到老。求皇兄成全我们!”

“苏长白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如此痴迷于他?”抽回了被东方溶抓着的手臂,东方恪冷冷呵斥她:“你是堂堂大堰的长公主,朕的皇妹,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如此低声下气。你就当真这么喜欢他?有一件事为兄要提醒你,苏长白的心里可未必有你,就算为兄为你们指婚,往后的日子久了,同床异梦,试问你是否能肯定还会如现在这般义无反顾?溶儿,你是朕的亲妹妹,朕不想你嫁一个不会去疼惜、怜爱你的人,指婚断不可能,你趁早收了这条心思。”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皇兄。”东方溶喃喃自语,忽然眼里闪过一道光芒,“那皇兄您也一定早就知道了苏长白和嫣嫔的过往,可是你不但没废了嫣嫔的位份,之前还费尽心思给她洗脱罪名,后面待她那般好把她留在身边,对她百般维护,这又是为了什么?嫣嫔她也不疼惜怜爱皇兄,皇兄你为什么还为她执着?”

“溶儿!”

东方恪呵斥东方溶,“不要跟朕打嘴仗,总之朕不同意你和苏长白!我大堰翩然公子,有志之士如此之多, 比苏长白优秀的大有人在,朕不允许朕的皇妹为一个心中藏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昏了头脑。溶儿,除了苏长白,其他人朕都可以放任你…”

“溶儿不要其他人,我就要他!”

东方溶情急抢白,泪珠一串一串顺着面颊留下来,“皇兄,嫣嫔心里也没你,要是你能做到放她走,我就答应你弃了苏长白择选他人!若是你不能,就别强求溶儿放弃他,皇兄对嫣嫔情深到哪,溶儿就对苏长白亦是。皇兄若想在溶儿看不见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让苏长白消失,那溶儿也绝不独活!皇兄,我求求你了,你就成全溶儿吧……”

“你在威胁朕?”

东方溶冷冷开口反问,东方溶咬唇未答,眼里摆明是对抗到底的拗烈。此情形令东方恪冷哼一声,“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朕下旨,他宁愿抗旨也不想娶你的话,你当如何?”

见他话里意思松动,东方溶连忙小心翼翼道:“还请皇兄陪着溶儿到大牢走一趟,苏长白心里藏着谁,皇兄比溶儿更清楚…只要皇兄下旨,溶儿定会想办法令苏长白同意,这样一下,天下人就都知道他苏长白是我大堰长公主东方溶的准驸马。嫣嫔那里,对太后也是一种交代,这样的结果两全其美,皇兄又何乐而不为呢?”

东方溶讲的一切的确触动了东方恪,苏长白在情场于他的确是心腹大患,若是能与溶儿缔结自是好事,怕只怕这个他不识趣,枉费溶儿的一片真心。想到今天阮流烟反常的模样,东方恪的神色更沉了下去,不再细想下去,他一字一句道:“那朕就成全你。溶儿,你记住,若是这个男人你最终不能征服,就把他交于皇兄处置——”

“谢谢皇兄!”

东方溶终于破涕为笑,上前圈住了东方恪的手臂,东方恪拍了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抚,望向远处夜色的眼眸不自觉眯起。

苏长白已在在大牢里待了三天,就在第四天入夜时,京兆狱的大牢里来了一位贵客。

此时东方恪一身便服立于牢门外,身后跟着作老伯装扮的李得诏,东方恪此行并未暴露身份,只让李得诏准备了畅通无阻的令牌。狱官韩鹭不知他的身份,却也知李得诏手中的令牌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见到令牌恭敬领了两人进大牢,放人进去探监。

苏长白正在牢房内的光秃秃的“床榻”闭目盘坐,听闻有人探监不由睁开双眼,见是东方恪的他要下塌行礼,被东方恪先发制人出声制止:“苏兄不必多礼。”意识到东方恪不想暴露身份,苏长白点点头后止了下榻的动作,待到韩鹭退出牢房,他下了床榻撩起衣袍单膝跪地行礼,“罪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径直走了进去,东方恪在牢房里方桌旁的长木凳坐下来,“这几日在这里过的如何?爱卿关进了这牢里,朕的皇妹也因此茶饭不思,苏长白,你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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