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誉没有丝毫犹豫就让人动手把人杀掉,阮流烟尖声阻止,“不要杀她!”
“不杀她?”殷明誉觉得蹊跷了,“为什么?你们认识,难道她是你派来的?”
“不,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阮流烟摇头,不敢说出觉得对这个黑衣人有种很熟悉的话语,“总之你放了她吧,她已经被你的人擒住了,也杀不了你了,你让她走吧!”
殷明誉冷哼一声,“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保别人?我允许你擅自把同情心给她了吗?”说着,殷明誉挥剑朝着那女刺客而去。
阮流烟惊呼出声,才发现殷明誉只是用剑尖挑开了那女刺客面上围着的黑巾,电光火石的一瞬,女刺客的面容暴露在白日之下。看清那女人的面容,殷明誉顿时脸色一变,阮流烟和茗月异口同声的惊呼:“秋容,怎么是你!”
☆、第094章 贬为庶民
这人正是秋容,自从从漠北回来,阮流烟的惊蛰毒解以后,秋容就奉命呆在了殷明誉的身边。殷明誉只当她是空气,既不让人撵她走,也不给下人说清楚秋容是以什么身份呆在他的身边。
这段日子殷明誉因为阮流烟失踪,每日追查下路而忙碌,根本无暇顾及秋容做些什么。后来殷明誉找到了阮流烟的下落,赶去时仍然迟了一步,放心不下的他潜入了皇宫想要探望阮流烟如何,却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听到阮流烟和旧情人的对话。
她居然说自己爱上了皇帝,殷明誉能感觉到自己的愤怒,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忍不住伤到阮流烟,就想了一个迂回的方法,先把她骗出宫再说。
在三里亭等待的时间里每一分钟都很煎熬,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人的他都忍耐下来了,他想好好的和她说会儿,阮流烟却一点也不配合。殷明誉最讨厌的就是阮流烟用那种目光看他,好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里面含有的厌恶却能让他发狂。
后来就是这个女人不知死活的激怒他,他才会一怒之下要对她做出那种事。
阮流烟和茗月惊讶这个时候秋容的出现,殷明誉却要置秋容于死地,秋容束手就擒,不再挣扎。“你坏我的好事!”殷明誉沉声走近走近秋容,“原想留你一命,你自己却不惜命,那就怨不得我!”
“你放了她,殷明誉!”
阮流烟拦在殷明誉的面前,秋容嘴角溢出鲜血,低声道:“娘娘不用为我求情,是秋容武艺不精才会被人擒住,秋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还请娘娘自己保重身体。”
“你别说话了。”阮流烟转身把秋容扶坐起来,“总之你要杀她,先杀我——”
在漠北殷明誉和秋容的确经历过共患难,但他只能在互不招惹的情况下保证不会对她下手。现在秋容坏了他的好事,殷明誉做不到再放她一马,他气恼阮流烟对秋容的维护,又唯恐惹恼了阮流烟,于是收起了长剑:“好,我放她走,你跟我走!”
殷明誉的命令一下,呈包围状用兵器指着秋容的他的手下就退后一步放秋容离开,秋容用兵器支撑起身子,心中还在惦记阮流烟的安危。阮流烟催促她先离开,却不想秋容走了一步,突然发难又仗剑朝着殷明誉刺去,殷明誉冷笑一声,轻松挡下秋容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又开始缠斗起来。
秋容受了伤,跟殷明誉对打很是吃力,阮流烟不明白为什么秋容那么死心眼的不走,还要跟殷明誉缠斗,直到身后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熟悉的气息涌入鼻间,她才明白了秋容的用意。
秋容跟踪了殷明誉来到这里,后来见阮流烟也来了就放出了求救信号,后来现身后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目的是等救兵到来。
“怎么又乱跑?朕真是对你太宽容了。”
耳侧东方恪低沉的宠溺声传来,阮流烟的身体已被来人揽在怀里,阮流烟大喜,转身抓住东方恪的肩头着急求救:“是流烟错了,皇上,你快救救秋容。”
东方恪略一点头,他带来的人便和殷明誉的手下战做一团,秋容被解救出来由茗月扶到一旁坐下,殷明誉的手下正在逐一被诛杀降服。
看不得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死于非命而不是战场,殷明誉主动叫停,恳求东方恪放过他的一干兄弟,有什么事冲他来。东方恪面沉如水,盯着殷明誉目光含霜:“殷明誉,你挟持朕的爱妃出宫,又以下犯上对朕不敬,该当何罪?”
“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请皇上饶了其他人。”殷明誉长身玉立,掀起长衫跪下,口中求饶不卑不亢。东方恪转向阮流烟,“依爱妃看,殷嫡长子该如何处置?”
“回皇上,臣妾不敢妄断。”
“无妨,朕只是想听听爱妃的建议,免得做错了决定以后后悔。爱妃且说说看。”东方恪强势的语句摆明了要让阮流烟表态。
“臣妾逾越。大哥这些年一直镇守边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三弟已经发配远方,父亲身边只余大哥,臣妾恳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他性命。”阮流烟做不到看东方恪对殷明誉赐死,只口中浅浅为殷明誉求饶。
东方恪点点头,“爱妃说的有道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殷明誉,从今天起,你就再也不是大堰的将军,从此以后贬为庶民,你可有话说?”
“臣谨遵圣旨,谢主隆恩。”
殷明誉表现的颇为服帖,东方恪嘲弄看了他一眼,揽住阮流烟的腰身离开,“回宫!”
墨弦把早已准备好的良驹牵来,东方恪让阮流烟先上马稳住身体,再翻身与她共乘一匹,腿下加紧马腹轻斥一声,马儿听话的扬蹄前行。
其他人领命收兵,墨弦把受伤的秋容安置在马上,再找人把茗月也一起上马带回宫。殷明誉单膝跪地眺望东方恪远走,已经满是血色的右手将手中佩剑握的更紧。
这一路走的异常沉默,背后就是东方恪厚实的胸膛,阮流烟始终不敢放松的靠上去。刚才的阵仗,她身上披着的披风下面不整的衣衫,这一切说明了什么恐怕东方恪早已经了解的比她还清楚。
现在的她能做的就是嘴巴,省得说多错多。
入宫这么久,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后来接受东方恪的情谊,阮流烟领教最透彻的恐怕就是东方恪小心眼的醋意,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占有欲太重。
可另一方面阮流烟亦不想让莫须有的事情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一路上忐忑着心情回到宫里,阮流烟还是决定主动坦白和殷明誉是怎么回事,可东方恪居然不要她解释,只说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殷明誉已经贬为庶民,那么就不必再介怀。
阮流烟惊诧于东方恪这次的“大度”,窝在东方恪怀里的身体坐起反复打量他,东方恪抚着她的秀发,笑意温和:“怎么傻了?傻瓜,马上就到秋猎了,朕不想还为这些事烦心。你在宫里也闷久了,这次朕带你去散散心。”
东方恪话里面的情意无比真挚,阮流烟宽下心来,重新偎依进东方恪的怀里,两人一起偎依在二楼的躺椅里看远处的夕阳。太阳的最后一抹霞光也被天际吞没,只余浅薄飘逸的云霞散乱在晴空,宁静致远。
两个人偎依在一起气氛太美好,东方恪揽住阮流烟腰肢的手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不知何时腰间的腰带已经被抽掉,东方恪从阮流烟的的后颈、耳垂一路吻到她的侧脸,再到含住她的红唇吮吸舔抵交缠一气呵成。阮流烟半边身子被他扳的倾斜过来,已经大开的衣领和腰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裸|露在外的肌肤慢慢变的粉红,像是对将要发生的事情感到紧张,阮流烟的身子由开始的放松变的僵硬起来。
自从发生那件事,阮流烟被带回来到现在以来,她始终抗拒任何人的接近。东方恪花了好多时间才让她重新习惯自己的搂抱,可每当他想更进一步,阮流烟的身体就自发的变的僵硬,抗拒他的亲近。
这样下去怎么可以?
这次东方恪打定主意要一口气做到底,察觉到阮流烟开始变的紧张,他咬着她的耳朵轻声安抚,“是我,流烟…不要怕…”东方恪亲吻变的更加温柔,手上更是专挑阮流烟敏感的身体部位撩火,阮流烟闭着眼睛,呼吸变得喘息缠绵起来。
两人的位置彻底调转,随着东方恪大手作怪,仰躺在躺椅上的阮流烟纤细白嫩的脖颈猛地挣起往后仰去,面若桃红的诱人容颜稍稍露出难耐的表情来,她的双手松松的抓着东方恪双臂,不知道是欢喜还是抗拒。
东方恪耐心的引导着女人动情,直到感觉时机成熟时迫不及待的和女人融在一起,可就在这时,本来已经红唇里溢出小声呻|吟的女人却突然清醒过来,发疯似的推搡着东方恪,并且退后卷缩自己的身体。
“我不行…皇上…呜呜…”
阮流烟小声的抽泣,女人痛苦难受的样子收进眼中,东方恪被拒绝的火气烟消云散,旖旎的气氛散去,他重新把女人搂在怀里安抚,“没事的,是朕的错,朕不该这么急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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