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的情谊,总是和后来遇见的不同,这些人大多是上学时候的同校同班甚至同寝,家都在业城,出去上大学也没断了联系,现在都回到业城发展,都混的还算不错。
“要我说,孩子成年了,也不存在道德罪恶,就收了算了,你看你窝囊的,我都想踹你!”一个西装革履,却领带歪到肩膀的男人先开口。
阎温眼皮都没撩,只是摇了摇头,端着一杯放了白酒和雪碧的深.水炸.弹,一仰脖喝了,紧紧拧眉,苦酒入喉心作痛。
哥几个你劝几句,我劝几句,劝的也并不诚心,没一会儿就聊起别的话题,生意上,或是家庭上,就没人理会阎温了。
阎温一连喝了好几杯深水炸.弹,感觉自己有点晕乎了,这才靠着沙发,听着他们几个胡天胡地的侃。
他每次找这帮人,不是想听什么劝解,也不是要找人诉苦,就是想要像这样,融入到这样的气氛里面,就会让他觉得特别的舒服。
男人在一起,免不了就要聊女人,聊到女人,就免不了要聊那点事。
阎温听着只是浅浅的笑,但是这话题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他的身上了。
“老阎长的,啧,是咱们几个里面最带样的,”说话的带着个金丝边的眼镜,扣字都扣到嗓子眼,一身拘禁的浅色西装,看上去禁欲的很,但其实是几个人里面的衣冠禽兽,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快。
他伸出细白的手指,推了推眼镜,薄情的唇抿成一条线,又勾起好看的弧度。
“我听蛋子说,你到现在还是个雏,这他妈都快老了,你那玩意闲着不用……不是不行吧?”这个衣冠禽兽,说着凑进阎温,伸手就照着阎温的要紧处抓。
众人哈哈哈笑成一团,阎温防着他,抬腿躲过了,然后将他的眼镜摘下来扔出老远。
这衣冠禽兽,一旦摘了眼镜,是个千来度的近视,顿时就不闹了,屋子里光线又不好,他就伸手到处摸。
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坏,谁也不帮他捡,眼镜一没了,他那点禽兽的样子也就没了,变成了一种无辜。
众人继续胡侃,他一边插嘴,一遍到处摸眼镜,一直到半夜,众人才散了,各回各家。
阎温骑车出来的,但是喝酒后不开车,哥几个要么找代驾,要么就打车。
阎温是打车回去的,在别墅的门口下了车之后,夜风一吹,站在门口晃了晃脑子,感觉自己今天喝的有点多。
但是还没到脚步跌跌撞撞的程度,他从大门进去,慢腾腾的走到别墅的门口,打开了客厅的们。
屋子里还是像他走的时候一样灯都开着,阎温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看了一样墙上挂钟,已经是半夜一点半。
躺在沙发上,脑袋边上不远是他的冲锋衣,阎温眼珠转了转,拿过那件衣服,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
没能如愿闻到什么他想闻的气息,小东西也只是披了一会儿,阎温自嘲的笑了下,能留下什么味道呢。
他狠狠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这行为简直像是一个变态,松开手抬起头,吓的猛的做起来。
十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沙发的边上,正歪头疑惑的看着阎温。
“爸爸?”十九穿着居家睡衣,头上戴着兔耳发箍,端着一碗面,疑惑的问阎温,“爸爸喝酒了吗?头疼?”
阎温瞪着眼睛看着十九,小东西穿了一身印着小草莓的睡衣,质地看上去十分的柔软,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净净,头发全都箍起来,脑袋上还顶着一对毛绒绒的兔耳。
软的他心痒痒。
阎温以前一直都觉得自己有些冷感,因为大学里面那么多的小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属实不少。
哪怕他长的比较凶,可是熟悉了就会知道,只是看着凶,实际上还是好相处的。
那么多种类型,邻家清纯,明艳活泼,娇滴滴,或者妩媚,阎温都没谈过。
他没出校门就开始忙,除了上课之外都在忙他的事业,一脚踩在校门中,一脚踩在校门外,真是没一点空间留给自己。
他也不是一点心思都没动过,尝试着吃过两次饭,聚会去过几次,就觉得有点招架不住。
但凡是女孩子,无论什么类型,都是要哄的,他那时候一忙起来几乎要连轴转了,哪有时间围着女孩子转。
所以他就一直单着,也没觉得不好,出了校门,别人忙着找工作,他的投资却已经见了回报,不需要过那种没日没夜的日子了。
他喜欢出门,喜欢旅游,所以总是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后来又养了小崽子,也在旅途中遇见过还算可以的,却始终差着点什么,没有踏出那一步。
他没毛病,每星期都要自助两次,但是早些年他怕找个女人进门,会对孩子有影响。
当年那份领养合同,在十九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自动失效,阎温那时候想,等到合同失效,他再找伴儿不迟。
况且男人三十几岁,真算不上老。
可是这一等……他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他其实在自称养父的过程中,在法律上顶多算十九的哥哥,当初领养的合同是他的父母出面。
也许在一开始,他即便是在努力给十九创造好的条件,尽心的想要做她爸爸,却也是在内心深处,觉得她和自己并不太亲密。
没有血缘的牵绊,他先入为主的思想,总觉得十八岁之后,这个小姑娘能够为自己做主之后,那时候她小时候心灵上的创伤,应该也已经自愈,出去上大学之后,她就会有自己的生活。
到那时候,他还是会管她,却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他们只是在彼此的生命中交集过。
可是这种想法,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他不想让她长大的太快,不想让她离家,不想和她失去交集,不想让她的生活中没了自己。
她真的比自己小了太多了,阎温有时候谴责自己的心思,更觉得匪夷所思。
他甚至想,自己难道就喜欢萝莉型么?也不是没尝试着找一个,但是不对劲,感觉根本就不对,一把年纪还萝莉打扮,他只会觉得难受。
他看着十九,舔了舔干燥的唇,嗯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说完之后,他的视线落在十九端着的碗上。
“什么东西?”阎温问。
“……面。”十九想了想,见阎温舔嘴唇,礼貌性的问他,“爸爸你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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