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上前，完全憋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却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他就站在那里陪着冷千澈掉泪。

冷千澈在那里仰了多久的头，他就在那里捂了多久的嘴。

直到冷千澈的泪水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小小的水滩，冷千澈才缓慢的抬头。

动作僵硬如机器人。

等对上红羽的那双眸子后，眼前的红羽突然崩溃了似的，哭出了声。

冷千澈最讨厌别人哭出声，可此刻，她却发不出一点情绪。

她对着红羽露出了个略显无奈的笑容，那眼神是红羽从未见过的温柔，可她嘴里却说着：“再哭拔了你的舌头。”

红羽哭得更大声了。

冷千澈索性不再管他，目光放到了地上那浅浅的水滩，嘴角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嫌弃无比的表情。

“为什么疼痛会刺激泪腺呢？真的不可理喻。”

闻言，红羽不再哭出声，胡乱擦了自己脸上的泪，泪珠依旧还在流：“那是因为你是人！”

“呵，如果身为人就要有这种无用的东西，我倒还不如不为人呢。”冷千澈变出一张手帕擦了擦脸上湿漉漉的泪，语气冰冷。

红羽好像有点受伤的样子，他可能是情绪上头了，又开始吼：“冷千澈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多在乎一下你自己好不好？！我求求你……把你自己当做一个人好不好？！我求你，我求你不要那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你到底在怒些什么？”冷千澈蹙眉。

“我知道你很在乎输赢，我也知道你一向不把自己当人看！可是不管你这么否认，你就是个人啊！你就是个有着各种情绪，有着生老病死的人啊！”红羽又开始崩溃大哭。

“我知道……”冷千澈好像突然柔和下来了，她拉过哭得打嗝的红羽，称得上是温柔的把他脸上的泪轻轻擦去。

“我知道我是个人，我也知道我的命来之不易，我更知道你为我付出了很多。”冷千澈在红羽愣住的神情中话锋一转，“可是红羽，你该知道的，我身份的不同导致我承受的不同。”

“我需要所有的赢，我不能输，你明白吗？我是冷家的孩子，我是冷家的继承人。”

红羽从未见过冷千澈那么认真的表情。

“我，冷千澈，永远不能输，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哪怕疼得我哭出来。哪怕让你为我心疼担心到痛哭。”

冷千澈轻轻抚摸着红羽的脸颊，把他的脸擦拭干净，动作温柔到了极点。

可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坚毅，那么的锐利，坚毅到……都不像是那个懒懒散散，淡然无比的冷千澈了。

她的语气依旧温柔，可红羽却能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感觉……说不出的感觉。

“我，绝不能输。”

很平淡的语气，很平淡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