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赫洛没能听清,他仰起头,一截雪白修长的脖颈从高竖的领口露出来,耳根附近的皮肤发烧似的蔓延开一片绯红。沙耶罗未着寸缕的身体与他耻骨相依,这对他而言着实是个不小的刺激,要知道青春期时沙耶罗连用手指碰一碰他,都能让他害羞得无以复加。
不过他到底不是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了。想这样就吓到他,没那么容易。他深吸一口气,挣扎着腾出一只手——他不敢像揍安藤那样给沙耶罗来上一拳,所以干净利落的扇了对方一耳光。
“沙耶罗。看着我。”他盯着黑暗中对方的眼睛,清晰又锐利的说,却感到肩上的手猝然加重了力道。
脱笼闯出的恶欲驱使沙耶罗用一只手掐住怀里人的后颈,手指嵌入那头柔软的发丝里,借着身高优势低下头,嘴唇凑近怀里人的耳根,将他骇得打了个激灵。
赫洛本能地想躲,后颈却被牢牢握在沙耶罗的大手里,头颈动弹不得,紧绷的脖筋拗出一根漂亮而旖旎的曲线。
沙耶罗顺着那曲线舔上去,一口含住了他通红的耳垂,在狠狠咬了一口后着力嘬吸起来,活像一只逮住了兔子的野狼般凶狠而致命。
这种从未与对方有过的“亲密接触”令赫洛一下子当机般的傻掉了。
滚烫的热意像瘟疫般从耳垂扩散,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栗起来,神经中枢半天才下达了“挣扎”这个指令——沙耶罗在正常情况下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顾虑着对方身上可能存在的伤处,赫洛不敢用力,只能屈起手肘晃动身体,沙耶罗却向前一倾,扑得他撞上背后的舱门。
“沙耶罗……”他试图捕捉对方的视线,表情仍然强作镇定,紊乱的声线却泄露了心底的慌乱,“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只有沙耶罗冷酷的喘息声。他的身体像倾塌下来的山体一样沉重,弓着脊背,身躯落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在里面。
第22章 哥哥的袭击2
“沙耶罗……”他试图捕捉对方的视线,表情仍然强作镇定,紊乱的声线却泄露了心底的慌乱,“你怎么了?”
回答他的只有沙耶罗冷酷的喘息声。他的身体像倾塌下来的山体一样沉重,弓着脊背,身躯落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在里面。
赫洛无力地靠在门上,头因狭窄的空隙而不得不扭向一边,喘不上气,胸口急促的起伏着。他的耳垂被咬破了,耳根附近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印,额角密布的汗珠像破碎开的坚冰,褪去了那种伪装出来的锋利,潋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艳丽。沙耶罗近距离的欣赏着他的神态,罪恶的花种无可抑制地在血管里绽放开来,阴暗的渴念充斥着、主导着他的满根神经。
他想亲吻他亲手养大的小兔子,想抚摸他,想艹他,甚至撕碎他,摧毁他,把他遍体铬手的逆鳞一片片亲手拔掉,完全彻底的据为己有。
这种焦灼的欲望占据了整个大脑,沙耶罗拢住青年柔韧的腰身,像要揉进骨头里那么用力,赫洛顿时感到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沙耶罗折碎了,他仰起惨不忍睹的脖子,眉心紧蹙,鼻腔里溢出一声战栗的呻吟。
这微弱的声音一粒火星似的溅进沙耶罗的血液里,顷刻炸开一片烈焰。他张开十指,本能地摸索着怀里人背脊上的拉链,将柔韧的软金属材料生生撕开了一条缝,指尖刺进缝隙内部,把它对方背上剥开。
这种触感太美妙了,他滚烫皲裂的掌心才触到一小片光滑细嫩的皮肤,血液就疯狂的燃烧起来,仿佛突破的不仅仅是衣料,而是另一处禁忌的秘境。沙耶罗粗暴的动作令赫洛有种要被剥皮拆骨的恐惧感,一瞬间让他觉得对方是冷血而邪恶的……仿佛皮囊之下已经没了他恋慕的哥哥的灵魂与思想,包裹的是一只饥肠辘辘的兽,可以一眨不眨眼的将他肢解,任凭他的尸体流血腐烂,化尘入土,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他害怕地攥紧了拳头,机械护腕放电的功能随时可以开启,却按不下去。哪怕让沙耶罗到一丁点生命危险,他也下不了手。
那么,也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就算被他杀死——
莫大的无助与不甘一下子从四面包抄过来,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他像突然一下小了十岁,又变成当年的孩子一样,不争气地咬着牙喊了一声“哥哥”,违背了自己信誓旦旦的赌咒。
一声哭泣般的呼唤如雷贯耳,骤然间,一线光明出现了沙耶罗黑暗的视阈里。他顿时僵在那儿,盯着怀里受惊过度的人惊惶失措的脸好一会,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像被电击般的撒开了钳制对方的手,退后了半步。
“哥哥……”
赫洛哑着嗓子喊了一声,颤抖地抬起手拨开男人凌乱的发丝。底下露出一张俊美而面无表情的脸,眼底斑斑驳驳,幽暗难辨。
他惊魂未定:“我是赫洛……你不认识我了?”
咔嚓——
寂静的空间中青年的声音很轻,却直直劈入沙耶罗的颅骨里。他一下子找回了那根名为理智的绳索,抓住了它将断未断的末梢。
赫洛看见眼前的人僵立了片刻后,缓慢地抬起手臂,指尖似有若无地掠过他的面庞,宛如一个盲者在探摸陌生人的长相。
从眉眼至鼻梁,从鼻尖至唇畔,而后像记忆中那样用拇指描摹着他的五官,似乎带着熟悉的宠溺意味。
“沙耶罗……”一丝不死的倔强促使着他很快鼓起勇气,抓住了那只抚摸他脸颊的手,如同一只不要命的猎物等待捕猎者施予柔情。
这样希冀的时候,被他鼓起勇气握住的手抽了回去,眼前光线一暗,沙耶罗又压了过来,一只手撑在他的头侧,另一只手将他圈拢在怀里。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块,心跳的频率近乎一致,在死寂里互搏。
咚咚咚咚…
赫洛听见自己的心脏狂跳不止,浑然不觉自己眼角泛红,仰着头,一边肩膀暴露在隔离服外面的模样,像暴雨后的净土一样诱人踏足。
赫洛胆战心惊地看着他,沙耶罗的脸一半明一半暗,面孔像被光影交界线刀劈斧凿般割裂了开来,每一根线条都因克制而显得极其凌厉。注意到一边颧骨上自己留下的掌印,赫洛伸手抚上他的脸,却没料到对方被烫了似的别开脸,眯起眼,警告般的盯着自己。
这会儿任何一下触碰几乎都是要命的。
沙耶罗清楚自己一旦彻底“释放”,不知道会把赫洛蹂躏成什么样,要了他的命都有可能,而这小子却还不知死活的刺激他。这声“哥哥”兴许能一时唤回他的理智,但他清楚它不是良药,而是瘾君子的罂粟。
也许再来一次,他就会彻底的……疯掉。
“哥哥?”
意识到这个称呼卓有成效,赫洛不知死活地靠近对方耳畔低唤,湿润的嘴唇像沾染着雨露的花瓣,呼吸散发着一丝丝幽香,仿佛在向他索吻。
沙耶罗忍无可忍地一手捂住怀里人的嘴,不给他再叫他一声的机会。
肌肉癫痫般的痉挛着,他强撑着不受控制的躯体,沙耶罗顺着怀里人的手臂向下探去,用力扯下了他腕部上的东西,然后将对方用力地推开来。然后他趔趄着向后退去,一簇蓝色的火花伴随着电流击打的噪音在他掌心闪了一闪,他就如一尊崩塌的雕像般半跪下去,栽倒在了地上。
“等等!”
赫洛震惊地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对方拥紧。
一头暗金色的湿发散落在臂弯里,那股还未消散的麻意激遍他的全身,使得他脚下一滑,没能抱住沙耶罗,两个人一齐跌跌撞撞地滚到地上。兄弟俩被汗水浸透的身躯交叠在一起,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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