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御书房。
齐澜对着堆积如山的折子拧了拧英挺的眉,拿起最上面刚刚送过来的封了火漆的文书,一目十行看了一遍。
看完第一遍,他又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反复看了几遍后,这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匣子,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
待齐澜将信收了起来,元德才将手里晾到温热的茶水送上。
齐澜将手搭在匣子上,抚摸着上面精美的花纹,半晌才开始处理其他奏折。
元德安静地侍立一旁,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处理一小半奏折,齐澜忍不住又将匣子打开,那匣子里面都是一封一封的书信,齐澜先拿出刚才的文书看了一遍,又将之前的再次看一遍。
看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奈何写信人不喜废话,书信向来很少,有时战况紧张更是无暇写信,待到得空又要处理其他事务。
齐澜只好每次回信都隐晦地提醒他多写些别的。
——让他可以睹物思人看过瘾。
宫闱深深,他在九重宫内掰着手指数着日子,等一匹快马从城门那里飞奔过朱雀大街,八百里加急的文书,从一重一重的宫门次第传入。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在和平祥宁的定京,等着那封冰凉的带着漠北寒气的文书,等着那个他期待已久的消息。
——自始至终,他都知道他一定会赢。
如今战争落下帷幕,他也应该回来了吧。
齐澜捻着手指,细细摩挲书信,上面笔墨飞扬,有如龙蛇飞动,就像那人一样,张扬骄傲。
………………
距离定京万里以外的漠北云关,一只雪白的海东青一声尖唳划过万里无云的长空,三月的漠北冰雪仍旧没有完全融化,空气里还残留着剩余的寒气,营帐边不少士兵排成一列列呼喊着号子,绕着营地一圈一圈地跑着。
白露拿着一盆热水走向主账,作为容王的头等侍女,一路行来都有士兵停下向她问好。
一面简易的屏风将主账分为内外两处,里为卧。可沐浴,外为桌,可办公。账内一片昏暗,白露穿过屏风来到里面的大床旁,将手里的热水放下:“殿下,已经不早了。”
一床被子将床上的人蒙得脸都看不清,不过可以肯定他确实是听到了白露的声音。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向里继续睡去。
白露锲而不舍:“殿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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