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泽没有阻止她, 任她给工作室打电话确认情况。陶语在对方接通后问了几句,知道确实放假后怅然挂了电话,定定的看着岳临泽问:“你给工作室投了很多钱?”
“算是为自己老婆稳定一下同事关系。”岳临泽浅笑。
陶语失落的坐在那里,半晌苦笑道:“你想让我跟着回来,我回来就是,何必要花那么多钱。”
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她想明白很多事。哪怕眼前这个人偏执、病态,她舍得放弃这段感情吗?不舍得。如果这个人恨她、想要报复她,她舍得就这么逃走,让他永远陷在这份恨意里吗?不舍得。
横竖都是不舍得,那还说什么,她尽力配合就是。所以这样一来, 投资什么的就白瞎钱了啊!
陶语为岳临泽损失的钱财感到心痛,岳临泽却误以为是她不愿意跟自己回来,绷着脸道:“我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这么听话。”陶语眨了眨眼睛。
岳临泽的眉头猛地皱起:“你又想玩什么花样?想让我放松戒心,好以后逃走?陶语,我已经栽你手上这么多次了,你觉得我还会上当?”
陶语愣了一下,看到他脸上的戒备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苦笑道:“我听话也不行不听话也不行,你想怎么样,像第一个世界那样,锁在房间里不让出去,还是说给我一枪,杀了我一了百了?”
她也算看出来了,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是,为免他对自己一直怀疑,最好还是不要太殷勤的好。循序渐进,麻痹敌人,一举成功。
岳临泽听到杀了她这句话时心口一颤,半晌淡淡道:“我不会再伤害你,一点都不会。”
陶语无奈:“那就是要把我关起来了?”
岳临泽定定的看了她许久,嗤了一声起身,脸上的表情冷淡许多:“你想多了,我只是要结婚而已,不会限制你什么。”
陶语不太相信他的话,闻言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要结婚?你还喜欢我吗?”
“你觉得我该喜欢你?喜欢一个反复骗我的骗子?”岳临泽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陶语脸上露出些许难堪:“既然不喜欢了,为什么还要结婚?”
岳临泽沉默一瞬后冷着脸转身走了,门被他关出一声巨大的响声。
陶语抖了一下,独自在床上坐了会儿后,哀叹一声倒了下去,麻药的后劲还没完全消散,她刚躺下就开始犯困,又开启了新的一轮睡眠。
再次醒来外面天都黑了,她睡得脑子昏沉,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发了会儿呆后去浴室洗漱,结果刷牙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对着池子吐得昏天黑地,整个人的手脚都软了。
“麻醉药不会是有副作用吧?”她看着镜子里瞬间憔悴的自己喃喃了一句,忍不住抖了几下。
等缓过来才下楼去,看到只有管家在客厅后问:“岳先生呢?”
“夫人好,先生去集团了,这几天拉下太多工作,恐怕要加班。”管家温和道。
陶语点了点头,没有对他再次改变称呼发表意见,吃完饭就上楼去了,等了大半夜也没等到人后,只好自己先睡了。
不止这天一晚上,一连几天她都没见到他,本想着循序渐进的瓦解他的不信任感,结果连个机会都没有。
又是一天早上。
陶语睁开眼睛看到旁边一个黑影,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岳临泽的脸色冷了一分:“就这么不愿意见我?”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她发现岳临泽自从暴露身份后,对一切事宜似乎都敏感起来了。
岳临泽也不知道信了没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今天去领证,快点起来。”
“今天?”陶语惊讶,这也太突然了些。
岳临泽皱眉:“你反对也没用,必须今天。”他叫管家查过黄历,今天是最好的日子。
“我没想反对,就是猛然听到有些惊讶……”她的话还没说完,岳临泽就走了,陶语无奈的闭上嘴,盯着他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后叹了声气。
虽然设想过和岳临泽结婚,可却没有想过会这么突然,她发了会儿呆后认命的起身,跑去浴室认真打扮起来,等半个小时后穿着小裙子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岳临泽面前。
岳临泽也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认真对待,心里那点怀疑因此消散了些,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陶语一眼后就走了。陶语摸了摸鼻子,跟在他后面往车上走去。
两个人刚一坐上车,陶语就因车里封闭的味道犯了下恶心,拼命忍住才没干呕出声。
“怎么了?”岳临泽却一眼看出她的不对。
陶语摇了摇头:“没事。”
岳临泽沉默一瞬,随后打开车门,陶语迷茫的看向他,眼神中满是不解。
“下来,去检查一下。”岳临泽皱眉道。
陶语失笑:“没那么严重,我现在已经好了,走吧。”
“不行,万一是麻醉针带来的副作用怎么办,下来。”岳临泽不赞同的看着她。
陶语看着他的样子失笑:“这都多少天了,哪会是因为麻醉药,再说既然知道会有副作用,为什么还要对我用那种下作手段?”而且这么多天都没见他的人影,这会儿才想起来关心她,是不是也太晚了点?
她说完这句话,岳临泽沉默了,半晌垂眸道:“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跟我回来吗?”
当然会了。陶语扫他一眼,觉得自己如果太快回答,恐怕会让他更加警惕,她咳了一声道:“行了,上车吧,我没事了。”
她说完就闭上眼睛养神,一副不打算下去的样子,岳临泽在车边站了会儿,只好回到车厢里坐到她旁边,不高兴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谁逼谁结婚了。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说一声,听到没有。”岳临泽皱眉道。
陶语应了一声,眼睛都没睁。她现在胃里还是有点小翻涌,如果再多说些什么,肯定会忍不住吐出来,一想到从不晕车的自己,最近老是吐不说,还动不动就犯恶心,她就隐隐觉得奇怪。
该不会是……不可能!他们也就那一次而已!陶语惊悚的睁开眼睛。岳临泽不悦的看着她:“你又想做什么?”
“没、没。”陶语讪讪一笑,心事重重的倚在靠背上。
岳临泽见她什么都不肯和自己说,脸色又冷了三分,但想到马上要办的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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