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的儿子,毫无防备地围着柴惜月打转,顾重阳就心痛如绞。
柴惜月是什么人,没有人比顾重阳更清楚了。她不会因为睿哥儿是个孩子就心慈手软的。
顾重阳心里顿感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怨恨还是嫉妒。
那是她的儿子,柴惜月都可以照顾,为什么她这个亲生母亲想见儿子一面都不行?
三年来,她派到京城送信的马车都跑坏了五辆,可还是不见儿子的身影。
顾重阳心里又酸又涩,一双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姐姐,你放心好了,我跟太夫人会好好照顾睿哥儿的。”柴惜月走近,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阴恻恻道:“顾重阳,你还想等你儿子袭爵,你好做侯府太夫人?我告诉你,你做梦!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如今顾重阳早就对贺润年不抱任何希望了,睿哥儿是她唯一的牵挂。
听到柴惜月这样说,她哪里还忍得住?
明知道睿哥儿养在老夫人身边,柴惜月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可又怕太夫人百密一疏,让睿哥儿有什么闪失。
明知道柴惜月是故意激怒自己,让贺润年厌恶自己。
可顾重阳还是伸出手左右开弓朝柴惜月狠狠地打了几个耳光。
等贺润年反映过来,将她们拉开的时候,柴惜月的脸上已经都是血印子了。
前面一巴掌是打,后面几巴掌顾重阳故意用手指去抓。
长长的指甲,把柴惜月的脸都抓花了。她是有所准备的,指甲里面还藏了药,柴惜月脸上的疤痕,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那一次,是彻底撕破了脸。
她以为贺润年再也不会来了,任由自己在这庄子上自生自灭。没想到,半年之后的今天,贺润年又来了。
他来做什么?
难道,柴惜月这次找自己报仇来了?
哼!我顾重阳才不会怕她!
顾重阳紧紧握住了拳头,心里燃起了斗志,大步朝院中走去。
院中种着葡萄架,葱葱郁郁的叶子翠□□滴,那是顾重阳刚来的那一年移过来的。
葡萄藤要移植三年之后才能挂果,今年刚好是第三年。成串的葡萄挂在藤上,圆溜溜、青亮亮的惹人喜爱。
顾重阳见了,心情较刚才好了很多。
再过两个月便是乞巧节,到时候,她便可以在葡萄架下看牛郎织女相会。等看完了鹊桥相会,还可以摘葡萄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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