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赶紧说,她赶着回家摘葡萄。勤劳的微商才能收获财富。
狐曼咬了咬唇,红润的唇饱满诱人,妥协了,“我说。”
神不屑于骗人,她相信乐心。何况,她不相信又能如何?
甄鄘风竖起耳朵,印章激动地道:“开始了开始了,瓜子小糖吃起来。”
此刻在清溯门的玄门中人也一个个眼中泛出八卦的光芒来,啊,高潮来了。
狐曼垂眸,目光悠悠地飘落,她的红唇轻启,讲述了埋藏在心底的许久的往事。
“怎么什么都听不见?”甄鄘风悄悄地靠近了一步。
“别上前了,”印章不高兴地说,“乐心隔绝了声音,她不想让我们听见。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私!”
不想让甄鄘风和其他玄门众人听见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它印章都不给听?
“哎哟,哎哟。”听不到八卦的玄门中人,身上受的伤立刻疼了起来,呻吟声不绝于耳。
听不到热闹的甄鄘风蹲下身,热情友爱地要为旁边受伤的人裹纱布。
那人恰好是清溯门人,与修仙门有过节的那种。应该说,受伤的都是清溯门人。其他玄门人自觉已经在门派受过伤,身体柔弱,帮忙的时候都是量力而为、点到即止。只有清溯门掌门极其弟子妄图联合玄门众人将强大的鬼物抵挡在护门阵法之外,强自施力,反噬受伤。
“滚开,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故意来晚的!”那清溯门弟子硬气地喝道。
甄鄘风从善如流地站了起来。
“……”
那清溯门弟子没想到让他滚他就滚,他滚了谁给他缠纱布,单手缠不起来啊。按照正常的套路,不该是他撵他滚,他委屈解释,他不听,他一定要解释,然后在半推半就间就把伤处的纱布裹好了?
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哎,还是帮我一把?”
甄鄘风望天望地,没听到。
印章给他搭配台词:“呵,男人,我可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甄鄘风:“……”谢了,他不是霸总的小女人。
清溯门庭院内被隔绝的小天地里,乐心从屋子里移来了一把黄花梨木的椅子坐下,从包里掏出松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狐曼与道一之间的事情很简单。天真单纯的小狐妖刚开了灵智,勉强能化为人形,正随意享受行走的乐趣时,忽而看到了道一。桃花飘落的桃花林,落英缤纷,她站在树下,仰望树上斜躺着的俊俏男子半阖着眼,喝着酒,极为洒脱不羁。
那幅画面,一下子便印刻在狐曼的心间。
情窦初开的她,爱上了道一。
可道一对一切都是漫不经心的,包括她。
狐曼为他找来世间美酒,也没得到他一眼的关注。幸运的是,道一在那片桃林盘桓了许久。
有一天道一喝醉了,睡在桃花瓣间。狐曼不知哪来的勇气,伪装了和他睡在一起的样子。道一醒来后,无波无动。狐曼羞愧交加,掩面而去。
她两个多月没有去桃林,在人间飘荡的时候,她捡到了一个被人抛弃的女婴,刚出生没几天的样子。最巧合的是,女婴手腕处有一颗小痣,和道一一模一样。狐曼又有了一个愚蠢的主意,她把那女婴抱回了桃林,找到了道一,说那是她给他生的孩子。
道一似笑非笑,在狐曼快坚持不住他目光的压迫时,他接过了女婴,递给了她一颗丹药,平生第一次对她主动说话,“两清了。”
然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道一。
后来,懂得多了,狐曼便知道,她的伪装破绽百出,蠢极了,根本骗不了道一。她所做的一切,在道一眼里,不过是笑话。
两个月生孩子,当年自己的脑子里怕是进了水!
可是她不明白,为何道一明知那不是他的孩子,他还会带走女婴?为什么呢?
狐曼深吸一口气,压了压心底翻涌的情绪,对乐心说:“能别吃了吗?尊重一下我可以吗?”
感觉她像是个说书的。
乐心听得津津有味,她吃完了手里的核桃,又掏出了一把开心果,催促道:“继续继续。”
狐曼:“……”
“我一直在找他,丹药被别的妖抢了,我没打过,然后不知怎么就死了。”
“就这样没啦?”
狐曼:“您还想听什么?只要你能告诉我他在哪,我再编一点故事也不是不可以。”
当年,她便感觉到道一的身上有跟玄门类似的味道,所以,她以为道一是玄门中人。可找了一圈,玄门的祖师爷里都没有和道一长相类似的。
乐心是土地神,她说她认识道一,难不成……
“他,是不是还活着?”狐曼眼中的光亮了起来。
玄门中人虽说会比寻常人长寿,但归根到底还是人,道一即便是玄门中人,怕也早已魂归地府。但,若玄一和乐心一样,道一一定还活着。是了,仙风道骨的道一,超然于世,果该是神仙。
“如果你早找五年,他还活着。现在……”乐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她将各种果壳裹在纸巾里,凭空投掷进了垃圾桶。“活着或是死了,对你都没有区别。哪怕我是个旁观者,也听出他并不喜欢你,何况是身处其中的你?好了,故事听完了,你可以上路了。”
既然不是她师母,她可以放心动手了。
狐曼从没有见过如此“翻脸不认鬼”的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他在哪?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他……死了?”
她脸上的神色狰狞起来,“你刚刚都是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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