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您天灵脉,您怎么说怎么有理。那咱……开始吧!怎么着?我先来什么?是先来您那个空手吸白刃?还是先来那噼里啪啦的剑气啊?”
“……哎……要不是林思忧啊,我真是……算了,你先过来……”
沈归闻言上前两步,走到了刘半仙身前。刘半仙伸出一只手,上下左右的拍打揉搓起来,沈归面带尴尬的说:
“先说好啊,您要多少束脩银子您直说,但是除了银子以外,可没有别的支付方式啊……”
刘半仙大喝一声“闭嘴”,挥手一掌拍在了他头顶之上。沈归受此一掌应声倒地,昏死了过去。
一边傻站着的傅忆,见状使劲的咽了下口水,语气颤颤巍巍的问:
“这就算死透了吧?前辈,我对您可没意见,我爹也就是个粗人,估计咱两家应该也没什么故交。我呢,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去南康找我爸爸去,咱们爷俩有缘再见啊……”
说完转身就走,刘半仙却语带疲惫的说:
“没事儿,我这就是他来了个灌顶大法,他睡会就好了?”
“灌顶大法……是个什么招式呢?”
刘半仙瞪了眼满面好奇的傅忆,没好气的说:
“这你也信?要是来问卦的人,都能是你这脑子,那以后我的买卖,可就好干多了。”
沈归受他这当头一掌,便昏昏睡去,在梦中周身极为舒畅,一股温暖的气息,自头顶百会穴散开,游走于奇经八脉之间,每一个毛孔仿佛都经过一场洗礼,说不出来的舒服。
而此时的巴格与何文道,正在奉京北城那处李登“施舍”的院中,听完烈炎的汇报。
“也真是难为你们了,自古以来,十二萨满卫的职责,都是保护大萨满的安全。而如今因为老夫的琐事,还要你们豁出性命,干那些摆不上台面的事情。老夫我……愧对你们呀。”
巴格这一番话,听得烈炎与何文道皆是冷汗直流。这些一直跟在巴格身边的人都知道:若是巴格对你大喊大叫,那多半只是为了发泄愤懑而已;若是像现在这般,开始和颜悦色的自我检讨起来,那就代表他已经不再信任你了。
烈炎使劲张了张嘴,但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只简单告了个罪,便转身离去了。何文道仔细的打量着巴格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要不然我去找些外人,再做一次?”
巴格呵呵一笑,语气温和的说:
“虽说这次只杀了李乐安一人,但终归是死在沈归的宅中,已经足够挑起李登与林思忧两方之间的血海深仇了。只可惜这趟,没能顺手把沈归那小杂种一并除掉,几日后的祭祖大典上,就要提前布置一番,以防节外生枝了。”
何文道点了点头,又开口问到:
“那烈炎他们……”
“祭祖大典之后,全给我做了。只要封了他们的口,那李登就永远也怀疑不到老夫头上。”
“可萨满卫的空缺……”
“孤儿不有的是吗?再挑十三个回来,训练几年就是了。经过如此彻底的换血之后,萨满卫就可以从一面坚固的盾牌,变为一柄杀人利器了。”
何文道点了点头,走出了城北小院。待出了大门,街上的冷风一吹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全都湿透了。
“疯了,彻底疯了。”
何文道摇了摇头,朝着会友楼方向而行,喝酒吃饭去了。
李单主仆二人,刚回到相府之中,李乐安便飞扑进父亲的怀抱中。
“老李老李,你让单清泉去找我干嘛呀?是不是想我了?”
李登没接她这话,先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李乐安一番,然后语气温和的对她说:“你看,这衣服都脏了,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喝碗粳米粥再睡吧。”
看着女儿笑嘻嘻的出门之后,李登的五官顿时扭曲起来,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单清泉喊道:
“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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