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薇怒视着眼前的白人社工,她不太能听懂社工在说什么,翻译冷冰冰地说着诸如保姆举报她虐打孩子,医院急诊室举报她对孩子疏于照顾,把孩子一个人锁在家里,至使孩子从二楼的窗户下摔下来,摔断了胳膊……邻居发现之后按她家的门铃发现她不在家,打电话叫救护车带走了孩子,医院了解了情况之后报了警。现在政府要带走孩子回去调查之类的话。
怎么可能……她只是在儿子太调皮的时候打了几下屁股,当时在场的保姆不停地尖叫,她才把她辞了的,辞了保姆之后她一个人带孩子,趁孩子睡觉去买菜多正常啊!……可人家的法律就是这么规定的,禁止12岁以下儿童独自在家,也禁止打孩子。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她平心静气地解释,找个熟悉当地法律的律师为自己辩护,自己是不会有事的,她越“厉害”越“疯狂”对方就会越认定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认为她不能照顾孩子,她使出了家传的撒泼术,撕打想要带走孩子的社工,医院的保安出来制止她,她对保安吐口水,上去扇人家耳光,要知道美帝医院的保安是带枪的……而且是真枪……当然了,他们没用真枪,而是用电击枪把她控制住了。
在监狱里面她继续疯狂,她以为讲“人权”的美帝不会把她一个女人怎么样,她以为他们也会讲“和谐”,结果是被注射了镇定剂,人家更认为她是疯子了,好不容易被保释出了狱她又去医院撒泼……这次被抓了之后被直接关了起来,袭击社工、袭击保安、扰乱医院秩序、疏忽虐待儿童……她的孩子是所谓的抛锚儿,这些罪名交织在一起再加上她在法庭上再次情绪失控,哭诉自己如何受委屈什么的,陪审团用了三分钟就认定她有罪,
黎家想了n个报复计划,国内这边收了尾,派去的人还没派到美帝呢,就收到这个囧囧的消息,程薇薇自己把自己给祸害惨了,孩子被政府带走送到了寄养家庭,她被判了五年刑,服刑结束驱逐出境,终身不得入境。
胡琼在知道蓝望龙出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卷着细软远远离开,她为了发展事业利用人脉“抬”了很多钱,现在人走了,除了留下空空的帐户、发不出工资的员工、办了美容卡却无处美容的顾客,还留下一帮愤怒的债主。
在这些人的努力之下,黎家的推波助澜下,胡琼顺利上了通缉名单,顺利的被捉了回来……而她卷走的钱,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无论她怎么解释是有人偷走了她的钱,人们的愤怒一样集中在了她的身上,除了监狱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至于某个护士……她接到了一个工作,护理高位截瘫的蓝望龙,她的任务是让蓝望龙尽可能长的活着,她看着被密密的铁丝网分割成碎片的阳光,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是黎琌对爷爷奶奶唯一的请求,留爸爸一命。
黎春去了英国,蓝望龙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但对她来讲,一张残破需要人仔细照料的古画,足以让人忘记一切烦恼。
88.第九章 赘婿(十一)
陆鹤鸣烦燥地把手里的报表扔到了桌上,陆氏的发展已经到达瓶颈期,看似烈火烹油,实际上资金压力巨大,房地产市场虽然有回暖的迹象,可以他的经验这种回暖未必能够长久,趁机大肆跟风炒作快速脱手存量之余,他对审批新建项目慎之又慎,公司又缺乏新的经济增长点,虽然业绩一直在长,可这种“稳步”成长并不是陆鹤鸣需要的,要知道他可是造就过一年公司利润翻一番神话的商业天才。
本来离岛渡假村和高铁站前购物中心项目是他规划中未来公司重要的战略性投资,可这两个项目竟然都被自己的儿子给扰了,陆鹤鸣想到这里,愈加的愤怒了。
“当当当!”有人敲响了他办公室的门。
“滚!”
来人非旦没有滚,反而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陆鹤鸣操起桌上的实心铜貔貅想要扔出去,看见那个人之后……脸色缓了缓——“你来公司做什么?”
“闲着无聊,出来逛逛。”韩艳燕笑眯眯地说道,已经过了五一,她穿了件亚麻的皮粉色长衬衫,搭白色九分打底裤,皮粉色豆豆鞋,清爽干净的如同外面的天气。
“呵。”陆鹤鸣放下貔貅镇纸,坐在老板椅上冷冷地瞪着韩艳燕,在他看来陆天放是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战略眼光知道他最重视的项目是什么,“误打误撞”的搅和黄的,越是仔细思考,他越认为这些事都是韩艳燕的手笔,这女人看起来退出了公司,实际上一天也没断了对公司的干涉跟掌控,可她自己的生意,却是不准他插手一丝一毫的。
对于韩艳燕这种吃里扒外的行为,陆鹤鸣极为不满,两个人从恩爱夫妻到怨偶,再从怨偶到事业伙伴,是经历过无数的起落跟分合的,好的时候比如去年,就是事业上的好伙伴,生活中的好朋友,法律上的好夫妻,坏的时候——比如现在,两个人看似和气,实际上彼此之间暗潮汹涌,陆鹤鸣认为打破两人之间难得的和平跟平衡的祸首是韩艳燕,这个女人……太不知足!
韩艳燕根本不在意陆鹤鸣难看的脸色,她查看了一下陆鹤鸣的办公室,发现陆鹤鸣办公桌上一家三口人的合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他自己的独照,照片里的他穿着蓝色的t恤,一只手拿着鱼竿另一只手拎着一条足有半米长的三文鱼,她一看衣服就知道,这张照片是他跟那个人一起去新西兰旅游时照的。
“这张照片没见过,什么时候照的?”韩艳燕拿起照片明知故问。
“跟朋友去新西兰的时候照的。”陆鹤鸣有意加重朋友两个字。
“哦。”韩艳燕拿起照片看似想要细看,把照片拿到高处时,手却轻轻一松,啪!相框被摔在了地上。
“你!”陆鹤鸣站了起来,指着她怒斥,“你他/妈/的是来干嘛的?别以为我不敢削你!”
“呵呵。”韩艳燕冷笑,他还真不敢削她,陆鹤鸣过去是个有才华的人,可是正因为他过去的成功,他陷入了思维的怪圈中,好像除了房地产开发之外,这世界上就没有别的赚钱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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