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望了沈徹一眼,才走进了那副画。
画上只有一女子,长发及腰,眉目寒冰,手中执着一柄染着血的剑,隔着一层画都能感受到那剑尖冒着的寒光。
画纸边缘四角处有些泛了黄,瞧上去有了些年头,顾温凉只瞧了一眼,便愕然出声。
“这是敏雪长公主?!”
实则心底已确认了,她围着那副画转了又转,笑得露出两个温软的小梨涡。
“这画不是在圣上手中吗?你怎么会有?”
“史书上记载长公主巾帼之资,今日一瞧,倒果真是这样。”
她难得这样欢喜,自顾自地道,也不给沈徹答话的机会。
沈徹倚在门槛口,含笑望着她,眉心完全舒展了开来。
便是因为偷偷拿了这画,被父皇满大殿追着骂了许久也值。
顾温凉细细观赏许久,才抱着画卷走到他跟前。
她生得袅娜,身姿修长,可在沈徹跟前就显得格外的小鸟依人。
“总算见了长公主的风姿,这画你拿回去吧。”顾温凉可是清楚地记得,圣上几年前在宫宴上拿出来一次,言辞之间格外颇为欢喜。
莫不是沈徹从哪里听得她一直在找寻这画,便从圣上那拿了过来吧?
一想起这样的可能,顾温凉的心肝都要颤抖一下。
沈徹挑眉,视线从古旧的画卷上落到她雪白的脖颈上,又移过她若凝脂的耳珠,再开口时已带了难耐的沙哑:“拿着便是。”
骂都被骂了,还要还回去不成?
顾温凉不解,清润的眸子触及他暗不见底的凤眸,如同被蛊惑了一般。
“阿徹。”
她低低地唤他,声音又娇又糯,杏眸含水,精致的面庞上还透着一股子懵懂。
沈徹听了简直疯魔!原就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抵抗力,她低低哑哑一句阿徹,便能要了他的命。
他喉结滚动几圈,实在耐不过心中念想,对着那粉嫩的樱唇深深吻下去。
顾温凉睁大了眼睛,唇上的温软带着噬人的灼热温度印下,她只能瞧见他如打翻了砚池的眼底,和上下滚动的喉结。
缓缓闭了眼睛,沈徹的身子陡然僵了,这样柔顺任君采撷的模样,若是还能忍得住,便奇了。
沈徹全无章法地在唇上辗转噬咬,时不时磕得顾温凉生疼,小半边的身子已酥了。
“唔……”她终是找回了些许神智,小手推在沈徹的胸膛上,隔着衣物都能感受到他火热的温度,推据的话被尽数封于唇齿间。
沈徹红了眼,将不断乱哼的顾温凉死死摁如怀中,恨不得能将她融入骨血里才好。
“温凉,本王忍不了了。”他低低地覆在她的耳边,声音带喘,却仍是停了下来。
顾温凉唇上火辣辣地疼,眸中水雾弥漫惹人疼得紧,沈徹也不好受,身子里的火烧得正旺却不得不生生停下来,恨不能现在来一场大雨才好。
“你……”
顾温凉脸上如火烧一般,她羞恼地跺了跺脚,将画塞到沈徹的怀里,就跑了出去。
沈徹见状,心头一紧,以为她真的恼了,几步将她揽入自己身侧,哑着声音问:“可是磕得疼了?”
话才一说出来他就后了悔。
方才不得章法,几次磕到了她的嘴唇,疼得她眼泪水直打转,可他停不下来。
这样一问,可不就将自己的老底掀了出去?
顾温凉没瞧见他微妙的神色,只伸手抚了抚已变得红肿的唇,第一次在他面前着了恼,再不复往日清浅的模样。
“沈徹,你这个……登徒子!”
是夜,黑幕笼罩大地之时,威名赫赫的禹王爷坐在桌案之前抚着薄唇回味,眸光幽暗泛着粼粼的光亮。
恼羞成怒的温凉,依旧好看得要命。
而这边顾温凉才下了马车,便将面纱系在了面上,不然真不知将如何见人。
晚间,她见着天上久违的星子,想起白日里他孩子气的话语,不免浅笑出声。
她知晓他的用意,也真因为他的陪伴而心绪宁静不少。
左不过便是狠狠掀了那块蒙蔽了她两世的黑幕,替枉死的母亲讨个公道罢了,没甚么好怕的。
前世那样的局面她也经历了,如今还留着这表面上的太平做什么呢?
倒让死者不得安息。
顾温凉突然想到那个外室,如今可还活着?顾奕怀可处置了她?
夜渐渐深了,顾温凉叫青桃提了灯去了老太太房里。
有些事情,她在回京都之前,一定要弄个清清楚楚。
今夜的夜晚格外美,星子闪烁,顾温凉手里也提着一盏橘色的灯笼,衬得她面目越见柔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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