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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霍倾只是把人交给官府,只说是路遇的土匪,此案也会因土匪蹲进大牢而结案,但若霍倾言说是冲着她来的,那便是买丨凶杀丨人,后面一定还会再继续审问,大肆搜查幕后主事,到时候……
“夫君可记得方才修车那人的模样?”霍倾答非所问。
姜淮元回想了一下,点头道:“记得。”
“可能画下来?”
姜淮元看着霍倾,迟疑了一瞬道:“可以是可以,但娘子想要作何?”她画术不是很精细,但画一张人物肖像还是可以的。
“让官府缉拿此人。”霍倾很笃定的看着姜淮元说道。
土匪不一定见过幕后指使,但把土匪交给官府,能供出来的也定然只是这个中间人。
“娘子是想把这些人交给官府?”姜淮元眸色略显紧张。
“是,但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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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姜家大房府中,灯火通明,府门却是紧闭。姜淮元和霍倾从衙门出来,霍桓等人驾马等候,待她们出来之时,亲自护送回了府中。
翌日一早,衙门送来慰问,姜家大少爷姜淮元路遇土匪,惩奸除恶,将一众土匪送至大狱,为了乡民除了一大害,官府特送奖赏予以感谢。
但当日霍家三位少爷便又带着人敲开了二房的府门。
姜淮元昨日画的画像上的人寻到了,但他拒绝承认自己是土匪,官府让他拿出证据来证明他身份的文书或者此地熟识之人,那人蹲了半日才说出一个人名:韩鹏举。
韩鹏举去领了人,直接带回了姜家二房府宅,随即霍桓等人便跟着上了门,名曰:会拜亲家。
霍桓等人进了府中,二房那边也未将其放在眼里。姜肃卿不在府中,韩楚兰隔了小半个时辰才姗姗去了会客厅,一见面霍桓便说道:“听闻亲家母近日身体不适,小侄等人前来探望,”
韩楚兰扶了扶自己过来的时候,一直晃动不停的玉簪步摇,瞥了一眼霍桓及其兄弟,语气似是不在意,敷衍的道:“贤侄有心了。”
霍桓拱手做礼,又道:“听闻亲家母还曾派人去往寺庙求了一支平安香,可要保重身体啊。”
韩楚兰听着霍桓的话头不对,说道:“贤侄有心了,不过我身子一向很好,不曾去往太广寺求香。”
霍桓唇边勾起笑意,道:“那便奇怪了,我妹妹前几日去往寺庙烧香,碰到过府中的下人,您说奇不奇怪?”
韩楚兰神色镇定,讥笑一声,不屑的道:“许是她花了眼呢。”
霍桓不气反笑道:“有这可能,不过亲家母怎知我说的是太广寺?这宣阳城外可不止这一家寺庙吧?”
韩楚兰并不懂霍桓想要说什么,她垂了垂眸子,道:“贤侄想要说什么便说,不必拐外抹角。我人老了,听不得这些弯弯绕绕。”
她的确不曾派人去往寺庙,但却知道太广寺发生了什么。
霍桓笑笑,道:“那小侄便直言了。”
“洗耳恭听。”韩楚兰料定没有把柄,她不怕霍桓往她身上硬栽。
“前几日我三妹与妹夫在太广寺遭人下毒,虽未得手,但却着实让我妹妹寝食难安。前日回了我霍府,我等不放心她二人上路,便跟了过来,谁知路上又遇到了土匪。”
韩楚兰拿着帕子掩了掩面,并不慌乱,甚至还有闲情的端起了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
“亲家母似乎并不在意我妹妹与妹夫的死活?”霍桓见她过分从容,故意问了出来。
韩楚兰将杯盏放下,用帕子沾了沾唇边本就没有的茶渍,慢声道:“下毒之事,未曾听闻。路遇土匪,不是已经将其绳之以法关入大牢了吗,小两口又未受伤,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受了惊吓,明儿我让人做场法事,招招魂便是了。”
霍桓压着自己的火爆脾气,时刻牢记霍倾与他说的话,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霍桓唇边抽了抽,压下心中的火气,道:“下毒之事虽未查明谁人所为,但土匪一事却是明了的。”
霍桓顿住话语,眼睛如深山里的猎人般,静视着韩楚兰。
韩楚兰被霍桓盯的有些不适,心中也焦躁了起来。她那帕子在她手中搓来转去,片刻不耐烦的说道:“既然官府已经插手,便交给官爷来办便可,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替她们杀人出气不成?”
霍桓闻声笑了笑,道:“那倒不必,只是家妹遇到的土匪,并未全数缉拿,有几只漏网之鱼,家妹怕被人报复,所以求我把那些人都抓住送进大牢,以绝后患。”
“那你去抓啊,跑我这里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韩楚兰已经极度的不耐。
霍桓站起身来,鞠了一躬道:“小侄与亲家母说这些,自是来求您给个通融的。”
韩楚兰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提防,她道:“求我给什么通融?”
霍桓收了笑意,神色严肃道:“求亲家母将那贼人交于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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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桓没有得到韩楚兰的同意,便去了后院,把那名被韩鹏举从官府带出来的人强行带走了。
韩鹏举去要人,却遭到霍桓的拒绝。
韩鹏举见对付不得便去寻了姜淮元。
姜淮元站在霍倾的身旁,由着韩鹏举怒骂,说她吃里扒外,将府中权势交由霍家,还讥讽她,是个耙耳朵,让去当个倒插门得了,真给姜家人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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