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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的到来,府尹不得不又去传唤了粱子方来,粱子方脸上的疤痕还没有完全消退,姜淮元瞥了他一眼,而粱子方却都不看姜淮元。
姜淮元并不担心,她之所以将此事闹大,无非就是逼得粱子方亲口说出未曾在寺庙中见过霍倾与人幽会而已,而那谣言经此一闹,自然也就消散无影。
借此也让粱家母子,不再作妖。
粱子方若是一口咬定见过霍倾与人幽会,那她也有准备,当时是有人看到粱子方拦住了霍倾的去路,拽住了她的衣袖,被霍倾身边的丫鬟打在地上样子。
府尹问话粱子方,问他是否亲眼见到霍倾与人私会,这事,是否又是他传出来的。
粱子方一身的书生气,彬彬有礼的模样,方要开口,却看见府尹忙从明镜高台的桌案处下来,跑到外面去迎接了一身寻常服饰的姜行知。
“哎哟,姜侯爷,您怎么也亲自来了。”府尹伏低做小,躬身请姜行知进去,而后眼神示意衙役又搬来了椅子。
姜行知笑了笑,走进去坐下后,看向对面的梁洺然,与他拱手行礼,道:“梁大人,真是对不住了,犬子一向疼爱自己的夫人,将您请到这公堂上来,实数无奈,还望海涵。”
梁洺然闻声,自是不会做出嫌恶的神情来,他虽是朝中的大员,可姜行知却是新晋的武官,这次征战敖昌国有功,颇得圣上器重,即便他压他一级,可姜行知是武官,不与他共事,他也拿捏不住他。
梁洺然做着面子上的礼节,表示理解。
姜行知的到来,原本想要一口咬死见过霍倾与人幽会的粱子方有些慌乱了。而片刻,梁夫人也来了。
梁夫人其实是和粱子方一起来的,她们母子二人才不管那些,今儿这事众口铄金,别人的名声又与他们何干,何况那些捕风捉影的事,早就有了形,她们不过是让它扩散多加了一点而已。
“姜世子,您将我们家老爷告到这公堂之上,污蔑朝廷命官,罪责可是要被下大狱的。”梁夫人一来便给了姜淮元一个下马威,却只字不提她们恶意传毁坏霍倾名声的事。
姜淮元目不斜视,回道:“梁夫人若与梁公子未做这些,下官自会请罪,不劳您提醒。”
粱子方有了梁夫人在,又按照着方才的话语说了出来,他一口咬定见过霍倾在慈泉寺庙内与人私会,借机想要在这公堂之上让姜淮元一怒回府休了霍倾。
姜淮元自是不信,她把那日与霍倾一同烧香的女眷请了进来,但来人却没有按照原先说定的见过粱子方拉扯霍倾,而是说见过霍倾被人拉扯,却没看清那男人是谁。
姜淮元听到供词改了,蹙起了眉头。
僧人证词是粱子方去过寺庙,霍倾也去过,且一整日都在诵经堂院内,不曾离开。可偏就是这被人拉扯的证词不能够证明那人便是粱子方,粱子方那日被打后,听到有人来,便急匆匆的回了厢房,是以,僧人也不曾见过他挨打的样子。
粱子方求爱不成,反诬霍倾与男子幽会,此刻姜淮元拿不出证据证明霍倾的清白,她心里有些慌乱了。
“梁公子脸上的疤痕可好了?”晚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姜淮元回身看去,霍倾也来了。
姜淮元的神情在看到霍倾的一刻,立刻就变了模样,姜淮元轻抿着唇,眸子里夹杂着委屈和不甘,可此刻却又不能全部显露出来。
府尹没见过霍倾,但见如此貌美之人,心里还是有不小的起伏的,但转念一想,公堂上这么多的大官,他清了清嗓子,敲了惊堂木道:“堂下何人喧哗?”
霍倾先看了姜淮元一眼,而后又看向公堂之上的府尹。
此时衙役也已站出来,站到了霍倾和晚珠的身边,两人也随即进了公堂。
“大人,此是下官的夫人。”姜淮元往霍倾的身边靠了一步,拱手回道。
府尹听到是姜淮元的夫人,眨了眨眼,又清了清嗓子道:“姜世子妃可是有其它证据?”
霍倾抬眸,扫视了一眼堂上的几人,脸色冰冷道:“梁公子与我因买卖宅子一事相识,后又多次向我表示倾慕之意,梁夫人也多次向我姜府送礼,这些都可查证。”
“我儿什么时候向你表达倾慕之意了?真是无稽之谈,你一个妇人怎能说出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来?”梁夫人听到霍倾的话,急忙想要撇清他的儿子。
“梁夫人送礼到我姜府,可是事实?”霍倾轻声问她。
梁夫人眨眼,道:“我不过是被你外表蒙蔽,觉得你是个与我投缘之人,谁知你竟是这样的不堪。”
霍倾看向粱子方,声音清冷,道:“梁公子。”
粱子方侧目看向霍倾,装的倒是冷静,实则内心还是有些慌乱的。
霍倾见他侧目过来又道:“前几日你赠我玉钗,向我诉说倾慕,可有此事?”
粱子方此刻是没有想到,霍倾一介温柔女子,会直接到公堂上来与他对峙。
他喉结滚动了一瞬,回道:“没有。”
霍倾弯唇,依旧冷笑,道:“那就奇怪了,你看我手上这支玉钗,可是你梁府差人打造的?”
霍倾把其它的物件归还了,可这刻有只有梁府定做的玉钗,才会刻有的水滴的标志却是无人能仿出来的。
谁人去定做的,只要是去京城玉器方大师那边一鉴便知。
“这支玉钗怎么会在你手上?这是我儿替我打造,前几日不小心遗失的。”梁夫人再次插话进来。
霍倾闻言一点都不生气,她就知道会是如此。
“大人,可否再传一位人证过来?”霍倾看向府尹,轻声道。
此事已经从造谣,变成了粱子方求爱不成反故意诬陷霍倾与男子幽会了。
府尹听到霍倾的话点头道:“允。”
片刻,众人的目光被外面进来的男子吸引住,谢喻身着男子衣衫进了公堂。
谢喻唇边带着假笑,先向府尹行礼,而后又向梁洺然行礼。梁洺然看到自己的外甥女进来,先是一愣,后又想到她是霍倾请来的,便猜出姜淮元为何敢来告他了。
若非真是委屈,谁会顶着被罢官下大狱的风险,来告朝廷二品大员呢。
“小人谢喻,是梁公子的表亲,前几日去慈泉山上,亲眼看到粱表哥拦住姜世子妃的去路,想邀人看雪,被拒后,不想动手去牵了姜世子妃的衣袖,被她身边的丫鬟看见,拿了寺院里的扫帚便将他打到在地。”
谢喻侧身,看向粱子方,伸手指向粱子方的脸,又道,“大人您看,小人表哥脸上的伤疤,便是那日被这位晚珠妹妹打的。”
作者有话说:
谢喻:“为了老婆,我……只能大义灭亲了。”\ufe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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