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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认为自己与霍倾容貌不相上下,可霍倾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与她完全不同。
霍倾虽是表面温柔,但实则有一份霸道掺杂在里面,说着温柔的话,却有着她人抵抗不得的魔力。连她与霍倾说话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不自觉的一直被霍倾牵引着,且没有丝毫反感的情绪,可独自一人的时候便又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挑不出霍倾的任何一点错处。若是不细细观察,根本无从发现。
而她刚好与霍倾相反,许是多年在宫中的习惯,她一贯温和,对人没有压迫感,虽是没有霍倾那般温柔,但内心却是柔软的。
就拿今夜之事来说,她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身份来压住姜淮元的,可她非但没有,却只将自己当做了一个普通的女子,因得不到夫君应该给她的,而委屈的落泪。
姜淮元不知道金楚韫是如何得知她是在骗她的,可已经知晓了,她便不能再像往常那般,拿不能人事来搪塞金楚韫了。
金楚韫今夜没有逼迫她,不代表往后不会,她还需得想个法子,不然离她女子身份暴露不不远了。
姜淮元侧目看向还在睁着眼睛,脸上带着明显哭痕迹的金楚韫,心里没由来的心疼了一阵。
金楚韫是个好姑娘,可她也是女子,给不了她想要的。
金楚韫与霍倾不同,霍倾是明知她是女子还嫁过来,喜欢上她的,可金楚韫不是。莫说她不敢让金楚韫知晓她是女子,即便是知晓了她是女子,还会喜欢她,那她也接受不得。
除了霍倾,她谁都不想要。霍倾给她的不止是感情,更是她自小娘故去后,唯一让她放下所有戒备,将心最终归属的地方。霍倾是她无论委屈还是高兴,都不必遮掩倾诉的对象,霍倾于她而言,是命,是她小小的心可以随心畅游之处,是她的寄托归宿。
翌日一早,金楚韫依旧伺候着姜淮元洗漱,仿佛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可姜淮元心里却泛起了别扭。以前在金楚韫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可以装一装,可现下被拆穿了,再装,便像是光丨着身子让人看着,她自己都臊的慌。
既然不能给她想要的,却还受着她给的好,姜淮元觉得没脸。
她想借口离开,可金楚韫却不让,她们虽无夫妻之实,但毕竟名义上依旧是夫妻。她伺候自己的夫君,理所应当,而且她若不做,必然会有人来做。连这点小事都不为姜淮元做的话,那她以后拿什么来让姜淮元喜欢她?
是,她没有放弃,她总觉得若是没有霍倾先来的话,姜淮元是会喜欢上她的。她只是晚了一些而已,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放弃。
两人出了房间,去往用膳间。姜淮元没什么胃口,还总是愁眉苦脸的样子,霍倾瞧了她一眼,将她爱吃的菜夹给她,什么也没有说。
姜淮元看着碗里的菜,又看了一眼霍倾,将饭菜吃了下去。
回屋的时候,姜淮元把金楚韫知晓她说谎,不能人事的事情对霍倾说了。霍倾听着姜淮元的描述,目光定窗外盛开艳丽的花朵上,两只小蜜蜂正不停的飞来飞去,一只落在里面很快满身沾满了花粉,而另一只还在盘旋,无处落脚。
“知道便知道了。”霍倾说完这话,看着姜淮元不解的眼神,又道,“你还能与她圆房不成?”
金楚韫若不知道姜淮元不想与她圆房,心里还有些希望,可知道了只是徒增一些烦恼而已。且霍倾可以断定,现下的金楚韫是不会将这是捅出去的,毕竟是闺房之事,修武王那边也还需要姜家,即便她委屈了自己,也不会让姜淮元出事的。
姜淮元眉眼有些耷拉,她还是觉得对不起金楚韫,此刻感觉对金楚韫的亏欠更重了些。
霍倾看出来了,她走近姜淮元,打量了她脸上的神情,伸出纤细的指尖抬起了姜淮元的下颚,被迫让她与她对视,语气带着几分明显的醋意,问道:“还是说,你想要与她圆房?”
姜淮元闻声皱起了眉头,她不想,她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金楚韫,好好的一姑娘,还是一国的公主,如花似玉的年纪,嫁给她委屈了。
霍倾看着姜淮元,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了一丝恼意,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在她唇上吻了吻,眸子里染了些许讨好的笑意,道:“生气了?”
姜淮元将脑袋瞥向一旁,不再看她。能不生气吗,明知道她不会,还故意这样问,不过这一个吻还是让她消了气了。
“娘子以后莫要开这样的玩笑,淮元说过,此生只会有娘子一人。”姜淮元趁机又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霍倾听得唇角上扬,又多奖励了她一个香吻,道:“油嘴滑舌。”但她爱听。
下人牵来了马匹,姜淮元与霍倾准备去往大泽河道,查验最后的进程。不过她二人才出了驿馆,看到消失了半月的霍培回来了。
霍培的身后跟着些衙差和一辆马车,姜淮元寻声望过去。霍培下了马后,急忙跑到姜淮元和霍倾的马匹旁,兴奋的道:“姐夫,三姐,我找到盖顺的妻女了。”
姜淮元听到后,看了一眼霍倾,急忙下了马,道:“人在哪里?”
霍培侧身往后看去,道:“在马车内。”
姜淮元顺着霍培的目光望过去,走到了马车旁,随后马车帘子便被掀开,果然看到了一个女人和七八岁的女娃,不过女子的怀中还有一个吃奶的娃娃。
“这?”姜淮元不解的看向霍培。
霍培眨了眨眼,忙靠近姜淮元小声道:“这个娃娃是她刚死的丈夫的。”
姜淮元闻言,脸上疑虑骤增,道:“她丈夫死了?”
霍培点头,道:“我们是在怀阳找到她们的,去的时候,她丈夫刚过世半个月,丧礼才过……”霍培说着声音又小了一些,道,“那家人正赶她们娘仨,想要侵占她们的家产。”
姜淮元敛眸,道:“你答应她什么了?”
霍培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就说她之前的丈夫在寻她,帮她摆平了那家人,她就跟着我来了。”
姜淮元显然不太相信,此时霍倾也从马上下来,道:“你是不是许她在浮州有个安稳的家了?”她还带着个吃奶的娃娃,又不是盖顺的儿子,若盖顺不接受她,那她回来又能去哪里待呢。
霍培笑笑,道:“还是三姐聪明,一猜就中。”
他若不许诺好,这女人是不会跟来的,加之霍培是带着衙差去的,说话自然也是信得过的,且他霍家给这女人安个家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做的不错。”姜淮元没有责备霍培,反而鼓励了他,“不过,以后不要乱许她人这种事情了。”安个家,若是霍培以后一直这样许诺她人,那岂不是要将霍家败光了。
“改道去衙门。”姜淮元对身后的人道。既然人带来了,那她便需要继续审问盖顺了。
一行人掉头去了府衙,姜淮元让人带着女子进了牢房,让盖顺见到了自己的妻女。
姜淮元什么也没有说,只看到盖顺看到自己妻女的时候,两眼放着光,往前一步的时候,锁在他腿上的锁链响动,提醒了他,现下他还是人犯。
盖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又看了看自己的脚链,脑袋垂丧一瞬,姜淮元便示意狱卒将他身上的枷锁都摘掉了。
姜淮元来的时候,已经和这女子说过了,盖顺牵扯一桩命案,只要他从实招来,便会在量刑后减轻责罚。
如若不然,便要压回京城,见不到妻女不说,到时候进了京城的衙门,再想安然的出来,可就难了。
姜淮元带着人出去,只留下了他们一家人,不过很快那女子便出来寻姜淮元了。
作者有话说:
姜淮元:“我老婆就喜欢我的嘴。”
霍倾:“嗯,滑滑的。”
姜淮元:“……”\ufe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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