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的说:“文彬,怎么办?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俩的事,还诬陷是我跟你大伯有一脚,我真没有,我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月色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男人一脸愤怒,的眼中充满着憎恨,搂着女人安抚着,“丽珍,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我大伯也不会放过她。”
“嗯,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陈丽珍破涕为笑,并吻上男人的唇,双双倒在草堆中……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陈艳红,做婚服她绝对没问题,但要怎么证明,她的布从哪里来?
陈老太太两个月前分给每个子女一块布,连陈国柱也有,却被邓桂芳拿走,锁在柜子里。
因陈丽珍的事,邓桂芳母女躲到了邻村亲戚家,让陈艳红无法讨得布。
她想过砸锁,却被她爹制止,气得差点和他断绝关系。
好在理智告诉陈艳红,她断绝的不只是父女俩的关系,还背上不孝女及她贱娘一个德性的骂名。
重活一世,陈艳红绝对不允许自己活得跟前世一样窝囊,必须自食其力。
据前世的记忆,过两天有人来村里收购龙眼,果农会请人,陈艳红决定去赚点钱买块布,哪怕只能做一件短裤也行,至少能证明自己的手艺。
两日后,陈艳红一早就到后山雇主家的果园摘龙眼。
往年,她从雇主家赚到钱最多的张姓家族,工钱高,活儿多,挣的钱比打两三家散活多,是村民最中意的雇主。
但自从她说出是张卫东要侵犯她的第二天,张氏家族所有人都抵制她,说她毁谤造谣,让她承清并承认自己跟她娘一样贱,和郭建设私会,否则,张家与她势不两力。
陈艳红坚持是张卫东要侵犯她,证明郭建设的清白,失去张氏的雇主,失去赚钱的好机会。
收工后看着手中一块三毛钱,陈艳红虽不满意但这点钱至少可以够她买点布。
她算过,一件短裤要三尺左右的布,一尺普通的布八毛钱,所以这点钱是不够的。
只要有布,她就能证明自己的手艺,让陈艳红还是心满意足。
太阳落山,天边一片深红色的云霭映照在整个村庄,劳累一天的陈艳红心情倍儿好,哼着小曲走在能快点回家另一条小路上,耳边时不时传来村民们的声音。
大多是在议论郭建设。
在他们的眼中,郭建设是灾星,只因他是犯月生,年少时和两个小伙伴下水库只有他一人活着,当兵跟几个战友出任时也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在封建的农村,他自然而然被扣上灾星的帽子。
就算他长得帅气又将是吃公粮的潜力股,人家也不敢把闺女嫁给他,这让村民更好奇他会不会孤老终生?
陈艳红背上箩筐里有些龙眼,想着人家救过她,理当送点过去以表谢意。
看着远处四座房子中间夹着土坯四合院,大门上横牌“汾阳衍派”四个大字还是很清晰,陈艳红知道那里是郭建设的家。
四合院是郭姓派氏老厝子,旁边有几栋红砖青瓦,是郭姓家族分支出去的。
郭建设一家还住在老厝子里,陈艳红来到郭家大门口,半开嗓门叫道:“郭建设在家吗?”
连喊几声都没人应答,她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瞧瞧。
就在这时,有个中年妇女从里面走出来。
个子高高骨骼宽大,长方脸上有许多带黑轮细小的皱纹,跟大部分农村妇女一样皮肤黝黑。
“我家建设不在,我是他娘,你有什么事跟我说。”
中年妇女说话的同时目光上下打量着陈艳红,并且越看越满意。
他们不在同生产小队,大家平常出入都是走田间小路,相遇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自然互相不认识,但陈艳红知道郭建设的娘叫孙月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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