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还有提供送信渠道、在柳洺到达西府前暗自资助前线让疆城守到了最后一刻……
皇帝听从了柳洺的建议,给张蔚恒所在的商会赐下御笔题字的牌匾作为表彰。
但是张蔚恒本人到底该怎么奖赏呢?
柳洺的手札记得用心又详尽,皇帝一边对柳洺办事之稳妥周全赞赏不已,一边也发现了许多亮点。其中一个就是张蔚恒。
张蔚恒的能力绝对不比朝中官员差,他跟着柳洺在西府,全程负责物资,一军的粮草管理得井井有条;户部有些主事可能连假账都看不出呢,张蔚恒和柳洺互相协作,将西府的帐盘得一清二楚。
这样的人才,只做一个商人可惜了,至少放到户部那是大有可为。
但是皇帝也调查过张蔚恒,一个自幼读圣贤书的少年,十五岁突然叛离家族一意孤行做生意,这是文人最鄙夷的行径,是一种堕落。这样离经叛道之人,皇帝心有疑虑。
如果真的要启用张蔚恒,按照朝廷律法,必然是走举荐制,到时候就需要一个举荐人,此人自然非柳洺莫属。皇帝思前想后,还是叫来了柳洺,询问她的看法。
柳洺听张鲁恒说过张家一心要改换门庭,照理说张蔚恒当官当然是件好事,但是想起在西北时张蔚恒的反应,她没有把话说死,只说愿意替皇帝去试探一番。
只是出了宫,却没有立刻找到张蔚恒,张家的小厮说,大少爷养病去了。
柳洺惊讶,上回小厮送药时不曾提到啊,要知道他病了,自己怎么也该前来探望才是。
问清了张蔚恒的京郊小院地址,柳洺又坐着马车去了京郊。
张蔚恒这些日子一直在发烧,起初温度很高,后来慢慢降下来,这几日依旧有些低烧,大夫说他是累得狠了,人精神一松就爆发了病症,加上心情不太好,人就有些昏昏沉沉,情绪也很低落。小院虽然不大,但上上下下就他一个主子,走到哪都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亲弟弟偶尔来封信,还有一半在念叨他的好柳弟。
人病了,就有些脆弱,想起之所以病倒还是为了柳洺,而柳洺这个忘恩负义的,回了京就变了脸。在西北一口一个张大哥,到了京城,连来问一句好都没有。
越想越觉得自己蠢得很,做了一门亏得底朝天的生意,白花花银子流出去,人还累病了,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正烦着,南边他爹娘的信又来了,这是病后收到的第三封信,紧锣密鼓,左不过是催他成亲,还说给他相看了门当户对的姑娘,色色都好,十全十美。张蔚恒看着“锦衣坊千金”五个字哼笑,直接扔了信,理也不理。
柳洺就是这个枪口上来的,进了院子就看到张蔚恒背对着她坐在一个小池塘边。
“不是发烧了吗?怎么还坐在这么湿冷的地方。”她笑着走上前,视线一扫看到了桌上的信件。
不是她故意要偷看,实在是眼神太好,一眼就看到了里头在说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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