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被罚,苏浈心中却并不爽快,她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此。
“这个奴婢被打成这样,已是伤了主仆情分,便由女儿带走吧。”
苏迢却犹豫了,“这……”
按照他的打算,就是将翠璃送到庄子上去,随便找个赤脚大夫给她治伤,无论是死是活都算有个交代,苏家也不必受到影响。
但若是让苏浈带去侯府,苏迢看了眼段容时,这不就等于让他握住自己的把柄了吗?
这苏浈才嫁过去几天,便就想着要为夫家牟利了。
段容时淡淡开口,“娘子说的有理,岳父大人觉得呢?”
有了这话,苏迢倒不好推拒了,他才受了人家这么大一个礼遇,不过一个奴婢,怎么好不给。
也罢,就当作是自己的一份诚意,毕竟互相有了把柄,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会更亲近些。
苏迢点点头,“好吧,你们有这样的善心,也算是这丫头的福分。”
流云连忙唤段家带来的奴仆,将翠璃抬起来送去医馆医治。
闹了这一场不愉快,段容时料想苏浈也不愿在苏家用饭,苏迢惦记着房里的舆图,假意留了几下便让他们走了。
带有段家徽记的马车辘辘离去,徐氏目送着他们,眼神中含着几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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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浈心里怀着事,面上就带了些,段容时一路握着她的手,瞧了她好几眼,笑了。
“怎么愁眉苦脸的,说说?”他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
苏浈打开他的手。这人不知怎么回事,大婚之后像是变了个性子,促狭得很。
既不像那个在顾府张扬至极的权臣,也不像那个在月下十分局促的少年郎。
“我只是,方才见着那么多血……”
苏浈没再说下去,翠璃浑身鞭痕倒在地上的样子,让她想起梦中自己也被人百般折磨,无人肯伸出援手的绝望。
段容时也沉默下来,他身在统御司,几乎是日日见血,不过有一点不同,他是执鞭之人。
半晌,他又振作起来,令车夫转道去樊楼。
他们还没吃饭呢。
樊楼日日都是宾客迎门,店门口的小二瞧着他们的衣裳,便知是贵客,将人请到楼上雅座,又上了几个果菜碟子,殷勤地问他们要用什么。
段容时便随口说了几样,又让苏浈来说。
苏浈道:“我没什么忌口的,往常来樊楼也是点这些,这么多只我们两人吃,已是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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