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那双漂亮的眼睛。
这些日子又要赶路,又要掩人耳目,苏浈着实没什么心思装扮,进府衙时被那些白幡吓了一跳,哭得涕泗横流怎么会好看。
她厚着脸皮撒娇,段容时觉得可爱极了,也听话闭上眼,“好,不看。”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因为长时间的骑马,苏浈掌心也生出些薄茧,摸着和手背便不大一样。
段容时生得好,虽然闭着眼,但唇角眉梢都带着轻快的笑意,他这样倒比平常更勾人。苏浈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一阵古怪的声音。
窗外日落西沉,她昨日听说段容时的死讯,便没什么胃口,进城之后又昏睡了大半日,肚腹空空当然会饿。
苏浈犹豫一阵,理直气壮道:“我……我饿了。”
段容时没忍住,唇角溢出一线轻笑,苏浈气恼地一推,却让他呼吸重了一瞬。
“你受伤了?”
段容时没睁眼,捂着胸口又闷笑两声,苏浈以为他骗人,又要生气,却听他咳了两声,“的确是受了些伤,还望娘子手下留情”
苏浈狐疑地上下打量,没敢掰开他的手细瞧,“他们说你摔下马……对了,府衙门口的那些经幡是怎么回事?”
“不急,娘子先用饭,我慢慢同你说。”
段容时招呼人准备席面,青叶端着热水进来给苏浈洗漱清理,待吃饱喝足之后,段容时才将一切说给她听。
战场凶险,刀剑无眼,段容时受伤是真,但并非是在两军对决时落马受伤,而是被暗箭所伤。
实际上在受伤之前,段容时早已经与那位威武天下大将军会见过,更已经谈好了收编八方军的条件,有人在这时暗中谋刺,分明是要破坏招安八方军的事宜。
段容时在军医的诊治下救回一条命,但当时情形太过混乱,他们没能找出谁是内贼,这才有了这出“重伤不治”的戏,所有的谣言,流言,和门口的那些白幡,都是要欺骗那个刺客,还有刺客背后的人。
段容时话说得平淡,苏浈却听得胆战心惊。眼下恭王和太子隔空打擂台,却在这节骨眼上将他派来剿匪,显然是对他生了忌惮之心,而那谋刺的人,恐怕也是恭王的手下。
苏浈难得强硬,一定要段容时解开衣裳让她看伤口,那处箭伤位置果然极凶险,正处于心肺之间,若非军医在战场上历练多了,见多识广,只怕段容时也没那么快能起身。
“我该陪着你的。”苏浈凑近那伤口,想碰又不大敢,“还疼么?”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又逗笑段容时,他没说她那一推之后,伤口又有点裂开,是趁着她洗漱时又令人包扎过的。
他只草草合上衣襟,“都已经快好了,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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