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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延的声音有点闷,沙哑又让他的声音更加的模糊,但时川河却听得特别特别清楚:“遗嘱里有一封信,我妈写的,她说以后不能陪我了,让我做我自己想做的事,这笔遗产就是他们最后能留给我的支持了。”

他又是笑了声:“这封信是我八岁那年写的。”

时川河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大脑都跟着嗡鸣,全身的骨头都在颤抖。

叶延……

肯定恨过他的爸妈。

试问哪个父母会在自家孩子八岁的时候写这样一封遗嘱?

哪怕是他家都不存在这样的情况。

“我没有办法接受。”

叶延将自己的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轻轻嗅着他发间的洗发水味道。

那是他家的洗发水,时川河用的是他用的沐浴露,穿的是他的衣服。

他身上沾满了他的气息。

这种感觉让叶延稍稍安心了一点,但却没法将那一颗高悬的心彻彻底底的放下:“我没有办法接受他们在我八岁时留下这样的遗嘱,却在之后的日子常常跟我说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如何如何……那根本就是在骗我。”

“从小到大,他们就一直在收回自己的承诺。答应我一起去水族馆,会因为一个数据的偏差而取消;说好一起去吃炸鸡,会因为一份报告推迟到遥遥无期……”

难怪啊。

时川河闭上了眼睛。

难怪叶延无法对他的承诺放心。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的承诺了。

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假的。

从他父母遭遇事故,所有的承诺化作泡沫那一刻,叶延就再也做不到信任了。

所以他组乐队从不在意队员的去留,哪怕那些人在进来时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要一条路走到黑,但没两年就离开,他也不会感到意外和难过。

毕竟这些,他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在经历。

时川河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过高的体温,人都被抱到出了点汗,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问:“你恨过他们吗?”

“恨过吧。”叶延没怎么犹豫:“当年一直没有去拿他们的遗物,不仅仅是因为不愿意相信他们出事,也因为那封信,不想再听人提起他们。”

所以他麻木的看着他爸妈的朋友帮着立了个衣冠冢,拒绝了所有人伸出来的手,将那间卧室彻底封存。

时川河还没有组织好安慰他的措辞,就听叶延又说:“而且其实更恨我自己没有能力。”

他轻声道:“要是能早一点长大,早一点支撑这个家,或许他们可以早一点辞职,就不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了。”

听到他这么说,时川河终于动了。

他扣住叶延捏着他不放的手,对他说:“可对于他们来说,研究是他们所热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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