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宜彩被宁娇枝这两句尖酸刻薄的话讽得脸色骤变,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紫。
偏生咬牙忍着,只偏了头不说一句话。
她余光瞧见三皇子那处似是有人过来了。
心跳如擂。
“你是胡宜彩?”不是预想中那道温和的声线。
来人在旁站定,不确定地看着这个胖胖的小姑娘,他似是被她怨恨地剜了一眼?
“是。”胡宜彩忍辱负重般,轻轻点了点头。
“你随我来吧。”来人暗怪自己错了眼,怎会将屈辱看作怨恨,作势要走,“长公主原想叫你,怎知你耳朵这般不好,长公主便与三皇子先走了,三皇子着奴带你去。”
“在这宫里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断没有叫长公主等着的道理,下不为例。”
瞧着胡宜彩跟那侍从走了,宁娇枝才回过神来。
那侍从只当自己没瞧仔细,她一直细细盯着胡宜彩的脸,怎会错过那怨恨的一眼,偏她只是惊讶的瞪大了眼,什么都没有说。
她宁可当自己是听错了。
长公主!
胡宜彩是什么身份,长公主又是什么身份?
她胡宜彩凭什么与长公主扯上关系?
宁娇枝懊恼极了,只觉得自己方才那些话说得有些过了。
她便是没有打算与权势交好,也不想因逞一时口舌之快害了家里人。
暗道一声糟糕,宁娇枝匆匆跟了上去。
长安病重的消息大家都有所耳闻,但具体重到什么程度却是不知的。
此时见到长安和三皇子并肩而来,三皇子还有说有笑的,瞧着除了走路有些不利索之外,不像是前儿个才受完罚的样子。
没错,三皇子与谈景州这对难兄难弟,骁皇连给的惩罚都是一样的。
谈景州在长信宫外跪长安,三皇子在乾清宫外跪天子。
昭阳殿他们是进不去的,这会儿终于见着长公主了,一个个的都赶着上来问候。
“十七皇妹可算是来了,这阵子不见你身影,姜老讲课都不容易听懂许多。”
说得好像长安在时就能听懂似的。
“瞧着小十七都瘦了,可得好好补补。”
没瘦,分明胖了些怎么净睁眼说瞎话。
“小十七看着好像是不太好,病时可难受?”
不难受,不记得了,清歌说看着可俊了,怎么就不好了。
长安早就听父皇说,自己发了两天热病,烧得迷迷糊糊都不记得了,此下也没有觉得有多奇怪。
只是一下子这么多人围上来,还是有些不适地往后躲了躲。
“都围在这里做甚么,课业都习会了,今日堂测都有信心甲等评级了?”
姜老的声音一响起,一众人无论大小都飞快地散开。
别看姜老今天笑眯眯的,但凡遇着堂测的日子他心情都好。
人都散开了,被下人扶着的三皇子和躲在他身后的长安就突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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