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暗道糟糕,忘了太子皇兄最是善于抓自己的错处了。
当下急匆匆地递了个求救的眼神给一边看好戏的少傅大人。
少傅大人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长安更着急了。
硬着头皮顶着皇兄如扫雷般的视线,长安呵呵笑得脸都有些僵住了,只求能瞒过去。
顾谨渊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小公主看样子是当真不知道,她现在的笑容看上去有多假。
太子扫视这一番来去的目光顿住,视线最后停留在长安的腰间。
长安立刻警觉地伸手捂住。
不过已经晚了,太子殿下方才便瞧着有些不对,那一番仔细的打量,实际上早将那腰间的模样同记忆里的东西对上。
“骆长安!”骆长平隐忍着怒气叫道:“你出宫了?!”
长安当下抖了一个激灵。
糟糕,太子皇兄发现了。
本以为是公主又一次顽皮恶作剧,也没有当回事的少傅大人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伸手探了探内衬,没有摸到想象中的那物,眉头皱了起来。
一双眼同样盯向了长安的腰间。
虽未开口,却也胜过千言万语了。
“呵呵。”长安有些尴尬地笑笑,“也没……”
刚想要否认,便见着少傅大人那一番动作,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现下再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长安挪开了牢牢捂着的手,露出了金牌的一角。
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只比了个小指甲盖那么大一点的长度,有些不甘心地道:“就一小会儿。”
“你……”
骆长平被长安这副模样激得就要上来点她的脑袋,长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太子殿下的手落了空处,被顾谨渊一个侧身拦了正着。
“少傅?”骆长平皱眉。
顾谨渊收了那副看戏的表情,肃了一副颜色道:“那是陛下赐臣的令牌,是臣保管不当丢失了,才叫公主捡了去,是臣之罪责,太子就勿要怪罪昭阳公主了。”
长安被少傅挡在身后,面上有些惊讶。
明明就是她私自从少傅大人这里偷了令牌,怎么还得了大人的维护,“少傅大人……”
怎知顾谨渊立时便打断了这话,还朝她拱了拱手,“多谢公主为臣寻回来,丢失令牌事大,臣自会向陛下请罪。”
太子愣了一瞬,也知晓顾谨渊的意思。
当下配合着忽视了长安:“令牌既然已经寻回,那请罪便不必了,只以后要好生保管。”
“若是父皇问起,孤自会向他解释。”
两人对视一眼,都瞧出了同样的意思。
这件事如何且不说,将长安摘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皇宫里的人,莫要说是公主,便是皇子未在外开府建邸前,住在宫中便不可轻易外出。
更逞论长安还是偷了皇上御赐少傅大人的令牌才出的宫,罪加一等。
若是叫有心人知道了,东宫可要好生起一阵风波。
这两人在自己面前一言一语地将这件事定下了,长安也不傻,察觉到这事没有自己想得那般简单。
感觉好像惹了什么不得了的麻烦,不由得有些愧疚。
“太子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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