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也好奇地直盯着那人瞧。
先前那人撩了撩黄色的衫摆,与蓝衣女子坐靠近了些。
“听我父亲说,前晋国派了使者前来我朝,按着脚程,约莫是九月会到。”
她凑近了道:“我与嘉姐姐约了宴羽楼的位置,到时瞧个热闹去,你与我们一道么?”
长安不由地也凑近了些。
宴羽楼是城内最高最大的酒楼,凭栏扶望,可观盛景,在京城颇有几分名气,若是碰到特殊的节日,没有提前预定是抢不到位置的。
不过这些倒不是长安关注的重点,重点是那宴羽楼的菜色味道据说很是不错。
就是位置离着皇宫较远,否则她们偷溜出去定要去品赏一番的。
“当真?”
蓝衣女子有些惊奇的模样,“那我可真要去看看了,除了陛下每年的寿辰之外,前晋倒是第一次派人出使我朝呢,你父亲与你说过原因么?”
黄衫女有些得意地向她飞去一眼,随即压低了声音,“听说前晋想要回送来的质子。”
“质子?”
“你不知道吧。”
蓝衣女子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前晋质子的消息,我还当前晋没有送过质子来呢。”
“那是因为前晋国虽然败落了,但还是最强大的敌国呀。”
黄衫女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瞧着黄衣女子,“可能是陛下为了前晋的面子没有公开质子的消息吧,听说他就被藏在宫中,只不过具体在哪儿倒是不清楚了。”
正听得兴头上,蓝衣女扯着她的衣服追问:“那为何前晋又想要将质子要回去了?”
质子一般都是默认了被放弃的人,竟还有战败国想要回质子,倒叫人有些好奇了。
说道这个问题,黄衫女面上有了笑意,一副最是心知肚明的模样。
“你知道我父亲与军机要臣曾有同窗之谊吧。”
蓝衣女会意地吹捧道:“自然自然,这又有谁会不知,单是提起廖大人的名字旁的人都要多让几分呢。”
听得满意了,黄衫女子才接着开口,“我父亲的消息是从他那儿得来的,准没错。”
长安默默记下了这位与廖大人曾是同窗的军机要臣,决定回去向父皇询问一下到底是谁,什么都能往外说,未免太不靠谱了些。
“听说前晋国与我骁国恰巧相反,皇室阳盛阴衰,好不容易有几个成年的皇室子弟。”
黄衫女子低头左右张望了两下,长安赶紧装作不在意地看向一边。
她压低了声音道:“前晋的老皇帝压不住他们,不知怎的,几个能当事的皇子们,在皇位更替的漩涡中都丧了生育子嗣的能力。”
见蓝衣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生怕人不相信似的,狠狠点了点头,“是在前晋的探子冒死传回来的消息呢,我与你说了,你可不能告诉旁的人。”
蓝衣女一手捂着嘴,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像这种‘可不能告诉旁的人’的话,多半是说给会与旁人嚼舌根的人听的,偏有人明知道这一点,还是会忍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
长安摇了摇头,倒也没提醒,毕竟她也很好奇。
黄衫女像是放心了似的,舒了一口气继续道。
“前晋的几个皇室连带着各宗亲的子弟,都被老皇帝捋夺了争取皇位的权利,但皇位总要有人继承,这便想到送来骁国的质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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