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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十分默契,冉芸走到冉月身后站着,林长街则在对面站立,不过腰痛让她没坚持多久,拄着手杖坐到了下来。
过了半晌,小二已经将饭菜在桌上码好后出了房间,也不见冉月下子,虽然已经入夏,可饭菜凉了也失了味道,林长街便伸手拿起一枚黑子落下。
冉月见那棋局瞬间起死回生,抬头与下子人的双眸相撞,还没开口,就被林长街抢先“饭菜要凉了”说罢便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撑在桌角,刚站起身,桌角的手腕就被冉月拽住,疑惑的望去,只见她满眼激动“陪我下一局”
“先吃饭”林长街没有一点商量的口吻,惹得冉月瞬间站起身,坐到饭桌前,大快朵颐的吃着。
林长街捧着碗筷,余光中一侧是狼吞虎咽的冉月,一侧是风轻云淡的冉芸,心中不禁感慨,明明是亲姐妹,不止长相不同,就连性格也有天壤之别。
那偷瞄的眼神,冉芸没有遗漏,却对那个与自己相似的人有了兴趣,到底是谁能让这人如此上心。
桌上三人三种心思,而冉月的最为好猜,当她将碗筷放下时,乖巧的坐在那处,望着林长街的双眼发着精光,可能是被看的难受,林长街吃得很快,刚放下筷子,就被冉月拉起。
那突然的站立,使得她身形越发不稳‘额..等...等下...’林长街的大腿靠在桌边,右手扶着腰,左手也没挣脱冉月的束缚。
见林长街的眉头,冉芸起身扶着她的手臂,嘴上不忘呵斥“月儿,怎得如此无礼”
“没..没事”林长街立马解释道“是我老胳膊老腿,晨起不小心摔倒,跟令妹无关”
“她从小就爱下棋,近日得了那棋谱,所以更为上心”冉芸扶着林长街走到软塌上坐下,嘴里也为冉月的冲动解释一番。
林长街其实并不在意,见冉月脸色不太开心,便招手让她坐下“陪你手谈一局?”
话一出口,冉月一扫阴霾,立马将刚刚的棋局收拢,林长街执白字,让冉月先下。
冉芸见两人已经开始,也没说话,悄悄叫小二收了饭菜,拿着立在圆桌旁的红木手杖,放到林长街伸手便可触碰之处。
棋局开始,林长街一连被吃十余子,棋局上黑白交错间,冉芸不忘替两人倒好茶水,便站立在一旁继续看着。
这盘棋下了一个多时辰,冉芸便站了多久,不是她不怕累,而是全身心都被那棋局所吸引,直到结尾林长街的白子落下,冉月以一子之差败北。
见对面冉月望着棋局发呆不语,林长街坐着身子伸了个懒腰,又被腰痛得瞬间蔫了下,而后两双温热的手扶到她的疼痛处“额..没..没事”
秉着燕灵珊让她授受不亲的原则,往左侧挪了半寸,却又疼得停了下来。
那手再次拂上“你救了我们,这两日还帮了我们如此多,这点小事莫要与我客气,就当我是报答你,可好?”
林长街见她说的真挚加上实在太痛,便没再推脱点了点头。
冉芸的手却没有放在腰背,反而扶住她的手臂“这里太小,去内间床榻上吧”
望了望被棋盘遮住大半的软塌,点头后乖巧的被扶着入了屏风后的床榻,刚坐下又觉不该,还未起身却又被冉芸推着趴下。
仅仅几下,腰背瞬间的舒适,也让她忘记了刚刚的顾虑。
“芸儿,可是学过?”
“母亲身体不好,经常腰酸背痛,便跟人学了几招”
“原来如此”冉芸的身子离她很近,美人腰间香包散发得花瓣香气在她身侧围绕。
不知过了多久,冉月依旧痴醉于刚刚那盘棋局,盯着棋盘在脑中回忆着林长街所下的每一步。
突得一个声音,房门被人推开,几人被声音所吸引,冉月在外间,一抬头便望见自家姑姑带了两个护卫走了进来,站起身相迎,却见几人绕过她走进屏风。
冉芸听见身影便直起身子,可见林长街起身困难便扶了一把,刚从床榻起身,转头便看见冉唯带人走了进来,冉芸眼中震惊于她的姑姑果然知道她们所有的行踪。
只见冉唯慢慢走近,对着林长街福礼便道“参见清怀王殿下”
林长街能感受到扶着她的手臂有些僵硬,慢慢松开,见冉芸走到冉唯身后,不可置信的望着她时,心里多了几分隐瞒的愧疚。
藏着心虚抬手免礼,还未开口说话,冉唯却十分好客“王爷若有空不如一道回冉府用晚膳?”
“好”林长街也不推脱,冉唯此时出现不就为了下一步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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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林长街的暗卫见几人入了金府的马车,便一路跟着,直到马车在冉府停下,才飞身离开,去最近的一家富丰钱庄报信,随后又回冉府候着。
不出片刻,林长街入冉府的消息便被李泽微知晓。
随即停下朱笔,对上乔姝的双眸“我出宫一趟”
“去冉府?”
李泽微将阿方唤到身侧,低声嘱咐几句后,转头回应“不止,唐将军已经带兵离开,他在无缘山藏了兵马,我绕道去看看,然后再去冉家”
“?”
“顺便与皇叔一同夜访丞相府”李泽微心下有盘算,今晚冉唯一定会与金勇朗商量下面的事,既然林长街自愿做饵,那她们定然要听个清楚明白。
乔姝拍了拍她手背“记得带些人,小心为上”
“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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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府,前厅里,冉平与冉唯并肩站立,带着冉家众人向坐在主位的林长街行礼。
“参见王爷”
“冉大人无须多礼”抬手示意几人起身,眼睛却越过他们望向后面的冉芸。
而此刻的冉芸,心里却在思考,这次离家若真是姑姑有意为之,那她遇见林长街是不是就是一步棋,她的脸就是吸引林长街入局的筹码。
“此行,多谢王爷出手相救,小女才转危为安”冉平这话中凄然,可又有几分真假,一个从不疼惜女儿的人,若不是因为顾府,又怎会大动干戈将她们寻回来。
这些冉府上下几人不知,林长街又如何不知,可她也只能挂着虚假的笑回应道“举手之劳罢了,冉大人不必客气”
几人落座,林长街都没见到冉芸两姐妹的生母,陪同的是冉绵奇的母亲,而冉芸与冉月依旧站在冉平身后,明明是冉家小姐,却像个下人一般。
见林长街望着身后女儿,冉平恍然大悟,转头指了指对面的木椅,示意两人坐下。
从她进冉府到晚膳开始前,冉平都在跟她搭话,除了冉绵奇偶尔说上几句外,其它人都没有插话。
直到用晚膳,冉平举杯敬之“听说王爷下月初将迎娶北郡王入府,到时臣定当备上贺礼,贺王爷新婚之喜,还有九个月后小世子出生,更会送上厚礼聊表心意”
言闭,林长街下意识的往冉芸那处看了眼,见她依旧低头吃饭,便收了眼神,抬杯回道“冉大人有心,到时莫忘了来喝杯喜酒”
“这是自然”
林长街的酒杯刚刚落下,冉唯又举杯迎来“恭喜王爷双喜临门,只是不知王爷准备何时纳芸儿入府?”
此话一出,饭桌上都安静了起来,冉芸与冉月二人抬首看去,眼中的惊异骗不得旁人,林长街抬杯不动,一言不发等着后话。
冉唯挂着笑意的眉眼对上冉平解释道“今日我进屋时,王爷与芸儿在内间,刚刚从床榻上下来,这若传将出去,芸儿还如何嫁人”
“这...这...”冉平的演技略显拙劣,努力附和着冉唯的言语,回望林长街时显得十分为难,好一会才道“王爷...也不必为难...芸儿福薄,入不了王府....”
耳边传来这姐弟俩的话,林长街心中轻笑,真的不用为难吗?
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再说说自己到成了罪人。
林长街举杯笑道“芸儿还年轻...”
“哎”冉平将话止住“王爷武功不凡,相貌英俊,更是文武全才,当年带兵与郕王一战,守得汴京安危,芸儿能得王爷垂怜是她的福气”
灰衣下人站在厅外向冉平禀报“老爷,门外有一名叫小五的少年求见,说是王爷的家人”
见冉平疑惑,林长街将酒杯放下,打趣道“快请进来,莫要让皇上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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