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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街抬头望了望明月“她很善良,却越是这样的人,越会身不由己,既然我本就准备入局,那顺手一帮,也不算坏事”
“你要如何与两位叔母,还有灵珊姨解释?”李泽微一提起,这事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竟然依旧隐隐作痛。
“我会坦诚告之,从明日冉芸来找我开始,我便不会将精力放在朝政上,你若有事就让凌风来告知我”说到这,林长街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了些无奈“这个见异思迁,被美色所惑的王爷,我可当定了”
李泽微笑了笑“听起来,我心里平衡多了,至少我的故事能少传一些”
“看在你今晚出现,带我安然离开冉府的份上,我就不揍你了”林长街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两手交叠按在手杖上,李泽微回得笑容中多了几分稚嫩,或许只有面对皇叔的理解与支持,她才能像个少年一样笑得肆意洒脱。
只听见不远处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一男子骑着一匹白色骏马,手上还牵着林长街的马,直至两人身侧才缓缓停下,下马后向两人行了礼便飞身离开。
林长街与李泽微二人翻身上马,离开时林长街却转头深深望了眼那山崖,耳边是李泽微打马而去的声音,又转头拿着手杖在马屁股上猛的一打。
由于夜晚太黑,两人也不敢太快,入了树林后马蹄声也慢了下来,两人骑在马上,头顶便是一轮满月。
四周只能听见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李泽微转头看向身侧“皇叔,文颖叔母与那冉芸,是否真的很像?”
林长街手上的缰绳捏的紧了些“刚见时,觉得有七八分像,我自己都呆住了,不过这几日接触,我发现她们是完完全全两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抬头看天时,脑海里想起文颖的模样,虽然已过多年,却记忆犹新
“当年是我误了颖儿,是我害她失了清白,而她若不是以为孩子是我的,也不会固执的一定要生下来,以至于最后只剩一座孤坟”
“她在春楼多年,依旧纯净如纸,却也谨小慎微,她不敢告诉我她的一切,只默默等着”
“而冉芸却不太一样,有自己的主见与想法,我想她即使明天逼不得已真的出现在我面前,也会选择告诉我一切,她知道冉平是什么人,更知道拉我入局,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受伤的人”
“其实也因为如此,我更想将她们带离冉府”
李泽微却道“看来所有人都想错了”
原来林长街并没有将冉芸当做文颖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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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林长街拄着手杖一言不发的站在首位,侧身望了眼跪在殿上的人,转头看向龙椅,李泽微双眉紧蹙,被龙袍宽大衣袖挡住的手掌搭在双膝上,可若仔细看去,便知道那双手正紧紧攥着布料。
“皇上,这仆人是秦大人府上伺候内院之人,半夜带着这身伤逃到微臣府上,将实情一一说明,微臣不敢懈怠,所以一早便带她在宫门外候着”金勇朗弯腰站在一旁,身侧是一个满脸是伤,穿着婢女服侍的女子正抹着眼泪哭哭啼啼。
而后面跪着的便是慌张万分又百口莫辩的秦悦。
李泽微与林长街四目相对,都没想到居然双管齐下,不止要拉清怀王,还要将李泽微最得力的秦悦也拉下来。
如今满朝百官都在下首议论纷纷,这个年纪轻轻就被皇上重用的户部尚书,竟然是女儿身,还娶了尊蓝国吴大人的独女,即使尊蓝国也有女女通婚一事,可大堇颜面何存。
面对此事,秦悦无从辩解,就算她打死不承认,只要找太医把脉便可知晓一切,就算太医被李泽微收买,可若要验身又当如何?
金勇朗突然发难竟然让她们都有些措手不及,对于都明托一事,秦悦所知甚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忙户部与信/访司的杂事。
可现在,她成了都明托打响的一个靶子。
“来人”李泽微皱眉大喝,使得众人停了议论,都站直了身子向龙椅看去“将秦..秦悦暂押天牢”
待秦悦被人带走,李泽微看了眼金勇朗,站起身摆了摆手“退朝”假意生气拂袖离开。
金勇朗余光向那背影看去,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理会围在他身边的人,转身直接离开了这里。
期间林长街一直站在角落望着金勇朗的一切。
当她站在御书房的书桌旁便道“秦悦一事,如今满朝皆知”
“皇叔是要我治罪?”
林长街双指按了按眉心,一夜不睡确实折磨到她这把骨头,闭眼清醒了一会,才说道“只要有人给秦悦验身,这事根本瞒不住,如今将她关进天牢也只能拖延,今日不知道多少奏折会递上来,你不同意和亲一事积攒下来的怨都会以此事为口,全数散开”
说话间,阿方匆匆走进“皇上,吴大人求见”
李泽微皱眉思索片刻“不见,让她离开,就说秦大人一事还未下定论”
阿方跟了李泽微这么多年,这句话的意思当然听得明白,这是给吴彦君一颗稍安勿躁的定心丸。
御书房门再次关闭后,林长街也准备离开“户部右侍郎,李岩可用”
“小五明白了”李泽微起身送林长街出了御书房后,又坐了下来。
金勇朗选择在早朝将这事公布于众,就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若她包庇秦悦,加上和亲一事必惹众怒,而且也会让人起疑自己是否早就知道此事。
秦悦...她要如何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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