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锋利地像刀,搔刮过耳后的肌肤,她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但旋即勾勒出嘴角的一抹笑,抚上庭阎的脸:“那样的话,庭阎就是爸爸了呢。你喜欢小孩吗?”
他靠在她肩上,闷声道:“不喜欢。”
“我倒是很喜欢呢,”安旖的语气俨然在闲聊地轻松,可却同时在他的颈窝留下连绵的吻,“跟你一样的小宝宝,光想,就觉得可爱。啊,但还是你最可爱了——”
庭阎低下头,“不准说我可爱。”他含住她的唇峰,慢慢地吻,吻得极深,浅浅地逗着她。
安旖只能任人宰割地瘫在座椅上,每一次的撞击,都在她体内狂乱地回荡。随着那无尽而汹涌的晃动,全身彷佛在灼热的索求中逐渐融化,化为一滩绵延的春水,溅起更多的水花。
“啊??不,不要了??”
庭阎越发狠戾的力气,猛地慢了下来。
凭藉河对岸的灯,他看见束带缚着她颤抖而溃堤的肉体,嵌进肌肤的缠绕。安旖的腿间湿漉漉地,一片溃散的泥泞,少了异物填补后,那早被喂大胃口的嘴,开始连连地抽搐,腆着那样空虚的姿态,蠕动着,无声叫着还要。
他的手指,在她耻骨间游走,沾染上莹稠的汁液,牵出无数胶着而细长的丝。
还要明知故问:“不要什么?”
逼到临界的折磨,让她不得不扭动着被安全带束缚的身体,“不是,是我,我想要??”
“想要什么?”他循循善诱,满怀耐心。
安旖难以启齿地咬住下唇,那种爬满全身,彷佛被啃噬着,无从缓解的痒,让她焦躁不已,“想要?你??”
“想要我什么,嗯?说看看——”
他吻着她的锁骨,“求我的话。”
刹那间,安旖唐突地差点笑出声来,他终究是那一位的儿子——居然会说出这样一模一样的话,他知道他的父亲也曾说过吗?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让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求他。
安旖想起姐姐那张凹陷如骷髅的脸、空洞的眼神,她发过无数次的誓,要替姐姐报仇——但就算出卖自己的所有,她依旧无法扭转这出悲惨的结局。
安旖喘着,她从不晓得,自己的身体,可以这么荡,只是把话说出口,腹下便吐出一阵灼烫,像她嘴里婉转的嗔叫,藕断丝连,“阎??求求你,我想要你的孩子。”
她就是喜欢这样无耻下贱地勾引他,看他发狂,看他红了眼。
安旖知道的,庭阎一直将自己视作恩人,但如果哪天他得知真相,当初她会成为他的家教,完全是为了打探他家的情报,他家之所以会被弄得家破人亡,也是她在背后搞鬼的话——
她想过,或许他会亲手杀了自己。
用这双总是爱抚自己的手。
可现在,他捱在她身上,迷恋地摸遍了那娇嫩的肢体,扶着下身濡湿的性器,再次将自己置入那令人疯狂的紧密之中。“安旖??呃,安旖??”庭阎在意乱情迷间,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动作越来越快,重重地挺起腰,摆动、撞击着,伏在她身上,执迷在载浮载沈的交欢之中。被快感支配,他闭上眼,锢着她的大腿,全身的知觉,都沉沦于她体内深处的往返。
狭小拥挤的空间内,他们只有彼此,蜷曲着身体,紧紧抱住对方。
哪怕这一切,到最后都只会是一个谎言。
是她,让那个内向、羞涩的少年,一步步堕入这般肮脏的泥泞中,染上这些糟糕的性癖。是她污染了他的纯真,葬送了他的人生。
他父亲要是在狱中知道宝贝儿子跟她在做这种事,大概会被活活气死吧?
真期待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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