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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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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好了。”慕梓烟将手中的棋子轻轻一丢,便落在了一旁的白玉钵内,慢悠悠地起身,低声道,“走吧。”

“是。”芸香无奈,上前将头蓬拿来,亲自为她披上,便随着她出了里间。

碧云听到动静,连忙起身,待瞧见慕梓烟的装扮,低声道,“大小姐,可是要出去?”

“恩。”慕梓烟看向碧云,沉吟了片刻说道,“倘若娘过来,便说我出门一趟,莫要让旁人知道了。”

“是。”碧云应道,便立在一侧。

慕梓烟与芸香是从密道离开,并未惊动其他人,云飞如今也入宫去了,只剩下隐一暗中护着,待慕梓烟出了密道,便骑着马前后行宫。

芸香如今骑马的技术自然是越发地纯熟了,故而跟在慕梓烟的身后也不费力,直等到行至行宫外头,便瞧见有人守着,但是人却不多。

慕梓烟也只是翻身下马,缓步上前,并未用密道入内,而是如此堂而皇之地入内。

外头守着的侍卫见状,连忙拔出腰间的佩刀,待看见是慕梓烟,当下愣住了。

慕梓烟冷冷地扫过眼前的侍卫,也只是轻轻抬手,隐一便带着因为落下,二话不说,便直接上前将眼前的侍卫毙命。

慕梓烟抬步入内,径自向前走去,直奔大殿,便瞧见张喜走了出来,恭敬地行礼,“老奴参见成安郡主。”

慕梓烟算了算日子,明日便是岁除,倘若明日无法解决的话,怕是大焱的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她的语气透着冷淡,今儿个停了雪,只是院子两侧还积压着厚厚的雪,冷风肆虐,她却傲然挺立着,“倘若你不想太上皇中毒而亡,便将解药交出来。”

“郡主,老奴并无解药。”张喜垂眸回道。

慕梓烟冷笑一声,“张公公,你的过往,当真以为我不知道?”

张喜双眸微敛,并无半分地慌乱,“郡主言重了,老奴不过一阉人罢了。”

“阉人?”慕梓烟嘴角勾起邪魅地冷笑,“这天下第一制毒高手,四十年前突然从江湖消失,只是谁也未料到,皇上跟前的太监总管,便是江湖上闻名丧胆的第一制毒高手。”

“郡主何出此言,老奴何德何能。”张喜心头是惊讶的,未料到自己的身份竟然被识破,这世上知晓他真正身份的人少之又少,只是这丫头为何会知道?

慕梓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一串铃铛,盯着他说道,“不错,这世上知晓你的人极少,你也因此销声匿迹四十年,只可惜,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看来老奴无话可说了。”张喜慢悠悠地挺直腰背,抬眸看着慕梓烟。

慕梓烟也只是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我大可称你一声前辈,只不过这害人的东西还是少用为妙,免得害人害己。”

“你这丫头倒是口齿伶俐。”张喜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既然你一早便知晓了我的身份,又为何到了这个时候来寻我?”

“这个时候,你身边没有障碍。”慕梓烟直言道,“前辈,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可有制出这天下剧毒,别人也能,故而,你我可以做个交易。”

“倘若太上皇有何差池,他们跟着一起陪葬,岂不更好?”张喜扬声一笑道。

慕梓烟低笑了一声,接着说道,“看来太上皇看走眼了。”

“丫头,你若是乖乖交出解药,我或许能告诉你身上为何会出现奇异的变化。”张喜冷视着慕梓烟说道。

慕梓烟一听,便知晓张喜不敢拿太上皇的性命做赌注,而他似乎是以为自己最在乎的是自己的性命,不过可惜啊,他还是算错了。

她只是敛眸一笑,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太上皇是撑不过今日的,过了明日,他即便夺了宫,也是要呜呼哀哉的。”

她微微地转眸说道,“只是前辈别忘了,我还有其他的法子寻到解药,毕竟我能够制出你无法破解的解药,也能够寻到你所制的解药。”

“丫头,你到底是谁?”张喜觉得自己之前认识的慕梓烟与今日所见的着实是大相径庭,这丫头骨子里头透着的鬼魅,让他都忍住地跟着心头一颤。

“我?”慕梓烟勾唇一笑,“我是谁,前辈心知肚明。”

她将那串铃铛一丢,张喜抬手接过,盯着那串铃铛看了半晌,接着说道,“你是他的徒弟。”

“正是。”慕梓烟知晓张喜是不知晓自己祖父是铃蟾的事儿,而张喜跟祖父也算是同门师兄弟。

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着实让慕梓烟唏嘘不已,却也不知这里头究竟还掺杂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她看着张喜,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想知晓他如今在何处?”

“不必问,我也知道。”张喜抬眸看着慕梓烟,接着笑道,“他早去了。”

“不愧是同门师兄弟。”慕梓烟说出了真相。

张喜也跟着扬声一笑,接着说道,“丫头,这世上的事儿你若是一味地去探究,只会伤人伤己。”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前辈,你也应当知晓,太上皇的所作所为,已经几近疯狂了。”慕梓烟看着他说道,“当初,北青与大焱的先皇后身上的毒便是前辈所下。”

“不错。”张喜坦然地应道,“铃蟾是我的师弟,可是他的毒术不及我,他与我各有所长,只是未料到到最后,反倒被他的弟子给坑了。”

“坑了?”慕梓烟听着张喜如此正常的语气,便知晓他并非真正的阉人,她不解,到底是因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因为另一个人而不惜伪装成阉人,变成他使唤的奴才。

张喜看出了慕梓烟的疑惑,低声道,“丫头,不必对我有所疑问,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别无退路,索性便与你做一个交易。”

“不过,你倘若真的与我做交易了,太上皇可当真失策了。”慕梓烟接着说道,“难道你不担心他恼羞成怒杀了你。”

“哈哈。”张喜扬声一笑,“不愧是师弟的弟子,到了这个地步,还想别人的死活。”

慕梓烟见张喜如此说,便知晓这是他跟太上皇之间的事情了,与她无关,接着便从怀中拿出瓷瓶,毫不犹豫地递给了他。

张喜接住瓷瓶,双眸一动,嘴角含笑,盯着慕梓烟看了半晌,“你这丫头当真有趣,怪不得太上皇会想要置你于死地呢,你可比他的那几个儿子要聪明的多。”

张喜便从怀中拿出两个瓷瓶,接着递给她,“一人一粒,没有退路。”

“我这也是。”慕梓烟接过瓷瓶,而后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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