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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静静听完陆大伯的话,脸色均是一变,那也就是说,现在要找到孩子,几乎不可能了,谁知道书生是哪里地人?
唐远铭不死心地问道,“你们有没有问书生姓什么,叫什么,家住何方?”
陆大伯低头想了想,“我们问过他的名字,但是记不起了,只记得他姓徐。”
徐?
徐正峰敏感了,因为正毅正是捡回来的孩子,而且岁数正好对得上,“那你们还记得是哪天把孩子送出去的吗?”
魏尧启和蓝铭钰疑惑地看向徐正峰,他们的孩子,徐正峰这么激动干什么?
唐远铭低下头,若有所思,不会那么巧吧?
陆大伯摇摇头,“十几年前的事了,不记得了。”
这时青年男子拍了拍老里正的手臂,“爹,你肯定记得,是哪天?”
老里正瞥了他一眼,“哪天?就是你十五岁过生辰那天。”
青年男子指着自己,脑子里飞速回忆,“我十五岁?那不就是六月十七。”
老里正点头,“对,就是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还问你陆大伯他们怎么没来,忘记了?”
徐正峰听后,整个人当即震愣在了原地,正毅就是六月十七被爹带回家的。
六月十七是正毅的生辰,爹说为了不让以后正毅知道他是捡来的,伤心自己没有爹娘,就把那天当做了他的生日。
第二天还请了村民来家里吃饭,给他正名,说是娘生的。
娘那年身体弱,不怎么出门,谁也不知道娘有没有怀孕,正好把正毅的身世合理化了。
所以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正毅不是他爹娘亲生的。
唐远铭扭头看着徐正峰的表情,心中了然,看来正毅这是皇子。
悄悄拉着他出了人群,“正峰,正毅是皇子,对不对?”
徐正峰微微抬眸,盯着唐远铭看了一会儿,才点头,“是。”
“那现在要告诉贵君吗?”
徐正峰有点儿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正毅也算是他养大的,亦弟亦子,现在居然是皇子,换个人来,只怕都要惊晕过去了。
“贵君找儿子找得那么辛苦,怎么能不告诉他,而且正毅是他生的,他有权知道。”
唐远铭声音放得很柔和,“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徐正峰扫了一眼脸色非常失望的蓝铭钰,很理解他的心情,“我马上就去说吧,迟早都是要说的。”
“我陪你一起去。”
“好。”
徐正峰走过去,行礼,“皇上,贵君,请借一步说话。”说完后,径直往旁边无人的地方走去了。
魏尧启和蓝铭钰对视一眼,徐正峰这个样子显然是知道什么,心里猜想着,跟他走了过去。
蓝铭钰对唐远铭和徐正峰都不会有架子,“正峰,有话请直说。”
徐正峰直视着蓝铭钰,他应该会是一位好爹亲,“贵君,我知道皇子在哪儿。”
蓝铭钰失望的双眸瞬间溢满神采,带着狂喜,几乎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他在哪儿?”
徐正峰一字一句带着不舍,“他就是正毅。”
“什么?”蓝铭钰精致的五官布满了震惊,脑海中浮现出跟自己爷爷有几分相似的青稚脸庞,眉清目秀,彬彬有礼的小少年,“真的是正毅?”
徐正峰点头,心里有喜有忧,“是他,他的生辰就是六月十七,而生辰就是他捡回来的日子。”
“那你爹?”
“我爹姓徐,年轻的时候就是考科举的书生。”
蓝铭钰心跳如雷,双手紧握成拳,“启,我们马上回京。”
“好。”之前吃火锅的时候,那个孩子就给他某种不一样的感觉,没想到是他的儿子,魏尧启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原来上天早已经安排他们见面了。
徐正峰却伸手拦住了蓝铭钰,表情十分严肃,“贵君,我还有话说。”
蓝铭钰不明所以,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喜悦的心情,“正峰,你说。”
“正毅性格坚毅率真,十分有主见,我们告诉他事实之后,他有可能不会想跟你们走,你们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蓝铭钰听后,变得紧张,忽而郑重承诺道,“对,正毅十二岁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你放心,我不会逼他,只要他开心快乐,他可以选择任何他喜欢的方式生活下去。”
徐正峰点点头,放心了,“那我们回京吧。”
“好。”
等三人走回去后,却发现有三位村民跪在了县太爷面前,口称,“请县太爷做主抓贼。”
县太爷一个头两个大,皇上和贵君在这里,他说话都不利索了,还怎么查案?
硬着头皮问话,“你们且说说什么情况。”
跪在县太爷面前的分别是丢钱的陆老二,以及两个丢山货和咸菜的村民。
不久前,陆老二将三吊铜钱藏在自家梁顶的房草中,铜钱被盗后,他今天重新检查了藏钱的地方。
可是陆老二在伸手一掏藏钱的地方,竞抓出了一把新苫的房草来。
第二户人家丢失的是一袋山核桃,重有一百多斤。
第三家丢的那半缸咸菜就更吓人了,竟也有两百多斤的重量。
看着陆老二手里拿的新房草,唐远铭纳闷说道,“你确定你家的房顶是十年前苫的旧房顶吗?”
陆老二连连点头,“我们这村子里的茅屋都至少十来年了,从来没动过屋顶。”
唐远铭觉得奇怪极了,“既然如此,那怎么可能出现新房草?”
大家把目光都移到他手里的茅草,看色泽,的确是新的。
陆老二摊手无奈道,“我也纳闷,所以就来找里正了。”
唐远铭忽然想了起来他们来里正家里的时候,里面那些人确实在激动地说着什么,“之前你们在里正家就是在说这事?”
“对,正在说,你们就来了,现在正好县太爷在这里,想让他给我们做主。”
县太爷皱眉道,“你们有怀疑的对象吗?”
众人没答话。
过了一会儿,有人说道,“是陆二毛,他就是那个贼。”
县太爷正了正色,“为何这样说?有何凭据?”
有村民激动说道,“最近陆二毛过得可滋润了,家里吃好的喝好的,我还碰到他下馆子了。”
县太爷四下看了看,“刚才你们说是陆二毛偷了你们的东西,人呢?”
这时刚才给唐远铭他们带路的孩子把一个人推了出来,“他就是陆二毛。”
大家将目光投向这个陆二毛。
此人体格瘦弱,体重不会超过一百斤,就这力气让他背三百斤的东西出村,别说是人,鬼都不会信。
县太爷不是傻子,微微蹙眉,低头看着陆二毛,“你是不是被冤枉的?”
陆二毛看了县太爷一眼,眼神里带着倔强,“就是我偷的。”
他审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认罪认得那么干脆利落的,干脆得他都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了。
“那本官就判你……”
唐远铭出声阻止道,“县太爷,这案子疑点重重,不应该这样轻判吧?”
县太爷迫不得已把剩下的话咽回去,脸都憋红了,“神医,你有何高见?”
唐远铭无语了,他不会审案都知道,“首先,你得问问他什么时候作的案,怎么做的案,有没有同谋才定罪吧?”
县太爷不由自主瞟了一眼魏尧启和蓝铭钰,两人的眸光很平淡,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再没有前途了。
谁知这时陆二毛却急忙道,“我认罪,我认罪,大人,我认罪。”
他越这样说,感觉越可疑,莫非有人在威胁他?
但那些东西都不值钱,有什么值得威胁的?
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
县太爷在受到巨大打击之后,冷静了一下头脑,智商终于回笼了,“陆二毛,刚才神医的话,你都听到了吧?赶紧回答……”
陆二毛低着头,“我看到过陆老二藏钱的地方,趁他不在的时候,把钱偷走了,其他的山货和咸菜……我……我……”
说不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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