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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府。
“这就是我们刚才跟你说的那副画。”
他们把事情告诉魏宗宣后直接回了国师府,之前宗宣跟红莲去把画偷出来,他还没看过。
魏宗宣仔细看画,清秀的眉毛疑惑蹙起,“我舅舅怎么会被困到这画里了?”
焰灵看着魏宗宣说道,“二哥,先别说得那么肯定,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你舅舅,万一不是怎么办?”
魏宗宣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焰灵,你说得有道理,以后我会谨言慎行。”
“宗宣,你现在是皇子,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身份不同,确实要注意说话。”徐正峰认真说道。
“大哥,我记住了。”
唐远铭拍拍魏宗宣的肩膀,“不过在我们面前,你还是我们的二弟,是他们俩的二哥,一切还跟从前一样。”
魏宗宣露出一个灿烂明朗的笑容,“是,铭哥,我会永远记住你这句话的。”
唐远铭微笑,“嗯。”
“铭哥,这个幅画可以拿进宫给我皇爹亲看看吗?他知道舅舅长什么样子,肯定能确定这个男子是不是舅舅。”
“可以,只是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了,尤其是皇后。”他还有计划。
“嗯。”
……
朝华宫。
蓝铭钰静静听了魏宗宣的话后,把画展开……
下一秒,漆黑的瞳孔微微放大,这不是大哥是谁?
“宗宣,这幅画真是从皇后宫里偷出来的?”
魏宗宣重重点头,“皇爹亲,儿臣说的都是实话。”
“我相信你,只是有些难以置信皇后会这么做,难怪之前我跟宗舜一起收到消息,看了都是皇后预谋好的。”
魏宗宣望着蓝铭钰,明亮的眼眸里带着疑惑,“皇爹亲,儿臣有一事不明。”
“跟皇爹亲说说,什么事不明白了?”
“皇后陷害你,为什么要带着大皇兄,大皇兄是皇后的亲生儿子,她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蓝铭钰意外的同时也欣慰,“连你都看出这里有问题了。”
魏宗宣沉默了一下,“皇爹亲,儿臣不笨。”
蓝铭钰失笑,“皇爹亲不是这个意思,是说皇后做这些事做得太明目张胆了,一点儿不像之前皇后稳重行事的风格。”
“嗯。”魏宗宣点点头,“皇爹亲,舅舅跟大皇兄有关系吗?为什么皇后要把舅舅失踪的消息告诉他?”
蓝铭钰微微正色,话里带着不赞同,“这件事不是你能够过问的,别问。”
“皇爹亲,你别把我当小孩子,儿臣跟铭哥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家里的所有事,我们都一起商量,儿臣还能出出主意,铭哥说了,把事情跟你说明白,你即使不能全明白,但知道怎么回事,这样才不会做错事,一味瞒着你,并不是为你好,有时候反而会被别人欺骗。”
蓝铭钰听后,认真思考起来……
唐远铭说得话有道理,自己的儿子他肯定信得过,没什么不能说的。
另外宗宣是真的很聪明,要是因为不明真相,被宫里的人利用,还真是会出大事。
“那皇爹亲简单跟你讲讲,但是绝对不能随便说。”
魏宗宣郑重道,“皇爹亲,儿臣向你保证,你跟儿臣说的事,在能够说的情况下,儿臣只告诉铭哥他们几个,其他人儿臣一个字都不会说。”
“好。”
魏宗宣听后,震惊地微微长大了嘴,“皇爹亲,这……”
蓝铭钰看到魏宗宣的反应,暗道,还是小孩子,不过是个聪明的小孩子,“所以让你不能随便说。”
魏宗宣快速收敛脸上的表情,平静下来,“儿臣记下了。”
蓝铭钰十分满意,“嗯。”
魏宗宣视线落到桌上的画上,“皇爹亲,你还没告诉我,这画里的人是不是舅舅?”
蓝铭钰沉重点头,“是他,只是不知道皇后怎么把他关到画里去了,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皇后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是因为获得了强大的能力?
魏宗宣庆幸,“万幸铭哥在皇后库房里发现了这幅画,不然我们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舅舅了。”
“国师有告诉你,怎么才能把舅舅放出来吗?”
魏宗宣郁闷极了,“说了,除非皇后心甘情愿把舅舅放出来,否则别无他法。”
“心甘情愿?”蓝铭钰和润的声音带着讽刺,皇后怎么可能把大哥心甘情愿放出来?
魏宗宣细声安慰道,“皇爹亲,先别急着失望,儿臣相信铭哥会有办法的。”
“嗯。”
……
国师府。
小正瑜黑白分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非常吃惊,感叹道,“二哥,真是你舅舅啊?”
魏宗宣无奈点头,“嗯。”
“对了,我还要给你们讲一件事,是关于我舅舅和大皇子的。”
唐远铭,徐正峰,小正瑜,焰灵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魏宗宣。
眼里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怎么这么乱,贵君的大哥跟皇帝的大儿子居然有故事!
魏宗宣脸上的愁苦被神秘取代,“小泓熙是大皇子生的,是我舅舅的儿子,”
四人双眸里的瞳孔齐齐放大……
这消息太劲爆了吧!
唐远铭问道,“宗宣,这话谁告诉你的?”
“我皇爹亲说的,不会有假。”
徐正峰迟疑道,“那……他们怎么没在一起?”
魏宗宣眨眨眼,他也好奇,“据说是因为什么误会,皇爹亲没有详细说,而且我舅舅不知道小泓熙是他儿子。”
好复杂的感觉!
“铭哥,你有办法把我舅舅救出来吗?”
唐远铭点头,“有。”
……
御书房。
魏尧启视线很沉,无形的威压笼罩着跪拜在地上的曹北,让他惶恐。
曹北手里捧着一个别致的箱子,今天他终于找到机会逃出府来见皇上了。
本来他答应唐远铭在三天之内找机会进宫见皇上,但是他实在找不到机会。
唐远铭让鹦鹉给他送信询问的时候,他请求宽限两天。
唐远铭为医者,心地善良,明明能救许多人,却偏偏见死不救,他做不到,就答应了。
魏尧启给张公公示意,“呈上来。”
“是。”
箱子被端正地放在御案上,密码的方向正对着魏尧启。
“打开。”
“禀告皇上,箱子已经对好密码,直接按开关就能打开,箱子上那把玄铁钥匙是开里面那个玄铁锁的。”
魏尧启声音不轻不重,充斥着淡淡的讽刺,“防得还挺严实。”
张公公拿下那把玄铁钥匙,然后按动开关,再用玄铁钥匙打开玄铁锁,将指南针罗盘和地图拿出来呈给魏尧启。
魏尧启心里闪过一丝意外,“原来曹家在海上无往不利的东西,竟然长这样,有意思。”
曹北求情道,“皇上,请皇上看在曹家曾经的功劳上,对曹家宽大处理。”
魏尧启看着曹北,唇角带着冷意,“你拿着东西来求见,曹铭不知道吧?”
曹北一身冷汗,“回皇上的话,爹一时煳涂,不是有意犯下弥天大罪的。”
魏尧启黑眸中酝酿着薄怒,“皇后和大臣勾结,你们可真是让朕惊喜。”
曹北的心犹如被一块巨石压着,紧张,惶恐,担忧,让他快喘不过气来了,“皇上宽宏大量,请恕罪,我们曹家知错了。”
魏尧启深邃威严五官蒙上一层寒冰,释放的强大威压让人恐怖,“朕宽宏大量,不是你们谋逆的借口,府里种那么多罂粟花干什么,打算覆灭整个大魏,让你们曹家当家做主?”
曹北惶恐至极,“皇上明鉴,是我爹煳涂了,我们曹家是忠于皇上的,绝无谋逆之心。”
魏尧启微微往后靠,“来人。”
张公公上前,“皇上。”
“传朕旨意,曹府抄家,所有人打入天牢,府里的罂粟花让国师去处理,务必不能伤到人,皇后褫夺封号,降为平民,一并打入天牢,待罪行一一查证后,再行处置。”
“是,皇上。”
……
曹府。
罂粟花在黑夜里看着没白天看着那么震撼,曹府占地宽广,里面全部种着罂粟花,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徐正峰跟着唐远铭站在曹府花园的小亭子里,“远铭,罂粟花这么多,怎么处理?”
唐远铭脸色平静,“全部连根拔起,扔到火里烧,一棵不留。”
旁边的官兵立刻按照他说的做。
这都是害人的东西,不止把人害死,还会害得倾家荡产,可恨又可怕。
……
夜晚。
天牢。
阴森恐怖的天牢在黑夜里安静了下来,却更让人恐惧了。
皇后被关在环境很差的一个牢房里,她靠墙坐在角落里,旁边老鼠在杂乱发霉的干草里一只只跑过,发出“吱吱吱”的叫声。
刚开始她看到的时候,吓得尖叫,四处逃窜,大声唿叫,但没有一个人离她,闹得精疲力尽后,也只能强忍着恶心忍受了。
霍刚,你去哪儿了?
还不来救本宫,再不来,本宫就要死了。
本宫不想死,现在本宫是皇后,是整个大魏最尊贵的女人,怎么能死!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在哪儿?
上天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唿唤,霍刚凭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给她带来了最后一丝希望。
皇后看到人后,连忙撑着地面爬起来,急忙道,“霍刚,你怎么现在才来,赶紧带本宫离开。”
霍刚态度恭敬,“皇后娘娘,你想让我带你去哪儿?”
“回中宫的库房,我去取一样东西。”
“好。”
霍刚施展妖术,将皇后带离了黑暗无比的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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