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絮沉思。
相重镜根本没管顾从絮还在旁边看着,已经自顾自脱下衣服,去换新的红袍。
回过神的顾从絮:“……”
顾从絮艰难地将视线从相重镜纤细到好像两手就可环住的腰身上撕下来,红着脸欲言又止。
这人在他面前,怎么越来越放得开了?
相重镜将外袍系好,勾着满秋狭送他的红色发带去束发,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漫不经心道:“脸怎么又红了,被看光的不是我吗?”
顾从絮:“……”
顾从絮脸皮哪里厚得过相重镜,见他一副“我不尴尬,尴尬得就是别人”的坦然架势,一言难尽地偏过头,不打算回他的骚话。
他含糊问道:“你要出门吗?”
“嗯。”相重镜叼着冒着幽火的耳饰偏头看了顾从絮一眼,“往常哪怕查到一点点细节宋有秋都会来我面前邀功,现在都一日一夜过去了也不见他影子,许是出了什么事。”
顾从絮:“是查主人的事?”
相重镜点头,将耳饰戴好,朝他一勾手,笑着道:“走,出去瞧瞧。”
顾从絮见他说完便毫不犹豫往外走,也跟了上去。
去意宗依然还在找那丢了的老宗主,曲危弦也就昨日在相重镜那休息半日便匆匆回去了。
相重镜先去曲危弦的住处看了看,果然没瞧见人。
顾从絮道:“你知道去那找那卖棺材的吗?”
相重镜给曲危弦院子里几乎要**的兰花浇了水,将门掩上,道:“去意宗山下的小镇里便有送葬阁,他十有**在那里。”
送葬阁分阁几乎开满整个九州,也不知宋有秋到底哪来那么多玉石,连犄角旮旯里的分阁也建的和主阁没什么分别。
山下的镇子虽小,但因三门之一去意宗在此处,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相重镜和顾从絮并肩走在长街上看着路两边人来人往的铺子,挑眉道:“六十年前,这里只是个小村落,根本没这么多人。”
顾从絮视线灼灼看着周围的修士,冷哼道:“这叫人多吗?都不够我吞一口的。”
相重镜笑着瞥他一眼:“怪不得他们叫你恶龙。”
旁人唤顾从絮恶龙,顾从絮反应极大,无论是何人他都暴怒地要**。
但说也来怪,“恶龙”这两个字从相重镜仿佛嗔着浓烈酒香的口中说出来,好像被带着烈火的风拂过似的,莫名让顾从絮耳朵一阵酥麻。
顾从絮摸了摸耳朵,罕见地没做声。
相重镜还等着他炸毛,没想到恶龙竟然像是哑巴了似的,一句话都不反驳。
相重镜诧异看着他,视线落在顾从絮有些发红的脸上,微微一愣,便有些了然地拉长了音,“哦”了一声。
这恶龙,似乎对这个称呼还挺满意的。
一会功夫,两人便到了送葬阁。
送葬阁明明是给人下葬的铺子,但装置得活像是要结亲,张灯结彩红红火火,哪怕相重镜再喜欢红色,也被这迎面而来的艳红差点闪瞎了眼。
相重镜眯着眼睛走进送葬阁,正要去找小厮问宋有秋在不在,余光就瞥见角落里一个浑身小棺材的人正偷偷摸摸往后院爬。
相重镜:“……”
相重镜挑眉,拨开着急拦着他的小厮,快步上前,一把将角落里猫着的宋有秋给拎了起来。
“宋掌柜,这是打算去哪里?”
宋有秋躲闪不及,被抓到后尴尬地回头,朝相重镜讨好一笑:“剑尊,晨安,吃了吗?”
“已是午后了。”相重镜将捏着他后领的手松开,淡淡道,“躲着我做什么,我又不吃你。”
一旁双手环臂的顾从絮接了一句:“我能吃了他吗?”
宋有秋:“……”
宋有秋哭丧着脸:“剑尊饶命,吃了我就没人给你找消息了。”
相重镜笑着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为何躲我?”
顾从絮露出两颗小尖牙,森然看他。
宋有秋:“……”
相重镜大概察觉到了,偏头看他:“别吓他。”
顾从絮这才将牙收了起来,视线还是要**。
宋有秋知晓这祖宗是真恶龙,真有可能把自己吞了,忙不迭道:“剑尊,不是我查不到线索,实在是……”
他左右看了看,一把拽住相重镜的手腕往后院拽,好像怕别人偷听到似的。
等到了空无一人的后院,宋有秋才做贼一般鬼鬼祟祟道:“剑尊,您要查的人是这千年来三界众人心照不宣的罪人,我只知他当年想要毁坏地脉,却被地脉反噬,不得好死。也因此若有人妄图查他,地脉之灵必定震怒,降下责罚。”
相重镜轻轻蹙眉。
宋有秋这种不怕死的人都吓成这副模样,看来责罚必定不是寻常人能承受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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