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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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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翊为难之极,但今日这个情形,如果不处置章彦之,只怕会引起更大的乱子。

就连陈开冯时都跪下求情,“章师叔不过是一时糊涂,还请观尘君三思啊!”

蒋翊亲手扶起章彦之,轻声说:“彦之,师兄知道你罪不致死,但是咱们今天被人算计了,骑虎难下,若不平息此事,凌霄真人借此发起攻击,咱们毕竟是在别人地盘上,双拳难敌四手,其他弟子危矣!将来师兄会为你报仇的!”

章彦之神情绝望看着他。

蒋翊出其不意在章彦之灵识处一扫。一点白光闪过,章彦之缓缓闭上眼睛,像是睡着了。

陈开冯时等人见此情形,均双眼通红,默不作声。

蒋翊处置虽然狠心却没有任何可以指摘之处,卢科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人走了。

围观路人看到城主府出头,狠狠打了溟剑宗的脸,只觉从未这样扬眉吐气过,亦心满意足的散了。

只有蒋翊焦头烂额,窦厨子也就罢了,不过是个杂役,死了也就死了,章彦之则不同,他亲手杀了本门弟子,上要应对溟剑宗执法堂的责问,下要安抚人心,还要提防灵飞派借机生事,一时间内外交困,处境十分艰难。

司天晴听说后,以去颜家看望外祖母为借口,偷偷来找他。

第127章 一晌贪欢(上)

金乌西坠,暮色降临,林溪客栈一片安静,只有杂役弟子将悬挂在屋檐下的灯笼挨个点亮。自从出了章彦之的事后,溟剑宗弟子便无事不得随意外出,驿馆也暂停修筑,压抑低沉的气氛笼罩在每个人心头,整个客栈犹如一潭死水。陈开领着司天晴穿过长长的走廊,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怕打扰了谁似的,“观尘君这些天心情很不好,这会儿正在后院独自饮酒,司姑娘既然来了,多陪他说说话。”

还未走到后院花园,远远地听见一阵笛音,其声哀伤悲恸,如泣如诉,正是怀念去世亲友的《忆故人》。司天晴听的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没动。陈开虽不懂乐理,却也听得出曲中悲伤之意,想到死去的章彦之,暗叹一声,悄然离去。

一曲既毕,蒋翊举起酒杯,往地上洒去,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又洒,又饮,如此再三,似乎在跟某个看不见的人对饮。他还要喝时,司天晴轻轻按住他的手,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有些心疼地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蒋翊见到她,又惊又喜,“晴儿你来了,快坐下陪我喝两杯,一个人喝酒好无趣。”

司天晴拿过他的酒杯闻了闻,高浓度的竹叶青,喝一口喉咙就跟着了火似的,摇了摇头,“这个酒太烈了,我喝不惯。”

“那就换桑葚酒,这个适合姑娘家喝,我这什么酒都有。”蒋翊拿出储物袋,一坛一坛往外搬酒,到处找桑葚酒在哪儿。

司天晴坐到他身边,轻声说:“外面都在谣传,说溟剑宗要换掉你,就跟换掉端木信一样,是真的吗?”

蒋翊自嘲道:“谁知道呢,师尊的心思深不可测,空穴不来风,也许是真的吧。”他面上一副颓丧的样子,心里却不以为然,若真要换掉他,执法堂就不会一天发来三道斥责公文了,一道比一道语气严厉,这正说明师尊是在维护他。底下弟子不明就里,以为门派摆出如此姿态,是要处置他,加上章彦之的死,许多人表面上不敢说什么,暗地里却颇多怨言,因此便有了撤职的谣传,往日一些上赶着巴结他的弟子此刻都疏远了他。他在一旁冷眼看着,算是明白什么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

司天晴安慰道:“如果真撤职了也无妨,丢下这些破事,正好专心修炼。你要是还不开心,我陪你一起出门游历如何?”

蒋翊握住她的手,一脸感动说:“晴儿,你真好,世上的人千千万,只有你来看我。”

司天晴挣了挣,想要抽回手,“我也是偷溜出来的,等下还要回去呢。”

蒋翊干脆抱住她,在她耳旁呢喃道:“不要走好不好?”

司天晴露出为难的神情,“不行啊——”

蒋翊紧紧抱着她,语气低沉说:“这些天我常常想起彦之,彦之临死前绝望的样子不断在我眼前徘徊,他还这么年轻,资质又好,本该前途似锦,扬名天下,而我,而我却——”蒋翊说不下去,伏在司天晴肩头半天没有动静。

司天晴察觉到肩头那里传来的湿意,才知道他心中竟如此愧疚自责,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转移话题说:“光喝酒怎么行,我去叫两个小菜。”说着要起身。蒋翊一把扯住她,“别走,我要你陪我!”

司天晴听他语气和平时大不一样,发现他脸颊微红,眼神涣散,柔声道:“你是不是喝醉啦?”

蒋翊直愣愣盯着她不说话。

司天晴看了眼桌上的空酒坛,说:“饮酒伤身,还是别喝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

蒋翊房间在后院里面,是整个客栈最幽静之处。两人进到卧房,司天晴扶他在床上躺下,又打了水给他擦脸。昏黄的灯光下,蒋翊躺在那里,心里眼里全被司天晴占据了,明亮如水的双眸,挺翘秀丽的琼鼻,下面是红润柔软的嘴唇,尖尖的下巴连着白皙修长的脖颈,胸前的道袍裹的严严实实,却藏不住身下凹凸起伏的曲线,再往下是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最下面是——

蒋翊只觉口干舌燥,按住司天晴的手,拿掉她手里湿漉漉的巾帕,哑声道:“晴儿,留下来好不好?”

司天晴登时面红耳赤,“你借酒装疯!”作势要走。

蒋翊拉着她的手伸到自己衣服里面,闭着眼喘息:“酒不醉人人自醉,你走了,我怎么办,嗯?”

“你,你,你不要脸——”司天晴羞的脸色红的几乎要滴下来,转过头不敢看,手下的触感却又令她忍不住生出好奇之心。

蒋翊坐起来,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道袍顺着肩头滑落,“你想不想看看我?”

司天晴含羞低面,衣冠齐整,却感觉浑身□□的那个人是她,热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蒋翊一步一步引诱撩拨,循序渐进。司天晴不知不觉沉沦其中,无力挣扎。

软玉温香抱满怀,一晌贪欢。

天欲破晓,蒋翊侧躺着,亲昵地玩弄着司天晴的头发。司天晴伸手拿衣服,想要起来。蒋翊翻身压住她,亲了亲她唇角,“这么早,做什么?”

司天晴脸上一红,说:“我该走了,让人看见不好。”

蒋翊不让她走,“看见就看见,你我两情相悦,光明正大,有什么可避讳的。”

司天晴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蹙眉说:“我爹可不喜欢你,暂时还是别让他知道。”

蒋翊不满道:“那我们就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吗?我还想上司家求亲呢。”

司天晴吓一跳,“这个节骨眼儿,小心我爹把你打出来!”

蒋翊缠着她不放,“时间还早呢,再陪我一会儿。”

两人又耳鬓厮磨了小半个时辰,直到天色大亮,司天晴才匆匆忙忙出了灵飞城。回到灵飞派,迎面碰上例行巡视的司宪。她忙站住,躬身行礼。司宪问她昨晚怎么没回来。司天晴神情一顿,低着头说:“昨儿陪外祖母看戏晚了,便在山下住了一夜。”司宪不过白问一声,点点头继续巡视去了。

司天晴犹如做贼般回到梧桐苑,刚喝了口茶定神,这时侍女来报说邹飞燕来访,她忙让请进来。邹飞燕规规矩矩行礼,口称“师伯”,问好后却拘谨地坐在那里,好半天没说话。

司天晴见她难以启齿的样子,便问:“你是碰到什么难事了吗?但说无妨。只要师伯帮得上忙,一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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