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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巩固金丹期的修为罢了,哪里需要他这样的大能护法。
林深顺势应了下来,心里考虑到了许多。
玄清门同前世是如此的不一样,小师尊也同前世如此的不一样——
想到今天下午通过魔气看到的真实之书,那手指不由在小凤凰裸露在外的喉咙锁骨上蜿蜒,如蛇滑行。
“唔。”薛寒凌只觉得那手搔到了他家脖子处的痒痒肉,红唇一扬,咯咯咯的笑声从唇边吐露。
昳丽而热烈,当真是凤凰的绝色。
“抱歉。”林深收回心思驭。艳。,也被他的小孩子一样的笑声逗笑了。
小凤凰竟如此敏感,当真是意外之喜。
洗完澡,林深也被薛寒凌按进了浴桶里,只是向来就在温泉里泡泡就撒丫子出来的小凤凰哪里会帮别人洗澡啊,水波荡漾花瓣零落,愣是将林深好大一只魔君给洗成了落汤鸡。
盯住散落在浴桶里的头发的林深:“……”以后还有的受呢。
好险差点儿秃了。
换好衣服,薛寒凌将人领到寒峰的冰窟之中,让他在那玄冰床上巩固自己的修为。
林深盘腿坐好,不动声色打量这不大不小的冰窟。
冰窟的温度比外面略高一些,室内空旷,只角落里放着一张冰雕的桌椅,除此之外就只有自己身下的玄冰床和一个蒲团了,肉眼可见的条件艰苦。
冰蓝色的天顶镶嵌着修真界最便宜的夜明珠,微光落下,多了几分幽静。
这里应该是小师尊昔日闭关的地方,大概自从他身体受损后,就很少来了罢。
因为空气中没有那只小凤凰身上微甜的冰雪气息。
摆好聚灵阵,薛寒凌也盘着腿在床下的蒲团坐下。
“开始了。”
林深闭上眼,丹田边缘那颗冰蓝色的丸子快活地颤抖起来,铆足了劲想挤进中央的那一团氤氲的魔息里去。
他早就感觉到了,这冰灵根化作的金丹意外活泼,像一只新生的小鸟…当然,是因为它总是频频向那团魔息示好。
倒也不是示好,只是喜欢粘着魔息,生怕被抛弃一样。
嗯……和前世的薛寒凌也很像。
魔息是魔君特有的一种灵力化形,不同于修士的金丹元婴,它们更倾向于无形无色,因此越是强大的魔君,体内魔息的颜色会越淡。
而林深体内的这团魔息,如果不是他能感应到,已经淡不可见了。
今时不同往日,林深本来以为魔息依旧会像从前那般将金丹温柔弹出,却没想那小小的金丹只是轻轻一跃,就被魔息包裹了起来。
而且看起来,魔息还挺迫不及待,生怕金丹跑了,氤氲一片裹得严严实实。
林深:“……”你怎么回事。
金丹快快乐乐在无形无色的魔息中自转,林深试着调动灵力和魔力,两种力量运转自如,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般,只要金丹开始自转,境界就已经巩固好了,林深睁开眼,摆在入口的日晷阴影悄悄变换了角度。
已经过去了快三个小时。
自然而然,他的视线移动到了床下。
薛寒凌靠着冰壁,嘴巴微微张着,哈喇子顺着唇角就要淌下,若不是他时不时砸吧砸吧嘴,恐怕就要变成小河,淌个一桌。
看来正是好梦正酣。
林深:“……”说好的护法呢?小凤凰。
哭笑不得,他站起身横抱起那睡得人事不省形象全无的家伙,轻易将人带回了位于梧桐树下的小木屋里。
屋内的长明灯自从被点燃的那一天起就从未灭过,火灵珠安安静静躺在他的枕边。林深刚一把人放下,小凤凰便蜷缩起来,手掌在枕边试探来试探去。
他饶有趣味看那小爪动来动去,打算看薛寒凌几时才能摸到火灵珠。
薛寒凌手越伸越长,距离火灵珠越来越远,林深皱起眉,那爪爪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小凤凰像是觉得安心了,嘴角动了动,睡得可香可甜。
啊,看来孤的地位比火灵珠要高了。好歹用温水煮了这只小凤凰那么久,如此总算是初见成效了。
甚好甚好。
玄音子一回到玄峰,就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
“师尊。”玄雅微微颔首,从小破屋出来,垮起一张臭脸,无趣至极。
一点没有在寒峰的灵动。
他师尊可太难打整了,玄雅宁愿再次被赶到寒峰上去吹凉风,迎飞雪,也不想面对玄音子。
又抠话又多,还不想管事,啧。
玄音子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玄雅,也觉得无趣,这师徒二人无声对峙,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花漾法有度刚迈出的脚当真是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玄音子玄雅二人,看似温柔爱管闲事,实则静水流深,理性大于感性。
也怪不得上一任掌门会将掌门之位传于玄音子,若是传给自己,玄清门恐会颠覆。
瞥一眼正经的法有度,花漾暗自吐槽也幸好没传给他,若是传给他,恐怕弟子们就跟待在监狱一样,迟早‘揭竿起义’。
其他的师兄师弟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愿作一闲云野鹤,若是有朝一日天下灾变,自当出世护佑苍生。
饶是再理智的玄音子,再多情的花漾,亦或是坚持‘法有度,人无情’的法有度……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底线——薛寒凌。
薛寒凌是不一样的,这是与他常年相处中众人悟出来的一个道理。
又或者说,他们如此正直无私,无畏坚韧,除了玄清门的潜移默化,师尊的教导之外,也与薛寒凌脱不了关系。
那孩子太美好了,美好到仿佛不属于这尘世。所以他们的长辈才要他们永远护住他。
薛寒凌是他们心中的一块净土,护住他就是在保护自己——况且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保护。
“查出什么啦?”玄音子光速变脸,又变成了那个老好人。花漾一个反应不及,差点出手将毒汁糊他脸上。
啧,每次看见这家伙变脸都觉得他是个妖怪!
法有度稳重端庄,一点不负执法长老的名头:“好像是与寒凌的徒弟有关——不确定的事我不想多说。”
玄音子笑容落下,心情有点微妙:“不是针对寒凌的?”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玄音子想起师尊从前留下的话语,总感觉一把刀子悬在整个玄清门的头上——而那根栓在刀柄上的绳子,早就已经被切了一个很深的口子。
只等待断裂的时刻,这段时间,恰恰是最煎熬的。
很不舒服,还不如早点落到他们脖子上,这样也好应对才是。
法有度点头:“那玩意儿指认林深为魔——”
“不可能不可能,”没等法有度说完,玄音子便否认了,“当初检测时可测出来他就是冰灵根的,做不了假。”
法有度翻了个白眼,不太想接他这话茬子。他当然知道这事儿做不了假,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林深,就事论事罢了。
“行了,”玄音子感觉自己头都快秃了,“不久就是灵海大比,这事儿暂且缓缓吧——反正不是针对寒凌这懒蛋,有度你继续派人调查,到时再说吧。”
灵海大典后就是年轻人所期盼的灵海大比,这场大比会以武法结合的方式来论高低——其实也就是统筹一下年青一代的实力,互相交流什么的。
好巧不巧,这事儿今年也落在玄清门头上了。
遥想当年,他们也都曾经是灵海大比上惊才艳艳的天子骄子呢……如今轮到自己门派来筹备这次大比,简直就是烦得要死。
玄清门高层面面相觑,互相觉得对方的脸又憔悴苍老了几分。
真想做甩手掌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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