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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呢…我之前都不认识他,何况这才多久……”儒雅的眉眼里满是纠结,他挺喜欢这位远道而来的朋友,风雅幽默,人也长得好看,只是,只是……
怎么会对他抱这种心思?
林深见状,笑的意味深长,这书诗虽然纠结,可耳尖微红,分明如小凤凰之前动心而不自知的状态如出一辙。
他不介意做个成人之美的好人。
薛寒凌被他念的打了个喷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这时,一群漂亮的姑娘们端着托盘上来,表面上她们是来给诗字间的客人们送菜的,实际上就是来撸猫。
撸一撸,抱一抱,快乐似神仙!
有外人来了,书诗也不好说这些闲事了。他站起身,问要不要教薛寒凌其他的曲子。
这是起了爱才之心呢,这位寒凌上仙虽会弹琴且有灵气,可手法着实很稚嫩。
薛寒凌点头说好,玄清门上一群痴人,什么剑痴,药痴,刀痴……偏偏就没有一个乐痴,自然也就没人教他怎么抚琴。
但他一直对这些很感兴趣,也就从藏书阁犄角旮旯的角落找了几篇落灰的乐谱,自学。
乐器没学会,倒是很会唱歌。
一旁的猫得掰在温香软玉中被撸到神魂颠倒,毛茸茸的肚皮向上,软乎乎的粉嫩jiojio一蹬一蹬,别提多舒服了。
恰巧,今天的仕王处理完公务也有时间,便又到诗清院来寻人。
今天早晨书书给他送早餐时他实在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估计他的书书现在都还在生气呢。
面容俊美的仕王轻轻叹气,抚了抚胸口那颗只要一想到书诗,就跳个不定的心脏。
——小的时候,他是见过书诗的。可惜他认得书诗,书诗却不认识他了。
书先生啊……甜蜜的轻喃自唇舌吐露,仕王递给前台一锭银子,说明来意。
前台的小姑娘眼珠子转了转,随手将银子放到一旁的前台上,说道:“这位先生……书诗正在接客呢…您看换个人可以吗?”
她又怎么认不出来,这位就是天天来寻书书的家伙,恐怕,也是亲了书书的那个男人。
得罪不起,但是也不能任由他欺负书诗……
“接客?”得知书诗正在接客的男人面色阴沉得能出水,那话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不是说临时工,不接客吗?”
不然他又怎么会放他的书书来这风月之地?!
前台小姑娘顿时唯唯诺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要被这位仕王吓哭了。
仕王轻笑一声,也不管前台小姑娘有没有回答他,自顾自便上楼去找人。
大厅里没有人,二楼包间总归有的吧。
“怎么了?”红姐扭身出来,团扇轻摇。
前台小姑娘抖得像个鹌鹑:“红,红姐,那个王爷,他找来了。”
红姐沉思半晌,叹气:“书诗遇见贵人了,这事儿……我们还真管不了,看着点儿楼上的动静,如果书诗出来赶紧把人带走。”
虽然管不了,但能帮的尽量帮一下也是可以的。
看前台的小姑娘吓成这样,红姐也知道刚刚上去的那个人大抵很不好对付,因此若书诗真真不愿意……他们也只能尽力保下书诗。
不过,有那两人在,书诗也不至于会出事吧。红姐昂首,心里默默祈祷一切平安。
楼上,书诗正一字一句教授自己从各类琴谱中学到的知识,薛寒凌也很争气,上手极快,不过一会儿就已经学的有模有样。林深站在两人身旁,时不时伸手去触碰琴弦,又装作不经意间撩到小凤凰的指尖。
随后满意看见小师尊被他撩到耳尖红红,小嘴嘟着又不好说他。
前来撸猫的小姐姐们一个个笑的神魂颠倒,大猫猫猫得掰疯狂打咕噜,胡须一颤一颤,愣是能从它那张大饼猫脸中窥见一丝醉生梦死的喜悦。
一时间,整个诗字间全然是欢声笑语。不过这些欢声笑语在门外的人听来,刺耳至极。
“把肚肚晾出来给我们摸摸嘛~”小姐姐的声音无比荡漾。
“嗯,要这样,轻一点…别用力。”这是书诗的声音。
“哎呀他兴奋了!”这是小姐姐。
仕王越听越觉都是些虎狼之词,一急之下怒发冲冠,自身的教养也忘得一干二净,‘啪’一声推开了门。
正当他准备冲进去救书诗时,对上正在撸猫的几个小姐姐,还有一旁,戴着单边眼镜教一对小情侣弹琴的书诗。
原来书诗见林深也有兴趣,就让人坐在一起学,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殊不知人林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只是想和小凤凰更亲密一点罢了。
至于这不速之客,一群人太过乐不思蜀,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身影。
无法言明的尴尬开始在空气中无声蔓延,仕王得知自己误会了这里的一群人,垂头丧气,有一种小孩子犯了错的可怜。
这一下,本来还想指责他两句的书诗,重话完全说不出口了。
罢了罢了,书诗叹气,他早就发现了,这个表面做的霁月风光的男人,内心也有那么些藏不住的稚气。
所以自己才拿他没办法啊。
“你…怎么又来了啊。”取下单边眼镜,书诗言语中颇有一些无可奈何。
听见他温润的嗓音,仕王抬头,眸中微光闪动犹如星子,满是喜悦:“书书…我想你了。”
一旁小心翼翼撸猫的小姐姐们眉一挑,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些,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揶揄。
一个胆大的姑娘站起身,拍拍裙摆,决定给自家书书撑腰。
她软乎乎搭到书诗身上,甩了书诗一个小眼神,柔软的两团不经意蹭了蹭那臂膀,在书诗惊悚的眼神下说:“可书书是我们的,才不是你的呢。”
其他的姑娘也纷纷起身,个个都是身材极好,相貌端庄,无一丝风月之气,反而有一种玄清门式的清雅。
仕王看着气的不行,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右手握拳,火红的真气蔓延,薛寒凌同林深顿时警惕起来,怕他对小姑娘们动手。
“可是……”昔日高傲的头颅低垂,仕王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可是你说过,会嫁给我……”
说罢,他抬头看向满脸无奈的书诗,期待能从他那里得出一丝一毫的回应。
仿佛被残忍抛弃的小媳妇儿。
刚还靠在书诗身上的姑娘斜身,打量自家一脸懵逼的临时工:“书诗啊,你胆子挺大哦……难道真的做了什么坏事不承认。”
书诗摇头如捣蒜:“我真的没有。”
薛寒凌小声吁气,随即又把头扭向一旁委屈巴巴的俊美仕王。
这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林深捏捏他的爪爪,让人别那么直白去看,不太礼貌。
听话的小凤凰立马收敛眸中满满的好奇,然后被自家男人揉了揉后脑勺。
围观的人仿佛被塞了一吨狗粮。
“书书,”半晌没得到书诗的回应,仕王有些慌乱,更何况旁边还有俩闪闪发光的男人刺激他,“你答应过我的,那时你明明说‘好好好,长大我一定嫁给你’……”
书诗沉默,脑中百转千回,终是灵光一现:“…百里仕?”
印象中,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那时的百里仕就是一个小孩子,他只是一个教书的先生!那么多的小孩子都说要嫁给他,亦或是娶他回家,他总不能拒绝吧!而且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句戏言……
眼看自己的心上人表情愈发纠结,百里仕知道自己再不行动老婆就没了,他二话不说冲了上去,紧紧抱住书诗。
“我不管,你答应了我的,我如约来了,你就不许再离开。”百里仕只要一想到从前那些人是怎么欺负书诗,又是怎样逼他离开,心中的火气就熊熊燃烧。
——这是他最珍爱的人!那些人凭什么这样对他?!
还好他天横贵胄,学习努力,年纪轻轻就做了山海的仕王,举兵端了那贼窝,替心上人报仇。
可就在功成身退,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书诗准备混吃等死时,上天又将他的心上人送到了眼前。
何其有幸,又是何其不幸。
昔日温润尔雅名满天下的书诗,书先生,如今却沦落到到白日守着一百味书屋,下午流连烟花之地。
还好,那烟花之地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烟花之地。
可他等不及了,重获至宝的喜悦笼罩了他,让他做出了一些违背礼仪的举动。
书诗睫颤了颤,轻轻拍打他挺拔的脊梁。这孩子,也已经从一个小小的混世魔王,变成了如今俊美优秀的大人了呢。
“可是,你为什么会来清城呢?”薛寒凌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既然从他的言语之中得知他分明不知道书诗在清城,所以为什么会来这里?
清城虽繁华,却身处山海边界,平常外来的人并不多——更何况是这些不该离京的皇亲国戚。
难道是出事了?薛寒凌正襟危坐,守护山海的责任感再一次笼罩了他。
也许会和前世的那些事情…有很大关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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