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稚想要什么?”周祐捏着软若无骨的小手,也笑。
“要,殿下啊,”姚缨上半身靠过来,嘴里吐出的气息,拂到他脸上,都是那么的温暖香甜。
“有了殿下,不就什么都有了。”
周祐直直望着面前的女子,上天对她是偏爱的,给了张足够美的面皮,足够婀娜的身段,还有把悠扬清甜的好嗓子,更有这红嫩嫩的小嘴儿,讲起情话来简直是无师自通,能把人的心肝肺都给酥麻了。
姚缨再靠近一点:“殿下不高兴吗?我娘就是这么哄我父王的,我父王只要听了,就会抱着我娘转圈圈,然后笑得特别开心。”
周祐实在不想诋毁老丈人,但前岭南王的行事做派,他实难苟同,也就比他父皇好那么一点,一次只宠一个,没那么荒唐。
“殿下!”
眼见男人好像走神了,姚缨感觉自己功力退步了,于是再唤,总算把男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她身上,却是盯着她看了短暂的一会就别过了头,轻轻推开她,声音也是淡淡的。
“别惹我,除非你想拖着伤腿提前洞房。”
一提到洞房,姚缨果然老实了,身子往后退开,重新靠回到软枕上。
她一退,男人又近了:“阿稚没话要问?”
“问什么?殿下能娶我了吗?”姚缨把住原则,绝不松口。
不过太子真要,她又能怎么办,顶多就是,在心里对这个人不再期待了。
周祐拉过她的手重新问住:“答案在你那里,找到了,就能。”
什么意思?姚缨不解望着男人,懵了。
脑子机灵一转,随即想到那个让她琢磨了好一阵的匣子,姚缨不由问道:“殿下送来的那个匣子,难道就是聘礼?”
若真是,也太小气了,那么点大,一点都不气派。
没想到周祐居然承认了:“算是吧。”
姚缨冷静的回:“所以,殿下是把藏宝图装了进去?”
周祐靠近她,揽过她的腰身收紧,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傻姑娘,眼界放高点,那东西可比藏宝图珍贵。”
比藏宝图还要珍贵?姚缨木了,隐隐有所猜想,又不敢往深了想。
“那个钥匙?阿稚真没有,殿下兴许记错了,其实还在你那里,没有给我。”
姚缨只能这么试探着问,周祐回得更坚决:“给了你,就是你的,找到了,就什么都有了。”
“什么都有?”姚缨重复这几个字。
“孤能给的,你都会有。”
姚缨相信素来务实的太子不会说大话。
何况这也不是在床第亲热的时候,男人没道理为了哄她就范而夸下海口。
怎么办?有点心动了。
可那钥匙,到底在哪里呢?
姚缨试着套话:“不如殿下给点提示?”
周祐松开了她:“提示就在这屋子里。”
说完,男人起身,抚平有些皱了的衣摆,伸手在姚缨鼻头轻点了一下就抬脚出了屋。
姚缨摸摸鼻头,这时候看太子哪一个动作都觉得藏着深意,忍不住就展开无限的联想。
手里握着的游记看不下去了,姚缨手一丢,扔到了榻上,自己往后倒下去,枕着胳膊,闻着淡雅的熏香,一点点的陷入沉思之中。
周祐出了屋,并没有往前院那边走,而是转脚往后,沿着回廊,越过厨房到了后头小院子。
年轻力壮的木匠穿着不厚的冬衣,手持铁榔头在钉墙面,力气下得足,铿铿锵锵,十分有劲。
过于专注的男人就连身后多了个人也未曾察觉。
一旁帮工的下人看见了太子,弯下了双腿就要磕头,被太子抬手制止,并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下人战战兢兢继续干活,脑袋快要耷拉到胸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再给我个钉子。”
“好,好的。”
沈三只是稍稍侧了下头,似乎仍然没有留意到后面多了个人。
周祐也不急,更不催,双手负在背后,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景象。
直到沈三钉完了几块木板,回过了身,看到气度不凡的陌生男子站在那里,不由愣了。
周祐很直接道:“我有个别院,在西山北面,前几日不慎走水,毁了不少屋子,我看你手艺不错,有没有兴趣帮我把屋子修缮一下。”
见沈三听得认真,周祐又道:“工钱好商量,只要你活干得好,只多不少。”
沈三迟疑道:“多,又有多少?”
周祐报了个数,相当可观,一般的工匠要做够一整年才能赚到。
然而沈三依旧在考量中,没有立刻应承下来。
“怎么?这里有你牵挂的东西,或者人?舍不得走?”
周祐眼睛是笑着的,听起来像戏谑,可沈三心知这男人城府有多深,有多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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