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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公瑾大步的跨上马车，马车的牵动，秦玉农的身体也跟着动了一下，牵扯到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气。

百里公瑾撩开帘子，就看到秦玉农脸色惨白，一脸虚弱的靠在了角落，精致的长相因为这一层虚弱而染上了一种楚楚可怜的味道，看上去又娇又美。

百里公瑾的脑海自然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东西，耳廓不自觉的染上了红晕。

马车内的空气也因为百里公瑾的出现，两人的呼吸仿佛交缠在了一起似的，让整个马车内散发着炙热的气息。

百里公瑾立刻坐下，也不靠近。

两人除了肌肤之亲，几乎就是一对陌生人，一时间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秦玉农开口询问了一下他们如今的处境，百里公瑾也都相告，甚至还把小秦语要做他徒弟的事情也告诉了秦玉农。

百里公瑾以为，秦玉农听到小秦语会变成一个武者怎么都该对他感激流涕，结果，秦玉农的脸色却立刻的沉了下来。

秦玉农嗓音低沉：“你要收小语为徒，教他练武？”

秦玉农的语气似乎有一些不可置信，又有着一些难以捉摸的情绪。

百里公瑾点头：“他资质那么差，我都没嫌弃他！”

秦玉农嘲笑的呵了一声。

这一呵，百里公瑾立马发觉了，秦玉农的确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而是……生气了！？

这世上几乎每个生下来的人不是武者就是炼丹师，什么也没有的资质废物根本少之又少，废物的处境已经够难堪了，就更别提竞争激烈的武者们。

这其中武者又分资质上中下等，像小秦语这样的下等资质，能有人肯教他练武已经是奇迹了。

秦玉农这个废物有什么可不满的？

秦玉农嘴角轻扯一抹冷笑，“梁国资质第一的天才，如今居然沦落到利用一个小秦语子，你说你可不可笑？”别以为他不知道百里公瑾想干什么，对方教导小语无非就是为了让人替他报仇做敢死者。

看到秦玉农嘴角轻扯的那抹淡笑，凭添秦玉农绝美面容的一丝活力，美不胜收的风景却是在嘲弄百里公瑾，百里公瑾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

“你认为你还有其他路可走吗？没有武力的废物，只有死路一条！”

秦玉农自然清楚是这么个道理，就比如说他，正因为没有武力，才会被自己的家人如此杀害，就因为他是一个没有能力的废物。

秦玉农眼珠子一动，轻轻地瞥向百里公瑾，询问道，“那我呢？你打算怎么处理？我不能练武也不能炼丹，于你没有任何益处，帮不了你。”因为小秦语有一丝价值，百里公瑾才愿意利用，而如果他没有价值呢，是不是现在就要杀了他？

百里公瑾微微皱起眉头，感觉到秦玉农的视线，百里公瑾立刻转过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秦玉农，冷薄的唇突然坏坏的扬起，不怀好意的笑道：“你怎么会没用呢？你能帮我暖床不就够了吗？合欢解药难求，万一我这辈子都解不了毒，那我也只能和你凑合的过一辈子。”说着，百里公瑾的眸光突然露出一抹淫邪，似乎正肆无忌惮的在幻想一些什么，也想用这样的眼神逼秦玉农害怕听话。

然而秦玉农在商场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怎会看不出来百里公瑾这是故意想要膈应他？！百里公瑾也不过16岁，还很年少，虽然表面上端的高傲自信，但从细微处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稚嫩。

就比方说百里公瑾一边用淫邪的目光锁定他，耳朵却红红的，实际上目光也有些许的闪躲，似乎根本不敢看他一样。

乳臭未干……

秦玉农淡淡的笑了笑，“百里家的人不会想把你除之而后快，你这张嘴的确挺讨人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