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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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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徐秋白先落地,闷哼之下,明谨也吃了痛,回神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这人握住了腰肢,卧躺在他身上。

疼痛之下,四目相对,两人都红了脸,明谨想起身,却发现左臂酸痛,像是被剐蹭到了,有伤,微抽了一口气,却发现腰肢被人挪动,而后,她身下垫着的人自己滚出去了……

滚到了边上。

明谨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但她一瞥,瞧见他后肩渗出的大片血迹,不由变脸。

“你受伤了!”

这才发现地上有一块带血的尖石,怕是他们刚刚掉下来的时候,他在下面当垫子,砸中了,还好伤在肩头,而非后背心部位,否则此人怕是已毙命了。

本来拘于男女大防的礼节,明谨多有克制,如今看对方差点因自己丢了性命,心头复杂得很,顾不得许多,撑着疼痛的手臂,上前欲查看他的伤口。

“谢姑娘,无碍的,不是致命伤。”

“安静,它在流血,把衣服解了。”

徐秋白错愕,见明谨伸手过来,下意识就揪住了自己的衣领。

“你!”明谨见状,压着羞恼,冷厉道:“你若失血过多死在这里,凭我一人如何出去?名节之事哪有性命重要,你一个男人怎比我一个女人还怕。”

这话厉害了,哪个男人能忍。

徐秋白瞧了她一眼,松开手,木木道:“那你来吧。”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盘腿坐着稳如老僧,且闭上眼。

一副良家少女悲观绝望任由权贵恶少欺辱似的。对了,他今天还是穿着一身白。

俏得很。

明谨:“……”

明谨也不愿跟这人口舌之争,便伸手解开他的衣领,褪了上衣跟内衫,白皙细腻的皮肤上赫然有一块块青紫,大概是刚刚摔的,后背则有被尖石戳破的伤口,鲜血淋漓。

“没碰到骨头,还好,但得包扎止血,否则血流过多,或者发炎发脓,会伤及筋骨,以后你写字就困难了。”

明谨将伤势情况告知他,却发现在这个伤口下面还有一个疤痕。

她看了,想起上次他在花羽节的时候为了救自己受的伤……

“你上衣内衫是干净的,拿来包扎可否?”

徐秋白自然应了,见明谨拿了衣衫要撕开,但撕了两下都不行。

嗯,有点尴尬。

徐秋白不由皱眉,忽然用没受伤的手扣住了明谨手腕,不让她继续使劲,“你左臂受伤了,别乱来,你我合力吧。”

他们两个,一个伤了右肩,一个伤了左臂,都使不开劲,于是各自拽了衣衫一边合力撕一处。

撕拉……内衫被撕出长条,大概因为顺利,两人用力连贯,没想到最后在衣衫的缝口处卡了一下,因为男子的力气终究大了许多,明谨没预防,整个人扑了过去。

扑过去的结果就是……

徐秋白发出了弱弱的呻吟声。

因为明谨将他重重按在了地上,然后他受伤的肩膀又撞到了地面。

看着都疼。

明谨有些慌,下意识就捂住了他的嘴。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叫了。”

徐秋白疼得眼眶发红,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坏人。

明谨目光游离,为了掩饰尴尬,低头弄布条,然后替他包扎好伤口。

“这里也不知是哪里,这内殿之下竟还有地下密室。”

此时才有精力去观察此地环境,明谨发现这是一个封闭的密室,上头天花板不矮,人根本上不去,那地板合并后就是四四方方的恐惧,地面有床桌椅等生活用具,也有书架跟书桌等,乍一看像是一个囚禁人的居所。

“也许不是囚禁,而是躲藏,毕竟没人会在囚室里放置极品黑罡木所制的桌椅。”

徐秋白也发现了,思虑后,道:“怕是有百年历史了吧,莫非是当年的南荒密族之人?”

“不知道,但可以确定这一次不是谁要害我。”想到今日遭遇,明谨不由苦笑,这次可真怪不得别人,是她自己倒霉。

“谢姑娘这一天天的,老惦记别人要害你,你累不累?”

“那徐先生这一天天的,老因为我受伤,你疼不疼?”

左右这里无人,明谨言语多有锐利,徐秋白被梗住,颇有些悻悻,“今天是真的意外,若早知如此,我肯定不来。”

明谨睨他,也不说话,起身去看架子上的书,却发现这些书并未被保养过,已在腐坏的边沿。

“这些书好像跟外面那些书不是一个时代的,更久远一些。”

明谨认不出这些文字,看徐秋白穿上外袍后过来翻看,似有发现,不由问道:“外面那些书大概是南荒春秋三代的文献,这里的若是更早,莫非是战国逐鹿一代的?”

“应该是,你看这些文字,很多都以象形体,但逐鹿时代,建国文明与武道兵种,文字发展也融入了武道痕迹,这里有刀型,这边这个斩字也有剑体,便也只有那个时代是如此的了。”

徐秋白对此爱不释手,珍重非常,明谨瞧了他一眼,莫名觉得他们两个人其实很像。

尤其在爱好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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