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偷的?”吴东方问道。
“他们抓我胳膊的时候。”七月笑道。
“我怎么没发现?”吴东方问道。
“你眼神不好,对了,她刚才喊你什么,金圣?”七月抓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皱眉吐掉,又抓起一盘煮豆捏着吃。
“你能不能洗洗手?”吴东方歪头皱眉。
七月狼吞虎咽,含糊应声,“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这群疯狗玩命儿的追我,日他舅娘。”
“劫富济贫不算错,但欺负女人就不对了。”吴东方说道。
“我给钱了,哪个我也没亏着。”七月反驳。
“给钱也不行,你把人害了让人家以后怎么嫁人?”吴东方瞪眼。
“我改。”七月随口敷衍。
吴东方无奈摇头,这哪是想改的态度。
吴东方桌上没什么吃的,七月吃完又去别的桌吃剩饭去了,他出身贫穷,有钱了也不太讲究。
“火圣,木圣,他们喊你金圣,你是金族的白虎天师?”七月反应了过来,愕然回头。
“你再这么干,什么天师来了也保不住你。”吴东方说道。
“哎呀,哈哈,哎呀,”七月端着盘子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吴东方,“哎呀,这几年你爬的挺快呀。”
“你还是当年那个屌样儿。”吴东方笑道,这些年他经常会想起七月,七月很豪爽,很大方,初次见面就把无比珍贵的地脂给了他,而理由只是看他顺眼。
七月抬起右腿踩着椅子,“哈哈,你真是白虎天师?”
“你又把谁给祸害了?”吴东方抬了抬手,“漏啦。”
七月低头看了一眼,“火王的妃子,也不能算妃子,还没入宫呢。”
“有本事你祸害巫师去呀,欺负普通女人算什么本事?”吴东方嘲讽。
“小巫师戴着面具,不知道长啥样儿,万一掀开面具吓我一跳怎么办?”七月笑道。
“有不戴面具的。”吴东方被他逗乐了,但强忍着没笑,这事儿很严肃,不说闹着玩的。
“不戴面具的我哪制得住。”七月放下盘子,伸手从袋子里往外掏东西,他用的乾坤袋跟吴东方的乾坤袋样式不太一样,比吴东方的大一点儿,也是黑的,不过他的乾坤袋脏兮兮的,泛着油光。
七月掏出来的是黑色的酒坛子,跟花瓶有点相似的,细脖儿的,是石头坛子,没有坛耳也没有纹饰,一看就是有年头的东西。
“我记得你喜欢喝酒是吧,送给你。”七月指着坛子说道。
“这是什么?”吴东方抓过坛子上下打量,这两个酒坛子很怪异,是全封闭的,竟然没口儿,晃了晃里面有不少液体。
“千日酒,大禹喝了都得醉三年。”七月说的有鼻子有眼儿。
“你喝过?”吴东方上下左右找出口,没有,浑然一体的。
“我哪敢喝,真睡三年还不睡死了?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巫师,你降的住它。”七月说道。
“怎么装进去的?”吴东方问道。
“我也纳闷儿,我先去洗个澡,你别走,等我回来,我还有好东西。”七月往后院走去。
七月去了后院,店主和老板娘就躲回来了,惊怯的看着吴东方。
“没事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不会给你们添乱的。”吴东方出言安抚。
二人闻言心中大定,开始忙碌着擦地收拾桌子。
吴东方很好奇石坛子里装的是什么,没找到瓶口就延出灵气在坛子上部开了个小口儿,一股淡淡的绿烟自坛子里飘了出来。
眼见飘出的是绿气,吴东方第一时间想到了西方传说中装在瓶子里的妖怪,急忙将坛口重新封住。
但很快他就发现坛子里飘出的不是烟雾而是一种特殊的酒气,劣酒喝了之后会上头,好酒喝了之后会感觉浑身舒泰,这股酒气也是上头的,但不是懵胀的糊涂,而是神清气爽,有种说不出的舒服和喜悦,犹如久旱逢甘露,又如他乡遇故知,缺什么它就给你什么,渴望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嘭,嘭。”不远处传来了两声闷响。
吴东方闻声转头,只见店主和老板娘都倒在了地上,过去一看,二人满脸通红。再试鼻息,原来是醉倒了。
喝了几口凉茶,用凉水洗过脸,酒气立消,但酒气消失之后并没有感觉失落,心情还是那么好,劣酒是麻痹,好酒是刺激,这酒是慰藉,好东西,真是好东西。
等他用凉水唤醒店主和老板娘,七月从后院回来了,衣服换了,胡子也刮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把酒坛打开了。”吴东方说道。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七月面有得色。
吴东方安抚了店主夫妇几句,走到桌旁重新拿起其中一只石坛上下打量,“这东西哪儿来的?”
“偷的。”七月坐到了吴东方对面,转头冲店主吆喝,“好东西全做好了端上来。”
“从哪儿偷来的?”吴东方追问。
“你管那么多干嘛,这东西一共就这两坛,全在这儿了。”七月说道。
“主人一定恨死你了。”吴东方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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