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点了点头,顿顿,又问,“不知太后昨夜睡得怎么样?”
“很好。”太后眼角浮起一丝笑纹,是打心眼的满意,她将楚辞招到近前,握着她的手,柔声道,“你是不知道,哀家有多少年没有睡得这么好了……昨夜,哀家真的是十分满意。”
“太后满意就好。”楚辞点了点头。
任太后闻言,眸光微微一闪,握着她的手又道,“可阿辞啊,你到底是南郡王府的世子妃,又不是宫里的太医,哀家总不能天天招你进宫来帮哀家针灸。”
言下之意,竟是想要楚辞主动将行针脉络图交出来。
楚辞听她这么说着,眼皮微微一动,就像没有听出任太后的意思般,只含笑道了句,“能为太后分忧是阿辞的福气,就算天天进宫为太后针灸,阿辞也没有怨言。”
“可哀家舍不得你来回奔波啊,就是你的相公陆小郡王,只怕也是舍不得你日日进宫的……”太后继续语重心长地劝着。
楚辞眉头顺势一皱,若有所思地看向任太后,轻声喃喃,“那可怎么办好啊?”
任太后听她呢喃,故作认真地想了片刻后,提议,“要不,你将这一套针灸交给梁医正,这样,哀家记你的情,你也不用日日进宫。”
“交给梁医正?”楚辞皱起眉来,明显的不情愿。
太后见她这副样子,收在衣袖里的五指一下子收拢起来,面上却更加和煦,隐隐还带着一抹嗔怪,“怎么,你不愿意吗?”
楚辞脸上犹疑之色更重,开口,很是为难道,“可……这毕竟是我家传的秘术。”
“家传的秘术?”任太后面上闪过一抹深色,随口试探,“那不知阿辞你是从哪个长辈哪里学得这份秘术的?”
楚辞听任太后追根究底,面上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语气也僵硬起来,“太后是非要我交出这份秘术吗?”
任太后见楚辞变脸,也不再隐忍,索性直接道,“你的秘术,能为皇家所用,是你的福气,若是你一意孤行,不肯教给太医,那哀家就只能去求南郡王夫妇了。”
她嘴里说的是求,可面上哪有一点求的意思。
更多的,却是威胁。
楚辞听后,不由沉默下来。
眼中露出浓浓的不甘的怨怼。
很久后,才冷着脸开口,“既然太后这么诚心想要,我教就是了。”
“那哀家让人叫梁医正过来。”太后说着,便朝剪梅姑姑使了个眼色。
剪梅姑姑会意,出去让人请梁医正。
寝殿里,屏风后,只剩下楚辞和任太后。
任太后见楚辞面色不好,自己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想了想,还是出言安抚了她一句,“你的这个恩情,哀家会记住的。”
楚辞摇了摇头,“我与太后之间,还是一码一码算清楚的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脸色微僵,沉着脸反问。
楚辞冷冷地笑了笑,“我可以将秘术教给梁医正,不过不是白给,而是卖。”
“卖?”太后重复了一遍这个字。
楚辞点了点头,顿顿,又道,“太后乃是万金之躯,这秘术我便要一万金,您觉得可好?”
任太后听楚辞狮子大张口,脸一下子就黑了,看着她,咬牙道,“楚辞,你不觉得你口气太大了些吗?”
“您可以不买啊!”楚辞一脸嘲讽,“您就算没银子,也是堂堂太后,我还能跟您强买强卖不成?!”
“你!”太后气的说不出话来。
楚辞冷哼一声,又道,“你也别想着拿南郡王府来威胁我,我今日不妨告诉你……你敢动姓陆的一个人,我就敢让姓任的十个人尸骨无存,你敢动南郡王府全家,我就敢动承恩侯府九族。”
“你!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任太后气得更狠了。
可楚辞就像没有看见她骤然青白的脸,只正而重之地又警告了她一句,“我说的那一个字,您最好都记住……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我会让你,和所有你在乎的人,全部生不如死!”
任太后:“……”
这小贱人怎么这么猖狂。
但是偏偏,她畏惧她手中的毒药,不敢跟她正面对上。
末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道,“你说的话,哀家都记住了,你的秘术,哀家买了就是。”
说罢,又忍着气刚进来的剪梅姑姑,“去,将多宝阁最顶层的百宝箱给哀家拿过来。”
“是,娘娘。”剪梅答应了一声,便朝身后的多宝阁走去。
拿到箱子后,亲自送到太后的面前。
任太后打开百宝箱,一脸阴沉地从里面取出十万两银票,递给楚辞,道,“给!但愿你说话算话。”
“我自然会说话算话!”楚辞带着淡淡的笑意将银票收下,清点过数目后,又随后扔给折锦。
太后看她这副随意模样,气的脸色又青白了几分。
两刻钟后,梁医正匆匆赶了过来。
楚辞向剪梅姑姑借了纸笔,将行针脉络图画给梁医正,又细细地给他讲解了一遍。
梁医正听完,眼睛一亮,连声道,“精妙,真是精妙极了,多谢世子妃赐教。”
楚辞看着梁医正,莫名一笑,弯唇道,“梁医正谢错人了,你该谢的人,是太后才是。”
梁医正闻言,虽不解楚辞的意思,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朝太后拜了一拜,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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