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晃眼。
卫沨朝她招招手,面无表情地说:“过来。”
苏禧摇摇头,欲盖弥彰地拿起听雁手里的巾子,道:“我头发还没干。”她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今日把宾客送走后,他便一直是这副模样。醋桶子,苏禧心想。
卫沨薄唇微抿,灼灼地看着她。
他的眼神灼热,直白,抽丝剥茧般落在她身上。活脱脱饿了好几个月的饿狼。
苏禧担心自己一过去,就被他吃得连渣都不剩了。她这几个月没有行过房事,反而有些忸怩。那儿已经恢复得好了。她忙着恢复身形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向董先生讨了几个护养的妙方,每天洗澡都不忘用药膏涂抹,也不知道效果如果。
卫沨轻描淡写道:“我帮你擦。”见对面的姑娘无动于衷,他眉头微微蹙了蹙,又说一遍:“过来。”
稚言、稚语已经睡了,为了不被两个小东西打扰,卫沨让奶嬷嬷把他们抱到偏室。苏禧心知今晚逃不过这劫,原地踯躅一会儿,才走过去把巾子递给他:“……好吧。”
卫沨把她圈进怀里,收起一条长腿,拢住她娇娇小小的身子。
苏禧头发乌黑稠密,每次丫鬟们给她擦头发,都要擦小半个时辰。她从未觉得小半个时辰这么长。卫沨捧住她的长发,手掌有力,慢条斯理地擦拭上头的水珠。他反而不着急了,就像猎物在怀,思考着该从哪里下嘴一般。
苏禧低头,摆弄腰上的金累丝小香囊,就听卫沨在后头说:“日后不许再穿那件樱色的衣裳。”
他说的是苏禧白天穿的那件。那衣裳颜色明丽,端庄大气,很衬苏禧的颜色。就是太好看了,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苏禧一边在心里嘟囔“小气”,一边乖乖巧巧地点头,“哦。”
卫沨擦干她的头发,将巾子随手扔到床头的黄花梨方桌上,把她身子转过来,让她跨坐到自己腰上,面对面坐着。“在心里骂我什么呢?”
苏禧本就坐在床边,这么一来担心自己掉下去,不得不曲起双腿盘主他的腰,欲盖弥彰地摇了摇头,大眼睛眨啊眨,“没、没有。”
可惜她天生不适合撒谎,肚子里那点小九九,卫世子如何猜不出来。卫沨眸色深了深,没有像往常一样扶住她的腰,而是又往床畔移了移。苏禧害怕摔下去,更紧地缠住他的身子,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纤细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呜……别动了,我快掉下去了。”
卫沨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还穿不穿?”
苏禧可怜巴巴地摇头,“不穿了……”话音未落,赶紧抓住卫沨不老实的手,道:“卫沨,你干什么?”
卫沨动作不停,从她薄罗短衫下探进去,掌心触到她滑嫩细腻的肌肤,他嗓音忽然哑了下来,贴着她的耳朵道:“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幼幼,我该收回本了。”
他气息滚烫,苏禧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然后,就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这一夜过得比刚成亲那夜还漫长。
苏禧一直都知道卫沨蔫儿坏,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坏。他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让她悬在半空,既不扶她,也不抱她。偏偏他像几个月没见过肉腥的大狼狗一样,疾风骤雨,狂风巨浪。偏生她躲也躲不了,为了避免自己掉下床,只好紧紧地攀附在他身上,承受着他的摧残。
苏禧不知道昏过去多少回,又被他弄醒多少回。最后实在是吃不消了,咬着粉唇哭哭啼啼,泪珠子从眼角溢出,一张开口,求饶的话就变成断断续续的嘤咛。
*
次日苏禧起床的时候,娇娇嫩嫩的身子几乎没有一处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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