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羡青坐在他让出来的沙发上,单手撑着头看他,似笑非笑的说:“嗯,秋秋。”
陈秋头皮都麻了,“四哥,您有话直说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陆羡青淡淡道:“厌厌。”
陈秋:“四哥也觉得厌厌的小名很好听吗!还很特别,叫起来也可爱。厌厌脾气真的特别好,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就是有点太容易害羞了,昨晚我喊他一块儿洗澡他非不去,睡觉也遮遮掩掩的把睡衣全穿整齐了,我们都是老爷们,光膀子怕什么。”
他叭叭一顿说完,完全没发现眼前的人脸都要绿了。
“很好听么,来,站这儿给我叫一百遍,我给你数着。”
陈秋愣了,好听也不用叫这么多遍吧?而且秦思筝又不在这儿,他对着陆羡青叫厌厌,想想就觉得很可怕。
陆羡青“唔”了声,又说:“你拍戏挺认真,剧组也不缺钱,不能克扣你条件让你跟厌厌一起住,太委屈了。”
陈秋想说不委屈,他喜欢秦思筝,喜欢跟他一起住。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他就反应过来了,陆羡青来这儿并不是因为化妆间热,他是来敲打自己的吧?
靠,拐弯抹角的他一开始都没听出来!
他还在这儿长篇大论说“厌厌”这个称呼多可爱,说两人一起住,还要一起洗澡的事儿,他完了。
“那谢谢四哥,我晚上回去立刻就搬!”
陆羡青与他心照不宣地笑了下,“去吧。”
秦思筝回来的时候陈秋已经不在化妆间了,他还有点疑惑:“陈秋怎么走了?”
陆羡青笑了下,“可能是觉得我在这儿让他拘束了。”
“怎么会呢。”
陆羡青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仍旧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跟我在一起啊厌厌,你喜欢么?”
秦思筝:“什么?”
“你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喜欢啊。”秦思筝没往别处想,只以为他说的是待在一块儿。
陆羡青喝完杯子里的水润润嗓子才觉得舒服一些,随手挽起袖子准备吃厌厌给他留的“爱心盒饭”。
他虽然卸了妆,但发型还是拍杂志的样子,平添几分冷硬,一身荷尔蒙无处安放。
空气燥热,秦思筝闻到了冷香被蒸腾出另一种气味,耳朵里跳出他说“艹”哪个字的时候,带着一点烦躁和倦懒,让他有点心热。
陆羡青吃饭不多,又极度挑食,一点不合口味就不太乐意动筷子。
秦思筝说:“您多吃一点胡萝卜,对眼睛有好处的。”
陆羡青说:“天生的,没用。”
秦思筝微怔,他打从一出生就夜盲吗?
陆羡青把筷子一放,“饭吃完了,该秋后算账了,手拿过来我看看。”
纱布从手肘开始缠到手腕,秦思筝说:“其实只是擦破了一点油皮,看着严重其实并不疼的,就是长风紧张兮兮的说怕留疤。”
陆羡青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要是留疤,我就把你的手砍掉。”
秦思筝伸直手,“砍吧砍吧,下次我就能直接去演独臂大侠了,感谢四哥给开拓的戏路。”
陆羡青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就在秦思筝以为他消气了的时候,那只手忽然落在了耳垂上,重重一捏把他呼吸都捏乱了。
“您别捏我。”
“别捏什么?”陆羡青勾着眼角问他,眸光之中全是隐隐的危险。
秦思筝心跳不已,因为姿势略微俯下身,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还有滚烫的呼吸是不是撩拨。
“耳朵。”
陆羡青轻笑:“我以为没长耳朵,原来长了。”
秦思筝不知道他在气哪一项,只好老实聆听圣训,安宁正好要进来,看见这场景又默默退了出去。
何幸奇怪,“他又在干什么?”
安宁小声说:“训话呢。”
此时的秦思筝如芒在背,飞快在心里反思除了救人受伤之外还做错了什么,应该没有了吧?他上午的戏拍的还可以。
他是知道自己跟安宁偷偷发他照片的事?
陆羡青问他:“自己坦白。”
秦思筝抿抿唇,老实认了错:“我不应该瞒着您,偷偷跟安宁姐传播您的照片,下次不会了,我会删掉的。”
陆羡青嘴角一翘,忙又压下去故意冷声问他:“偷看我照片?”
秦思筝点头。
“好看吗?”
秦思筝迟疑了下,再次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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