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姚瑾微轻吸了口气走过去,“丁先生,人死不能复生,您要节哀。”
“出去,别吵到我的阿敬。”丁沉海嗓音低哑,带着冷冰爱意,让人听了不由自主发寒。
“让我帮你。”姚瑾微低下头,被倏地抬起头的丁沉海吓了一跳,他眼睛赤红带着毁灭欲,姚瑾微下意识松了手。
片刻,她放轻了声音:“丁先生,能给我讲讲阿敬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一定很好。”
丁沉海眸光瞬间软下来,嘴角翘起一丝笑,然后低下头娓娓道来,像是一个满身风霜的说书人,一点点诉说。
从一开始的带着笑,到笑容消失再到绷着声音,最后染上一丝崩溃的哭腔。
“我的阿敬没死,对不对!他没有死。”他用力抓着姚瑾微的手,迫切的恳求她赐予一个谎言,为他编织哪怕一瞬间的梦境。
姚瑾微被他的演技感染,别过头深吸了口气。
丁沉海仰着头,双手捂住脸痛苦的呜咽,秦思筝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被掐碎了,实在看不下去的别过了头。
“我知道他死了。”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当时他该有多无助,如果不是认识了我他就可以坦荡恣意的长大,不用遭受这么多痛苦,他一定讨厌我了。”
“求你,阿敬,带我走。”丁沉海声声泣血般低诉,“别扔下我。”
秦思筝总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那种心痛灭顶般袭来,让他忍不住伸手抓住领子仍旧呼吸不过来。
他艰难的喘着气,眼前也有点发黑,用力摇了下头缓解不适。
“你怎么了?”周长江听见声音,转头看秦思筝脸色涨红呼吸困难被吓了一跳。
“我没……”事还没说完人就晕了,周长江甚至还没来得及扶他,被他吓得脸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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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筝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手背上被扎上了针,双目眩晕重影直犯恶心,头疼心脏也觉得有点疼。
他不适的喘了口气,看到了病房里的沈长风还有安宁,他立刻转头却没发现陆羡青的身影,不禁有点失望。
“宝你醒了!”
“我怎么了?”秦思筝还有点恍神。
安宁仍在后怕,“你自己不知道对什么东西过敏吗?怎么乱吃东西?”
秦思筝只对芒果过敏,而且今天没有吃过啊?
沈长风也百思不得其解,“我知道你对芒果过敏所以没有拿杨枝甘露,薛老师送来的那个我也拿走了,你是在什么地方吃的?”
秦思筝说:“我只喝了你拿来的柳橙汁,没有吃其他的水果。”
安宁猜测:“那是有人在橙汁里混了芒果?因为混的比较少所以你没尝出来?也就是这样才隔了很久发作?”
秦思筝端着杯子的手有点泛白,脸色也不太好看,脖子上还有过敏后留下的大片红色。
陆羡青震怒的表情仍历历在目,沈长风低头道歉:“如果我再小心一些就不会出事,是我的失职。”
秦思筝强撑起一点笑,“你别内疚,我现在不是没事吗?你又不是神仙能把所有事都算到,好啦笑一笑。”
沈长风笑不出来,这时门忽然被撞开,徐钊一阵风似的卷进来扑在病床前,“你怎么样!长风给我打电话说你食物中昏迷抢救,吓得我魂都飞了,没事吧?”
秦思筝被他逗笑,“没事。”
只要徐钊先动了口别人就完全找不到可乘之机,秦思筝几次想打断都没成功。
“先是布景掉下来,再来是芒果,这就是投!一定要严查!”
“我得跟周长江说,这事儿一定要给我查个水落石出,藏着这么个人在组里简直太可怕了!这不是谋杀么。”
安宁在一边翻白眼,需要你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儿,现在赶来马后炮。
十分钟后,秦思筝终于受不了了,强行扯开话题:“你怎么有空来?”
徐钊说:“哦你两个师弟在录新歌呢,暂时不怎么要我操心,你出这么大的事儿我得过来看看你。”
秦思筝点点头,徐钊给沈长风使了个眼色,安宁见他有话要说也出去了,等人都走了,他才说:“思筝啊,我想问你点事儿。”
徐钊迟疑了很久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秦思筝说:“你直说吧。”
“行,就我听长风说是四哥把你送到医院来的,这段时间我比较忙也没顾得上关注你。”徐钊想了想,一咬牙还是不旁敲侧击,直接问了,“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
“为什么这么问?”秦思筝没明白他的意思,徐钊以为他在装傻,心里顿时有些不满。
前几天他带人去录音棚录歌,遇见了去接人的明斐。
明斐是什么人啊,如果是看上了录音棚里那两个小爱豆直接就可以等他俩出来要电话了,何必纡尊降贵跟他闲聊八卦。
他只能联想到秦思筝了。
蒋臻发的那些似是而非的微博原本不用陆羡青理会,可他却兴师动众发了微博嘲讽,还动用了明斐娱乐的官方微博发声明,把跟蒋臻的八卦死死摁灭。
“这么多年你在圈子里什么样,我一直推心置腹对你,没有放弃过你,如果你有想离开的想法就直说。”徐钊说。
秦思筝更茫然了,“我没有要离开啊,是不是谁跟你说什么了?”
徐钊见他真的很茫然,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又有些抱歉,随即笑了下说:“不是,我是怕你被别人忽悠几句就跟公司解约,怕你吃亏。”
秦思筝脑海里闪过陆羡青曾经问他明斐娱乐怎么样,这才恍然大悟,徐钊是觉得自己跟陆羡青走得很近,是想巴结他,然后去明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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