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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黄昏,眼看着要到和秦承焘约见的时辰,白秉臣却被拖着,连房门都出不了。
“别闹了。”白秉臣推了推抵在自己肩上的脑袋,无奈道:“我是去谈事情,又不是在折竹轩过夜。”
“真的不能带我去吗?”梅韶声音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嘟囔道:“那个凉国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正经人谁会约在那种地方谈事情。他要是塞人给你怎么办,不行,我得去看着。”
白秉臣侧过头,指尖抵住他的额头,把他沉沉的脑袋从自己肩上移开,笑道:“你以为之前没人给我塞人?我要是全收了,这整个白府全是环肥燕瘦,你随便从哪个墙翻进来都能撞上两个,信不信?”
“信。”梅韶没好气地闷声道:“我家小郎君位高权重的,长得又招人,上赶着巴结的多了去了……”
梅韶闷闷地磨了半晌,看着时辰实在是拖不得了,才不情不愿地放了白秉臣出门。
元宵刚过不久,街道上堵得很,白秉臣在路上又耽搁了些时候,等到了折竹轩,天都黑了。
未等他询问,折竹轩的老板亲自引了白秉臣往二楼的雅间走。
白秉臣瞥见楼道间穿着寻常百姓服饰,可行走神情没有半分来玩耍找乐的彪形大汉,又见廊间的数十个屋子都寂寂无声,只有西头最靠里的一处屋子隐隐传来丝竹管弦之声,便知秦承焘定是包了整个二楼。
“白大人来了?随意坐吧。”秦承焘懒洋洋地开口。
屋内很暖,混杂着脂粉浓郁的香味,熏得人头热。
白秉臣脱了外头的大氅,立刻有识眼色的小倌笑着接了,替他理顺上头的毛,挂在一旁的木架子上。
屋子里没有什么占地方的家具,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秦承焘就坐在美人堆里,怀里还抱着的一个长得清秀可人的清倌,见白秉臣瞧他,含羞带怯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楚楚可怜地低了头去,那一眼的羞涩情意,饶是情场上的老手,也得心动一瞬。
地上的酒坛凌乱地散着,空了好几个,看来秦承焘已经在这待了一会儿。
白秉臣捡了一处稍微干净些地地方坐了,秦承焘略微一招手,就有两个知情识趣的小倌往他身上靠。
“不用了。”白秉臣阻了跪着的小倌喂过来的一盏酒,朝秦承焘道:“太子殿下是个谨慎的人,这么多人在谈事,不太好吧?”
秦承焘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不可置信道:“久闻白大人不近美色,只爱钱财,因此送上门的礼物也多半是金银俗物,本宫一直不信,想不到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
他笑着挑了怀中小倌的下巴,那人立刻懂了秦承焘之意,含了一口酒哺了过去。
秦承焘没有半分怜惜之意,手上明显下了力道,唇齿之间也没有温存的情意,近乎掠夺地啃噬着小倌的唇,可自始至终,小倌都只是颤着身子回应,没有半分的抗拒和退缩。
秦承焘终于放开因为窒息而薄红满脸的小倌,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对着白秉臣,道:“比死士的嘴还要严的,便是这风月场所里的美人了,这张嘴不仅伺候得好,说话也知道分寸,最会讨人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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