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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九鼻子一酸,那么大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安九看着都疼。
但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尽量帮他按着伤口,不让他流血过多。
外面还有胡狼在徘徊,都被血腥味吸引,安九这才往外看了一眼,想追踪雷萨的位置。
可是雷萨不知去向。
胡狼的叫声和呼吸还在周围,安九知道一时半会逃不掉了。
老哥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竟是说:“你去找雷萨吧,不用管我,他应该可以活下来。”
安九问:“然后呢?”
老哥听得出来安九语气不悦,还试图强颜欢笑:“小九,你严肃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安九嗯了一声:“我一向不太可爱,我也不讨喜。”
安九并不觉得自己性格好,但作为一只动物,他也不需要频繁社交,所以讨不讨喜又怎么样?
他无所谓。
更何况和雷萨在一起后,他就更不用担心自己找不到伴侣。
可是老哥呢?
他以后要怎么办?
谁来照顾他?
就算老哥活下来了,他也没了一条腿,要怎么办呢?
安九心里难受,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现在的任务是活下去。
安九知道老哥很疼,可是他必须这样做,老哥倒是能忍。
安九两只爪子都感觉麻木了,可是不敢放开,因为那些土壤里的血液不蔓延了,说明快止血了。
他不敢放开老哥的腿,只能用力,老哥的牙齿都在打颤,安九都感觉到了疼。
可是老哥还在开玩笑:“我这个样子活下来也没用了,小九,还不如死了呢,这么丑的我,谁会喜欢?”
安九没来由地生气,尖叫了一声,打断他:“闭嘴,就算腿断了,也得活下去,找不到伴侣,那就不找,我照顾你还不行吗?你庇护我们兄弟姐妹长大,我照顾你下半生,,没有什么毛病,我要你活着。”
老哥看着安九,终是什么都再没说出来。
安九没听到老哥的反抗,还以为他怎么了,一转眼,便见老哥那黑眼圈下两行清晰的泪痕。
安九心里更不快了:“你没必要哭,老哥,你是我见过狐獴家族中最坚强独立的雄性,你不能放弃自己。”
老哥嗯了一声:“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在意我。”
安九哪能不在意,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老哥伸出了援手,即使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安全生存的环境,也是他们一大家族的恩狐獴。
安九怎么可能不管。
他会管的,他能照顾幼崽,就能照顾老哥。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萨回来了。
安九看到他后,心里就安稳多了。
雷萨钻进来后,告诉他们:“胡狼都被我引开了,我们现在要转移。”
安九着急道:“糯糯,老哥的伤很严重。”
雷萨表示知道,他说:“我可以驮着他。”
安九觉得也行。
检查了一下之后,发现老哥的腿止血了,上面沾满了细细的土。
雷萨夸赞安九聪明:“哥哥真聪明,还是你有办法,他不流血了。”
安九在野外经常这样干,哪里受伤了,就找点细土抹一下,虽然成效不是很好,但在绝境下,也可以算是自救的方法。
有的土壤里含有各种矿物质和微量元素,确实能达到这种功效。
拖着老哥出去,糯糯驮着老哥,不敢停留,往家的方向走去。
安九跟在后面放哨,但还是看到那血水染红了糯糯的毛发,安九心里一阵一阵发毛,他真的很害怕老哥出事。
一边往回走一边在路上寻找能够止血的草药,大概跑了几百米,安九在沙地里发现了带刺的大蓟,这是有止血功能的草药,他迅速跑下去,连根拔起。
连着拔了好几根大蓟,安九的嘴巴都被刺扎熟了,可是为了救老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糯糯体力是真的好,他驮着老哥都能飞快移动,安九跟在后面回了家。
把老哥带回家之后,所有的狐獴都被吓到,以为老哥怎么了,都去问候。
安九让他们别浪费时间,他把那些大蓟放在嘴里嚼碎,然后全部扑在老哥的腿上。
老哥躺在洞窟里,还在发抖,可依旧没有吭一声。
安九将那些草药敷完之后,这才舒了口气,两只爪子无处安放。
雷萨在旁边看着,老哥却说:“没事了,你们也去休息,我睡一觉,很困。”
安九不敢让他睡,生怕他一睡,就醒不过来。
雷萨说:“桑尔曼,是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帮衬你,照顾你的。”
桑尔曼摇头:“不用,哪有那么矫情,不就断了一条腿,能活下来,这些都是小事。”
再者说,他也没准备跟雷萨要什么甜头,只要他没事,小九就不用颠沛流离,哪怕他俩以后离开家族生活,小九也有依靠。
他知道小九不喜欢自己,所以不纠缠。
安九在旁边看着,只觉得这样的桑尔曼太坚强了。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叫一声,哪怕很疼。
果然没有依靠的狐獴,连忍耐都是一种倔强。
桑尔曼重伤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家族内部的狐獴都好奇又担心,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雷萨还有事情要干,所以照顾老哥的事情就落在了安九身上,老哥觉得过意不去,不太想让安九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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