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被处理了。”

秦歆顿了顿，续道：“就好像这次李崇明说控制中心有问题，朗尼便在最近一次会议中承认失误，并接受各方调查，想必线索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他们的反应很迅速。”

秦歆想，人体实验做到这种程度绝非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个基地已经存在很久了，按时间线看来，恐怕至少有十年。

因为李崇明说看到了马丁斯大将军的团长徽纹，那说明马丁斯大将军十年前死的时候，实验已经在进行了。

如果马丁斯大将军的肢体成为了实验对象，那自己的爸爸……

秦歆不敢去想，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是她却不让自己去想，怕自己会被情感支配，做出错误的判断。

当年，秦泰跟马丁斯一样，在高高架起的高台上被燃烧，秦歆看不清他的样子……

“秦歆，你怎么了？”

见秦歆的脸色煞白，洛晨夜有些担忧，她那模样似是在忍受什么痛苦一样。

“没事。”

秦歆整理一下思绪，恢复了原来的冷静，可这种瞬间的转变，让洛晨夜更加担心。

这个人在独自承受着某种痛苦。

凯特琳见洛晨夜的目光黏在秦歆的身上，又见秦歆看着洛晨夜，两人之间的化学作用仿佛肉眼可见。凯特琳突然便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也觉得此时此刻应该要把时间留给两人，因此她适时退去：“这件事先这样，我还有事，晚上再来找你吃饭啊小夜！”

凯特琳放下手里的高脚杯，然后快步离开了洛晨夜的房子。

洛晨夜感谢凯特琳的体谅，若凯特琳在场，有些话她的确说不出口。她挪了挪，靠近了秦歆一些，问道：“怎么了，你的样子不像没事。”

秦歆抬眼看了看洛晨夜，扯开了一抹苍白的微笑，道：“想起一些事。”

“你说，如果马丁斯大将军的断肢在异种身上，那我爸爸的会不会也在。”

洛晨夜听罢，心里一滞，的确有这个可能，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秦歆。

秦歆看着洛晨夜手足无措的模样，便笑了笑：“小家伙，想安慰我啊？”

洛晨夜看着秦歆强颜欢笑的模样，就更心疼了。秦歆虽然在笑，可洛晨夜总觉得在光照不到的地方，秦歆好孤独，似乎没有人能够触及她内心深处。

她还帮不了秦歆什么，但至少安慰这件事，她想要办到。

洛晨夜倾身把秦歆抱住，然后轻轻靠在秦歆的肩窝里，什么都没说。洛晨夜五指紧紧在秦歆的衣服上收拢，似乎要拉着这个人，不让她沉下去，沉到别人看不见的深渊之中。

秦歆没想到洛晨夜会再次主动抱自己，她能感受到那人呼在自己见肩窝上的气息有多不安。

洛晨夜的不安源于自己的不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