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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歆看了眼李建严冷峻的神色，没有说话。其实秦歆能够理解李建严，如果那半张是秦泰的脸，恐怕自己的冷峻程度不会比李建严少。

“这是心脏。”

李建严特意用一个冷冻隔离器把心脏保管起来，希望秦歆能够从中找出更多的线索。

“这不止融合了人类的基因。”

秦歆指着另一半兽脸，道：“这很像豹脸。”

“或许，他们不只做了人体实验，动物也是她们研究的对象。”

李建严知道豹，但那也是在书里见过，末日降临之后，利用基因复制出来的动物都是可供食用的，这种野生动物已经灭绝了。

“怎么可能，豹……”

若是以前，秦歆或许会跟李建严有一样的惊讶，可现在，她已经不会大惊小怪了。

应该说，莱斯特家族做些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大惊小怪了。

如果莱斯特家族真的保留了野生动物的基因，那说明是在旧世界核爆之前准备好的，而且一直没有公开便是不想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秦歆很快就能理清，加上卡拉斯说怀疑当年核爆的原因，秦歆便觉得这很可能与莱斯特家族有关。

莱斯特家族是当年飞船拥有者，带着大家来到神赐之地，大家自然而然奉他们为领导。可随着时间推移，谁都没有再去回顾往事，比如莱斯特家族在旧世界的影响力。

现在看来，不止是自己扣住基因改造技术，莱斯特家族也扣住了旧世界的基因，影响研究。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秦歆看向李建严，问道：“你相信我吗？”

“相信。”

李建严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这种坚定让秦歆安心，却也内疚。她明白，李建严虽然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可他对自己的信任，多少都源自于私人情感。

“莱斯特家族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当年为何会发生核爆，莱斯特家族又怎么及时把人送上飞船带走，为什么会提前保留了这些野生动物的基因，你难道不好奇么？”

秦歆说完后，李建严愣了愣，脑子像是被什么钉住了一样动不了。这好像所有事情都有迹可循，可仔细想又太过骇人听闻。

秦歆伸手抚摸异种手上那属于马丁斯大将军的肢体：“他们是怎么做到，把一位大英雄切割成一块块的呢？”

秦歆五指微微收拢，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为神赐之地付出所有的顶级科学家，便觉心里在滴血：“人类为了自己的野心，真的能抛却人性吗？”

在末日，秦歆觉得为了生存抛却人性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为了自己的野心，在这废土之中还在玩弄权术，甚至不惜把这些英雄们切成碎片研究，这才是真正的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