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轻抵下颌,苏祎轻笑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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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东都令一封奏报,乐蕴刚一踏入京城,御史台联名上书声伐乐蕴忤旨擅杀朝廷命官一事,皇帝当堂并未发作,但脸色已是极难看。
柳崇徽当夜受宣召入宫时已入了夜,禁中笼在一片昏黄的月色下,偶有一队一样衣着的宫人经过,却人人敛气屏声,气氛低沉得厉害。
柳崇徽人还没到勤政殿,方路过太液池,便听一声“柳大人”,她循声望去,却是秦越霖领着名内侍从面前走来。
皇帝有孕一事虽未公之于众,但她后宫中唯有秦越霖一人侍奉,作为未来那皇嗣的生父,秦越霖的地位已非常人可比。
“秦公子。”柳崇徽颔首道。
秦越霖回礼:“冒昧叨扰了,柳大人可是要入宫面圣?”
“正是。”
“如此……”秦越霖低眸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屏退侍从到了太液池畔,满池河水上只依依映着方寸月色,秦越霖道:“我请柳大人来,是想请柳大人去劝一劝皇上。”
柳崇徽蹙眉道:“皇上可还是为白日里御史联名上奏一事动怒?”
秦越霖满脸忧色道:“正是。”他道,“实不相瞒,午后皇上就让人传乐相进了勤政殿,屏退了一众宫人,御前的刘公公说,听里头的情形,乐相怕是不大好。”
柳崇徽若有所思,道:“那乐相如今人在哪里?”
“人还没出勤政殿。”秦越霖道,“因此,还是有劳柳大人。”
柳崇徽道:“秦公子放心,我且去看看。”
秦越霖叹了口气:“外头的事情,我不便多问,只是看皇上如今的模样,只怕这事情棘手得很。”
柳崇徽想,好在自己之前就向皇帝知会过,大约皇帝也只是做给外头看,毕竟事情闹成这样,也总要给外头一个交代。
但事情的严重似乎远出她的意料。
乐蕴紧闭着眼,连唇也都已颤得厉害,眼窝里大把大把的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地上,模样实在可怜,却得不到皇帝半分怜悯。
她的官服被扒了,冠也砸到了地上,中衣被皇帝从背后撕开,露出的薄背上一道道鞭伤极是狰狞。皇帝丢下手中马鞭,又从挂着一排各色刑具家法的架子上取来根铜棍,敲了敲一张圈椅道:“跪上去。”
她也不知皇帝哪里来的这样的怒气,自晌午将自己唤到这里便开始打,打到如今天都要黑了却还是不肯罢休。
乐蕴实在是痛,痛得厉害了,便是再清醒的头脑也会模糊,她没有听从皇帝的命令,而是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伸手去碰自己落在地上的官服。她想走了,套上官服的乐蕴至少还是个官,皇帝没有这么打一个官的道理……
皇帝见她违逆,更是气愤难耐,手中的铜棍狠狠敲在她的手背,一道红印飞快地开始肿胀,乐蕴拧着眉头,唇颤着,却还是一句呼痛都没有。
皇帝见状,直接将她拎了起来,拿衣衫反拧着手压在椅面上,铜棍一下又一下破风落在乐蕴身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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