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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若的姐姐就是……就是清渠,对吗?”
乐蕴失力靠在椅中,她终于明白了,若若的目光,为何总是没有的怨恨,总是那样的悲哀,可笑她还劝慰这孩子,她有什么资格。
平阳,清渠,若若……这些人,都是毁在她手上的。
“阿蕴。”苏祎叹息道,“清渠刺杀失败,我必须要把若若带走。”
“带走做什么呢?”乐蕴抬眸,“拿这个孩子去威胁清渠认罪?或是……如若清渠招供,就杀了若若灭口,撇清郡主与我,对吗?”
苏祎最不想她知道的事情,终于还是瞒不住,她无奈地看着乐蕴:“是。”
“那我便不可能让郡主带走若若。”
“为何!”苏祎道,“苏完已将清渠拿去了刑部,周侦主审,玉箫监刑,你知道周侦是什么人,清渠在他手里根本熬不过去……一旦招供,就是授人以柄,苏完一定会穷尽手段在她身上,如今最多只是拖延些时日罢了。”她握着乐蕴的肩,“阿蕴,这一局我已经错了一招,不能再错了。”
“郡主是错了。”乐蕴起身,神色冷清,“为何总要牵连到无辜的人呢?你明明,明明不是那样的人……”
她想问,明明你那样在意我的委屈,又怎么会狠心伤害这些无辜的人呢?
“她们都不是你,自然不值得我怜悯。”苏祎道,“阿蕴,你听我说,把若若交给我,你不愿意,只当她走了,或是只当世上没有这个人就好,一切都交给我……”
可人明明那么鲜活的存在过,怎么能当作从来没有?
乐蕴摇了摇头:“我做不到。”
“阿蕴……”苏祎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的神色,“那你是要为她们,而弃我于不顾了吗?”她闭上眼,“你知道我们做这一切是为什么,那只不过是一个贱婢,一个获罪官奴,如若不是我救了她们,她们也不过是任人宰割的下场罢了。是当日的裴兰卿有求于我,这只不过是交换罢了,她没有做到守信,一旦她与苏完联合,你我就会是灭顶之灾。如今这个孩子是我最后的筹码了,交给我,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来处理。”
她旋即睁开眼,目光冷如寒霜,“把人交给我,阿蕴,不要一错再错,交给我,让我来处理,我们都不会有事。”
“一错再错……”
乐蕴皱着眉头,眼前这个人再度令她陌生了起来,这样的冰冷,这样的绝情,和皇帝有什么分别?
不,也许她们本就没有任何分别,只是皇帝是对柳崇徽例外,而苏祎,只对自己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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