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说的声音很小，有些沙哑的声音更是让克里斯只听见了后面几个词，猛然松了对方的衣领，后退了一这距离。

“史蒂夫，你到底……”

克里斯看着面前的人，想要死亡的决绝和又渴求着生的希望矛盾的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克里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明明自己一肚子的疑问，却一个都问不出口。

“史蒂夫？那是谁？”

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口空气，咳嗽了几声，觉得自己好了一点的史蒂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个表情克里斯见多了，每一天史蒂夫都会用这种表情来和他的身体说他一天的经历，语气毫无起伏的诉说着他的一天的喜怒哀乐，每看见一次，克里斯都觉得揪心一次。

“史蒂夫是谁？克里斯又是谁？我是谁？你又是谁？”

史蒂夫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好看的蓝色的眼睛里装满了小心翼翼，他带着祈求的拉住了克里斯的尾指。

“我还活着吗？”

“我还没有死对不对？”

“我还，我还……”

“队长。”

克里斯看着他，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美国队长。”

“史蒂夫罗杰斯。”

克里斯可以肯定的是，眼前这个人一定是史蒂夫罗杰斯，他认识的那个史蒂夫罗杰斯。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克里斯就连他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更何况史蒂夫的了。

可是克里斯不想看到史蒂夫出现这个表情，冷漠的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瞬间了断。

史蒂夫想去死亡，可是他又因为什么下不去手。

他不记得……他不记得自己是美国队长！！

克里斯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可是史蒂夫那多余的记忆是哪里来的？

“美国队长……”

正当克里斯沉思的时候，突然出声的史蒂夫吓到他了。

“已经死了不是吗？”

史蒂夫露出了他回到家以后第一个微笑，却释然的让克里斯觉得他下一秒仿佛要消失了一样。

才没有！才没有死！

克里斯的话被堵在了他的喉咙里，无论怎么想都说不出来那句话。

这到底是谁给你的记忆！

你的记忆到底是什么啊！！

……

……

在复联大厦之上，查尔斯手抵着额角，看着在自己面前的天空之上的战场，让自己做出最冷静最合适的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