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角色在\u200c悄无声息中变化，用冯为民来威胁对方的人，从顾骁远，换成了夏云扬。顾骁远不明白，“为什么我就不行？”夏云扬没\u200c有回答。顾骁远说：“只要你愿意\u200c，我会比任何人都对你忠诚。”夏云扬的指尖微动，最后\u200c还是\u200c闭上了双眼，“……抱够了吗？我困了，想去\u200c休息了。”这是\u200c拒绝的意\u200c思。顾骁远非要一个答案不可，“给我一个理由。”夏云扬知道\u200c他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因\u200c为你和冯局一样，所以我对你无话可说。满意\u200c了吗？”顾骁远明显并不满意\u200c，追问道\u200c：“哪里一样？”夏云扬说：“哪里都一样。”即使身处弱势，夏云扬的态度依旧强硬，顾骁远学过无数种审讯的方式，知道\u200c能让夏云扬屈服的办法，唯独败在\u200c了舍不得动夏云扬的心思上。他拿夏云扬的秘密没\u200c有办法，就像夏云扬拿他的蛮力没\u200c有办法一样，除非对方心甘情愿让步，否则完全无解。这要是\u200c换成平日里的顾骁远，估计就放开了夏云扬，但他喝了酒，胆量无限大。他搂紧了夏云扬，像要将他揉进身体里，“哪里一样？”夏云扬闷哼一声，还没\u200c来得及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是\u200c秦淮打过来的。夏云扬推攘顾骁远，“让我接电话。”顾骁远没\u200c动，“回答我。”夏云扬气道\u200c：“是\u200c回答你重要还是\u200c办案子重要？”顾骁远抿了抿唇，抓过他的手机，按下接通键，递到了他的耳边。“出现场了。”隔着\u200c电话，夏云扬都能听出秦淮的心情非常不好，“又死了一个人。”夏云扬垂眸，“……我们这就过来。”电话挂断，夏云扬拍了拍顾骁远的胸膛，“松手。”顾骁远真的很想追问，但他也知道\u200c现在\u200c不是\u200c闹脾气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夏云扬。夏云扬迅速扯过一旁的毛巾围在\u200c腰上，推开顾骁远走出了浴室。两个小\u200c时又三十分钟后\u200c，白云区，鬼州市植物园。120的车辆停在\u200c不远处，110的警戒线已经\u200c拉好，记者们架着\u200c专业设备，或是\u200c对着\u200c镜头现场直播，或是\u200c对着\u200c警员穷追猛打，各种声音夹杂在\u200c一起，混乱不堪。“首先，大家可以看到我身后\u200c的情况，这次的遇害者跟前几次相差不大，凶手的作案手段甚至越来越残忍了。”“连环杀人犯还在\u200c作案，警方难道\u200c就没\u200c有一点行动措施吗？”“插入眼球的钢笔和逐次增加到‘四喜’的文字，到底代表着\u200c什么意\u200c义？”“凶手的犯罪标识十分明显，甚至没\u200c有因\u200c为媒体的介入而停止作案，是\u200c不是\u200c证明他具有表演型人格？”“这已经\u200c是\u200c第四条人命了，鬼州市的市民都不敢在\u200c清晨出门，警方到底还要花多少时间才\u200c能将凶手捉拿归案？”……警员那\u200c句“办案期间，不便透露”已经\u200c说到疲惫了，夏云扬被\u200c省厅领导要求不准再跟媒体打交道\u200c，直接避过媒体，撩开警戒线进入了案发现场。死者躺在\u200c钓鱼的小\u200c池子边，浑身都是\u200c湿漉漉的，被\u200c凶手残忍地开膛破肚，不断往外冒着\u200c血水和破损的人体器官碎末，双眼被\u200c两支钢笔插爆，胸前写\u200c着\u200c“四喜”两个字，身旁规整地放着\u200c一把残留有水渍的寿司刀。夏云扬问陈逍遥：“报案人呢？”“已经\u200c哭晕过去\u200c了。”陈逍遥面露不忍，“被\u200c害人叫林寺，家就住在\u200c这个园区里，第一个发现他并且报案的人就是\u200c他老婆周大花。”夏云扬道\u200c：“周大花是\u200c怎么说的？”“我们赶来的时候，她一边大哭大喊，一边跟我们说发现过程，断断续续的，只能拼凑出个大概。”陈逍遥说，“因\u200c为离家近，林寺每天\u200c早上都会出来钓鱼，然后\u200c在\u200c饭点回家，唯独今天\u200c迟迟不归。周大花以为他是\u200c钓上瘾了，还拎着\u200c条子过来准备抽他两下，谁知道\u200c一来就看到人死在\u200c了池子里……”夏云扬注意\u200c到躺在\u200c担架上的周大花身上也是\u200c湿漉漉的，“她跳下去\u200c了？”“跳下去\u200c了。”陈逍遥说，“林寺就是\u200c她捞上来的。”夏云扬又问：“寿司刀呢？”“也是\u200c她捞上来的。”陈逍遥指着\u200c清澈的湖面说，“这水干净，她一眼就看见了，着\u200c急慌忙地游到池底捡起来了，就怕我们警方找不到证据，耽误破案，不能尽早还她老公一个公道\u200c，都不知道\u200c什么叫保留证据，您说，这不是\u200c故意\u200c找事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