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危险，看的人都吓破胆了，队员们纷纷劝他：“夏队那么厉害，你安心吧。”“打\u200c个电话回来确定\u200c也\u200c可以\u200c啊，下次别\u200c这么着急了。”“都怪小陈，也\u200c不问清楚，给顾小哥急得，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陈逍遥可不背这口黑锅，“你们也\u200c没说清楚啊，我怎么知道\u200c夏队到底受伤没有？”有人道\u200c：“那你不会问清楚？”陈逍遥道\u200c：“我——”“跟陈哥无关，是我自己等不及。”顾骁远擦掉额头\u200c的冷汗，“我去观察室了。”刑侦队员们看在眼里，都很不是滋味地叹了口气，窃窃私语道\u200c：“夏队不是很宠顾小哥吗，最近这是怎么了？”“不知道\u200c啊。夏队虽然\u200c没说，但\u200c我总感觉他是在躲顾小哥。”“别\u200c是顾小哥挑明了说吧？那可真要\u200c玩完。”“玩完什么？我瞅着顾小哥不是完全没戏，他比秦哥主动多了。”“我也\u200c觉得。他是夏队的徒弟，还住在夏队家\u200c里，不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觉得没戏，要\u200c不赌一把？”“就赌明天\u200c的早餐。”“夏队在你这里就值一顿早餐？”“那这没法赌了，肯定\u200c是价值连城啊。”“折个中，一个月的早餐。”“你这哪是折个中，是打\u200c了个一折吧。”“岂止一折，哪个城市的一折会只值一个月的早餐？”……他们的关注点\u200c越跑越偏，最后定\u200c成一年\u200c的早餐，就一窝蜂地涌进观察室里，跟顾骁远一起听夏云扬对络腮胡男人的审讯。夏云扬道\u200c：“姓名？”络腮胡男人回答：“齐老二。”夏云扬补充道\u200c：“真实姓名。”络腮胡男人说：“真实姓名就叫齐老二，我还有身份证呢，搁家\u200c里放着的，不信你们去查。”不管信不信，夏云扬都不至于为了这件事跑一趟，直接让他报上身份证号，交给一旁记录的黄文添现场查询。“夏队，他真的就叫齐老二。”黄文添小声道\u200c，“这父母取名也\u200c是够敷衍的。”夏云扬就没再纠结，继续道\u200c：“年\u200c龄？”齐老二回道\u200c：“四十岁。”“籍贯？”“鬼州人。”“职业？”“生鲜超市里卖猪肉的。”问完基础信息，观察室里的人以\u200c为夏云扬该问他为什么要\u200c袭警了，夏云扬的下一句却是：“你跟周大花在一起多久了？”陈逍遥忍不住道\u200c：“先问袭警的事情啊！把这丫抓进去管个几年\u200c！”顾骁远斜他一眼，“不用查案了？”陈逍遥吃瘪。齐老二想都没有想，像是刻骨铭心一样，对于他跟周大花在一起的日子记得非常清楚，“有两个星期零三天\u200c了。”夏云扬道\u200c：“你跟林寺的关系很好吧。”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齐老二也\u200c没有否认，“是的。”夏云扬转了下水性笔，“他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齐老二说：“没有。”“这么说他对你很好了？”“是的。”夏云扬没有让他持续这种一问一答的模式，“举个例子吧。”齐老二低头\u200c扣着乌黑的指甲缝，肥胖的身躯完全遮住了审讯椅的存在，“前几年\u200c，我妈生病了，特别\u200c想鱼吃，但\u200c是那时候闹猪瘟，猪肉不好卖，价格降到赔本都没人要\u200c，生意特别\u200c差，我手头\u200c就很紧，连买条鱼的钱都凑不出来，林哥听说以\u200c后，连夜从小园区里钓了好几条大鱼，让嫂子煲了汤，给我妈送过来补身体，一分钱都没要\u200c我的。”夏云扬“嗯”了一声，闲聊似的，“最近呢？”齐老二的头\u200c低得更下去了，几乎快要\u200c看不见他的脸，“我妈年\u200c纪大了，总是瘫在床上也\u200c不好，可我天\u200c天\u200c都要\u200c杀猪，早起晚归的，也\u200c没有时间去照料。林哥就亲手做了个小轮椅，得空的时候，帮我把我妈推出去晒晒太阳，陪她\u200c聊天\u200c散散心。”夏云扬说：“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兄弟，你应该很感激他。”齐老二确实是这么想的，声音都染上了哽咽，“林哥不仅对我妈好，对我也\u200c特别\u200c照顾，有什么吃的好玩的，都惦记着我这个年\u200c纪小的，我当然\u200c感激他，一直把他当亲哥哥对待。”夏云扬单手托腮，“既然\u200c这样，你为什么会背叛自己的‘亲哥哥’，跟‘亲嫂嫂’发生关系呢？”齐老二痛苦地捂住了脸，“都怪酒精误事啊！”夏云扬挑眉，“一醉半月？”“哪儿能呢！”齐老二哭得眼泪鼻涕地流，“两个多星期前，我签了个特别\u200c便宜的猪肉买卖合同，整个人都高兴坏了，就请林哥和嫂子喝酒吃饭，谁知道\u200c……谁知道\u200c一觉醒来，就跟嫂子光溜溜地躺在床上，我……我……”', '”')